這幾天昏昏沉沉,只能在清醒的時候,估摸著天黑的次數(shù),就是在這里的天數(shù)。
任是身體再健康的人,也經(jīng)不得起這樣大面積的流血。嚴(yán)重貧血的蘇漫漫,感覺每天都在瀕臨死亡的邊界游蕩,仿佛這日子看不到頭,又感覺再流一次血,自己就要一命嗚呼。
不知是為何人,為何要取自己的血,蘇漫漫的腦子迷迷糊糊的,突然猛的記起來,上次通靈時,原身說的話,每日血祭青銅小鼎,便可武功突飛猛進(jìn)。
莫不是要收集自己的血,來祭奠那個小鼎,可那名中年男子已經(jīng)被自己所殺,怎么還有另外的人知曉這件事情?如若這樣,事情可就復(fù)雜了。先不說自己性命是否安全?可那人在背后,都不知曉對方是誰?
感知了事情的原委,蘇漫漫等那兩名女子喂完飯后,自己偷偷摸摸用掌心使力,看看自己的武功是否有所長進(jìn)。
結(jié)果讓人驚喜,這幾天總是渾身乏力的身體,竟然慢慢的回轉(zhuǎn),總感覺全身有許多力量,等著自己爆發(fā)。
蘇漫漫不停的發(fā)力,很快原本全身乏力的身體,恢復(fù)如初。蘇漫漫從床上爬起來,動了動自己僵硬的身體。但是雖然能動,可多日來的貧血,不是光靠體內(nèi)的內(nèi)力就能快速的恢復(fù)的。
結(jié)果因?yàn)樘K漫漫起來的太急,眼睛泛黑,又往后倒在床上。過了許久,眼睛才方可看清周圍。
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蘇漫漫連忙裝作沉睡躺在床上,耳朵則仔細(xì)的聽著動靜。
聞著那股香味,蘇漫漫知道是平時照顧自己的那兩名女子。這次貌似是端來了一碗湯,蘇漫漫任由她們把那苦澀的藥湯灌入自己口中。
喝完之后,蘇漫漫又感覺一股熟悉的暈眩,很快變得不知所事。
兩名女子灌完湯藥后,并沒有像平常一樣離開,而是統(tǒng)一站到床的另一側(cè)等候。
一名身穿白色長跑的男子從門外緩緩走來,仔細(xì)看面容,他就是上一次從盟主府邸把蘇漫漫抱出來的男子。
面容冷漠嚴(yán)肅,眼尾依舊帶笑,讓人覺得親和,又同時讓人犯怵不敢接近。
那名男子淡淡道:“血采的如何了。”
兩名女子畢恭畢敬的彎腰,不敢直視:“參見鬼主子?!?p> 其中一名女子彎腰回道:“只采了四碗血,按照每日兩滴的話,兩個月的分量應(yīng)該是以足夠?!?p> “嗯,夠了。采多了容易喪命,你們稍微注意一些,人留著還有用?!边@恐怕是從他口里說的最過仁慈的話了,鬼主子向來殺人不眨眼,要想一個人今日喪命,那么那個人定然會活不過那日晚上。
“是,鬼主子。這幾日都有注意給她喝補(bǔ)血的藥膳?!?p> “抽個空,把她送回白蒿那里,免得打草驚蛇可不好?!?p> “遵命。”
蘇漫漫失蹤第四天的清晨,白蒿大門口躺著一名女子,這女子臉色蒼白,雙手滿是刀痕,痕跡不深,但是傷口多,所以看起來觸目驚心。
白蒿府邸的人,這幾天因?yàn)槿f夫人無故失蹤,連著好幾天不見外客人。所以這幾天門衛(wèi)都沒派人把手門口,因?yàn)榇箝T緊閉根本無需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