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菱兒無事,無災便放下心來,靜靜地原地打坐等菱兒蘇醒。
他靜心打坐下,才發(fā)現(xiàn)體內的多了一枚與之前水怪類似的渾圓金丹,不同的只是小了很多。
那枚金色圓丹在丹田之上浮沉,散發(fā)出陣陣溫和的能量,潛移默化的改變著無災的根骨和經脈。
無災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步入氣動巔峰-融會貫通。比菱兒還高了一個小境界。
應該是福不是禍,無災心下剛這樣想。
沉下去的心神,卻忽然被金丹所吸走。
在金丹里,他看到了落天雪的決然,也看到了她的怨恨,釋懷。無災仿佛經歷了一個輪回,等他回過神來之事,頭痛欲裂,腦子里全是關于落天雪及封侯的事情。
就在此時,千年雪蓮飛出一縷紅光將無災安撫下來,無災感覺一陣清涼后,腦子里紛亂的回憶及雜亂的念頭已驀然消失了。
留下的只有武學招式及境界感悟,一位道一境高手一生的武學經驗。
無災從眾多武學中挑出了一本,絕頂武學-指上蓮花。指上蓮花,絕頂拳掌功夫,傳說乃仙人傳授,一朵青蓮現(xiàn)指間,可破人間天外天。其招式精巧,威力巨大,可逆天伐上,越級而戰(zhàn)。
“唔?!?p> 菱兒一聲嚶嚀幽幽轉醒。
“我去!曹無災,你怎么也死了!你對的起我舍命相救么!”
菱兒氣的對無災一陣嬌斥。聽到菱兒中氣十足的呵斥,無災才徹底放了心。
有力氣兇人,說明并無大礙。菱兒醒來后,胸前懸浮的雪蓮化作朱砂痣進入到了菱兒眉心。
無災趕忙問菱兒有何不適。菱兒摸了摸自己,發(fā)現(xiàn)還有溫度,直接鬧了個大紅臉。
“挺好的啊,剛才那是逗你玩,懂了?”
看到菱兒揚起的秀拳,無災急忙如小雞啄米一樣表示理解,并且嘿嘿笑了兩聲,表示這是十分幽默的笑話。
氣氛忽然沉默。
二人就這樣互相看著對方,最后緊緊的擁抱到一起。
無災看著菱兒:雪蓮變成的朱砂痣印在原本就精致無比的容顏,平添了許多魅惑。
砰砰砰,二人的心都在劇烈跳動。
“那個,菱兒,我給你將下最近發(fā)生的事吧?!?p> 無災意圖緩解下激動地心跳。
“不用說,它都告訴我了?!?p> 菱兒伸出手掌,一朵血色的蓮花出現(xiàn)。隨后又一收,蓮花消失。
“糟了!也不知道青云俠客島上的人怎樣了?”
兩人這才想起,山腰之處的爭斗還在繼續(xù)。
二人下山之時,看到的都是雪崩過后的一片狼藉。整個天山派,都被掩蓋在冰雪之下,毫無線索。菱兒和無災只能下山。
“攔著我干么,讓我殺了他!要不是他蘭兒也不會死!”
一聲怒吼傳來。無災和菱兒聽到是島上之人的聲音,便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
那群人在無災他們下山的后方,相聚距七八十丈。島上熟悉的面孔只有四人,其余幾人都未見到,去又增加了幾名同行之人。
“是他們!”
無災跟菱兒遠遠的停下,臉色凝重,多的那幾人正是在天山上襲擊無災和菱兒那幾人。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也損失慘重。
“是寒菱兒和曹無災!”
剛說話的那人,看到無災和菱兒叫道。眾人都朝菱兒兩望去,連被捆綁在地的鄭東旭都抬起頭來望去。
“他居然沒有,死!可惡!魔教那群廢物!!”
鄭東旭低吼,他不甘,憎恨,綁在背后的手攥的咯咯作響,嘴角都咬出了鮮血。
“你們還活著,太好了?!?p> 柳玄看到無災和菱兒朝他們揮手,示意他們過來。
“是你們!?”
駱駝驚詫道。
“你們居然沒死!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駱駝用異于常人的舌頭,輕舔鼻尖。
“死!”
駱駝如離弦之箭朝無災二人奔去,菱兒提氣準備迎戰(zhàn),無災看出此人乃修命境初階段-出類拔萃,菱兒才氣動第二境遠不是其對手。
他急忙攔下菱兒,站與她之前,運氣于指尖,一朵血色蓮花躍然指上,以指為劍朝駱駝攻去。
“住手!”
柳玄后發(fā)先至,將駱駝和無災的攻擊按下。
嘭!
周圍炸裂,三人躍與空中。兩個一丈多寬的深坑,讓眾人目瞪口呆。
“好強的指法!居然與修命二階的一流武功相當。”
那日攻擊無災的那群人中有人說道。
“駱駝!為何攻擊我的學員!”柳玄不善的看著駱駝。
“你的學員,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魔教奸細?!?p> 駱駝看著深坑內心心驚,好快的成長速度,表面卻不動聲色的嗤笑道。
“無災,菱兒,快來救我!是護法派你來的么?”
跪在地上的鄭東旭眼神一動,急忙大喊一聲。
“你看他們果然就是奸細!柳玄領隊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
駱駝心道:這叫無災少年十四五的年級就如此了得,旁邊那少女也在氣動二境,果然要天下大亂了么,各種百年難遇的天才井噴。不過既然得罪了,趁還沒成長起來,索性斬草除根!
“這種三歲小二都不信的誣陷,你也信?”
柳玄嗤笑,他自然知道菱兒曾多次示警,要不是最后菱兒提醒,他們在毫無防備下,可能全軍覆沒。
“我信!”
錢橋道咬牙道。他恨無災和菱兒沒有提前預警,恨他們沒帶自己一起逃生,恨所有人都沒有殘缺就自己斷了一臂,恨無災小小年紀居然跟自己差不多實力。
“錢橋你!”
柳玄不敢相信。
“我也信!”
之前要殺死鄭東旭的那個學院低聲道。
“你們?!”
柳玄難以置信,一群人居然要謀害自己的救命恩人。
“這就是當初,你拼死要救的那群人,值么?”
菱兒看向無災。
“……”
“我相信無災他們!”
牛犇漫不經心的道,他頭也不抬,只顧著輕輕地擦拭自己的刀。
“我也相信!”
柳玄只覺得心中有股郁郁之氣難以發(fā)泄。
“你們自己的學員都不信,你居然相信?我勸你躲到一遍,否則我懷疑你也是魔教同黨!”
駱駝舔著嘴角說,說完又偷看了一眼身邊拿劍之人,見他毫無反應,暗自松了一口氣。柳玄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站在那里沉默不語。
盧犇大笑一聲,拿著刀往無災身邊走去。用劍的一伙四人并列而站,駱駝躍躍欲試,隨時準備出手。鄭東旭跪在地上低著頭,眼神快意。
那誣陷無災的那人,也站在旁邊不語。錢橋看著對面的無災,內心不斷的大喊:殺了他。
柳玄站在雙方中間。
一只雄鷹于山巔展翅而飛。
“我欠你一條命!”
牛犇拍了拍無災的肩膀。
“值!”
“什么?”
“你問我為了這群人拼命值么,我覺得值!”
無災抽出了寒光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