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敢!”
眾人眼前一花,一青色身影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菱兒的一旁。
這人身著青色衣袍,看起來應(yīng)二十幾歲,長的是玉樹臨風(fēng)面如冠玉,唇紅齒白,鼻如懸膽,劍眉鳳眼,讓人看了為之側(cè)目。
此人正是無災(zāi)的師父,菱兒的師兄-章亦友。他此時已趕不及無災(zāi)跟前。
只聽嗖的一聲。一枚鐵丸后發(fā)先至,與袖箭撞在一起。
“嘭”袖箭被撞到一邊。鐵丸則去勢不減,徑直朝著趙江射去。
趙江一時之間,身體跟不上時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鐵丸迎面而來??芍^是一時河?xùn)|,一時河西。
“我命休矣”’
趙江暗嘆一聲
“唉,章兄有些沖動了!”
一位身穿青綠錦繡服,看起來約三十歲的黑面男子嘆道。
黑面男身形大動,拖出了長長的血影,速度之快,似移形換影,此招正是錦衣衛(wèi)的上等身法絕學(xué)-七殺。
無災(zāi)離趙江最近,約在四尺內(nèi)。只看到眼前一閃,面前便多了一人。
那人又黑又壯,著一身青綠錦繡服,一張國字臉不怒自威。他真氣震蕩,衣袍凜凜。右手五指張開,大手化為血色,猛地向前抓去。
“百戶大人!”
趙江擺脫了危機,定睛一看,內(nèi)心大定。前面的人正是他長官的長官。
“孫峭?”
暗處的王伯瞇著眼,看著如黑塔般的漢子輕聲道。
“這下有意思了?!?p> “好大的力道!好深厚的功力!潛龍青衫客,名不虛傳!”
孫峭心中暗道。他松開右手,鐵丸應(yīng)聲掉落。右手曲起藏于衣袖,引幾縷真氣,才鎮(zhèn)翻涌的氣血。
“閣下,此事就此罷可好?”
孫峭抱拳弓腰問道。
早已從周圍人的討論中,知曉一切的章亦友心中大為惱火。
“就此作罷?!用莫須有的罪名抓捕我?guī)熋煤屯降?,欺我相思島無人么!”
他劍眉傾斜,鳳眼含怒,一聲清嘯,青衫無風(fēng)自動。
周圍看客頓時覺得呼吸困難,連退十幾步才覺好轉(zhuǎn)。
“劍起寒光!”
一抹藍色劍芒自章亦友的寶劍中一閃而過!
孫峭根本看沒看清章亦友是怎么出劍的,只好將一把繡春刀舞的水潑不進。
“鏘?!钡秳ο嘧病?p> “??!”孫峭后面的趙江慘叫!
“你叫個錘子,老子在前面頂著吶!”孫峭不悅的瞟了后面的趙江一眼。
趙江半跪在地上,頭上全是冷汗,地上血流了一地,一只胳膊掉落在地上。
孫峭渾身發(fā)冷,因為剛才他確實擋下一道劍芒,虎口都崩開了才勉強擋住。
“劍,劍光分化?”孫峭聲音有些干澀。
“出神入化!劍光分化!這寒光青衫客是金牌級別高手?!”王伯在角落倒吸了一口冷氣。
“?。 辈贿h處的小胖子早就嚇的魂不附體,趴在地上不敢起身。雙腿抖如篩糠。
‘也罷。再不出去,這這廢物要把恒羅的臉面丟盡了?!醪仓^皮走了出來。
“見過寒光門行走,青衫客章少俠?!蓖醪眢w微微下屈作揖。
“老朽乃是恒羅商會的王釗,今日之事,是在老朽對羅公子管看不嚴(yán),還望章少俠高抬貴手,來日羅會長定會帶羅公子,攜禮上門謝罪?!蓖醪@句話七分柔三分剛,先認(rèn)錯再暗示。
“哦?那你可知一旦進入那錦衣衛(wèi)典獄司是什么結(jié)果?要不要先送你走一遭,再說這話?”
章亦友冷笑道。
“這,…少俠說笑了?!?p> 王伯無話可說。
“章亦友!不管你是什么門派的,今日之事絕對不會這么善了!朝廷自會有人為我們討回公道!”趙江抬起頭恨聲道。
“閉嘴?!?p> 孫峭暗中傳音給趙江。
“這憨貨還沒看出來了么。這什么青衫客,根本不怕事。人廢都廢了,也不介意把我兩都殺了。還敢再挑釁。平時都說他挺機靈的人,回去給他們申請軍費,找郎中看看眼。”
孫峭暗恨。
“我們相思島寒光門平時不惹事,看來是平靜太久都忘了我們師祖的威名了,亦友雖然不才,只學(xué)得祖師千百之一,但對付你們這群土雞瓦狗也是夠的。”
章亦友嘴上說著話,腳下連閃,話音一落。王伯的冷汗也隨之落下。
“你說我說的對么?羅恒的王供奉。”
清朗的聲音,似是有什么魔力,讓王伯一動也不敢動。
章亦友站在王伯身后,微微運氣,然后雙指輕點王伯的后背。
王伯微微送了一口氣,“差距太大了,點住也好,不用送死了,那廢物出事了,也可以脫開責(zé)任?!?p> 這樣想著,王伯臉色也緩了下來,不再那般緊張。
“小胖子!年紀(jì)不大心腸卻黑的很?!?p> 章亦友走到羅家公子面前。
趁著章亦友沒關(guān)注這邊,孫峭背對著人群做了幾個手勢。人群中幾人迅速消失。
“廢你一臂,全做個記性吧!”
章亦友冷漠道。
“啊,大俠不要啊,章爹!親爹??!”
小胖子被臉色蒼白,胡言亂語。緊接著渾身一顫,一股騷氣彌漫。小胖子臉色先是一緊,再是一松,居然倒在這黃水當(dāng)中。
章亦友臉色一動,微微抽動了下鼻子,也不知是難受還是享受。
“師父,還是算了吧,這懲罰也夠了!”
無災(zāi)開口道。
章亦友眉頭一皺。
“菱兒,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處理這小胖子?!?p> “咳咳咳,我聽無災(zāi)的?!?p> 菱兒咳了幾下,然后輕聲道。似乎之前內(nèi)傷已經(jīng)影響到了肺腑。
“也罷,走吧!”章亦友轉(zhuǎn)身準(zhǔn)備帶無災(zāi)二人離開。
“走?哈哈哈哈!這津門是你們想走就走的了的么,我的人是你們想打就打的么?!想走,可以跟我去典獄司走一遭,亦或者橫著出津門。”
周圍四遭,充滿了猖狂陰狠的笑聲。
一個穿著飛魚袍套金絲甲,配
繡春刀,踏黑色蠶絲繡春鞋的人于空中不斷輕點而來,似是用的江湖頂級輕功攝空步。
“夏千戶終于來了。這下命算是真的保下了!”
孫峭這才放下心來,給旁邊還在流血的趙江逼出劍氣,點了穴道。
“打了小的,老的又出來了?你還有沒有老的,一并叫出來吧!”
章亦友皺眉道。
“好賊子,那就讓我來試試你的武功有沒有你嘴皮子這么厲害!”姓夏的千戶陰聲道。
“來人!將另外兩個小賊也全部拿下!如有反抗,殺無赦!”
“是”不遠處四隊身著錦衣衛(wèi)官服的人應(yīng)道。
情況頓時岌岌可危。
無災(zāi)移步上前,再次站在菱兒身前,右手持劍,左手將菱兒護在身后。
“別妄動真氣?!?p> 無災(zāi)盯著十幾尺外的錦衣衛(wèi)道。
鬧市也靜了,幾只梟從天空飛過。
“蝕日三殺!”
“風(fēng)雪不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