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同意!但是我不能拜你爹為師!我決定拜你為師!”
“什么?”
慕容鈺感到十分的驚愕,她看到對方表情如此認真,并不是開玩笑的樣子,但她根本搞不懂周元的想法。
周元可能已經(jīng)猜到對方必然會是這種反應,他笑了笑。
“我之所以這么決定的原因很簡單,劉前輩跟我?guī)煾钙捷呎摻唬胰羰前菽愕鶠閹?,那就是跟前輩變成了平輩,那對我?guī)煾妇褪谴蟠蟮牟痪?,所以,我絕不能這么做!”周元解釋道。
“這……”慕容鈺一聽,有些恍然,這才明白了周元的心思。
在周元的心中一直都當特處士是他最為敬重的人,他打從心底里敬愛這位師父,而且在他的心中也早已經(jīng)把他當做自己父親一樣看待,所以他不想亂了輩分,即便是慕容鈺年紀再小,也是跟劉覺武平輩之人,如果成了他的師弟,總覺得這是對師父特處士的不敬。
所以他寧可當慕容鈺的徒弟,也不要對特處士有一點點的不敬。
其實周元現(xiàn)在的處境很尷尬,如果對戰(zhàn)妖族他可以說不管什么樣的妖族甚至是天狗這種上古大妖,他都有能力一戰(zhàn),而且大概率能夠獲勝。
可如果對手是人族天師,即便是之前的鐘澤群,二品大天師,他跟對方對戰(zhàn)就已經(jīng)是險象環(huán)生了。
再仔細回想一下鐘文生的修為,也只是五品小天師,比較一下就可以知道鐘澤群的修為其實只是一個小角色,即便是這種小角色,周元也只能靠著詭計僥幸獲勝而已。
這還得說是碰到鐘澤群這種蠢笨之人才能得手,如果換一個聰明的對手,周元也是無計可施的。
而且像這種戰(zhàn)斗之中耍點小聰明的事情也只能偶爾為之,真實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只有絕對的實力才能碾壓一切,而他現(xiàn)在的實力實在是不值一提。
他的終極目標當然是殺唐三藏,對方是人而不是妖,他的實力最保守估計也是地仙級別的修為,如果不扎扎實實的去提升修為,想報仇,恐怕這一輩子都別想了。
慕容鈺畢竟是正統(tǒng)的人族修士,三品小天師的品級,實力也是不弱的,只不過之前碰到的那些敵人都太過變態(tài)罷了。
她所說的云天派的師承是來自于菩提祖師,那必然也是擁有極其完備的人族修行功法的,對于周元來說也是最急需的東西。
“你的心思我明白了,可是這件事情……我絕不能答應,我還欠你的救命之恩沒有還,我之所以提出這件事是想要請你幫忙,因為這件事對我來時實在是太重要了,我也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你是我碰到的唯一的玄妖圣體,而且還是人族,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請你幫忙,本身就已經(jīng)覺得十分惶恐了,可如果讓你拜我為師,我無論如何也也做不到!”
慕容鈺用力的搖頭拒絕。
周元一看對方態(tài)度堅決,看來是不會同意這件事了。
“那……不如這樣好了,你就替劉前輩收我為徒,有朝一日如果尋回了劉前輩,我便再轉(zhuǎn)投他的門下,這樣兩全其美?那我平時就管你叫……師叔,你看如何?”周元隨即便想到了解決之法。
“這……”慕容鈺還在猶豫。
“不用猶豫了,你想想本來我拜了劉前輩為師的話,你也是我的師叔,這本質(zhì)上沒有任何變化,這你還不能接受嗎?”周元笑道。
慕容鈺猶豫再三,對于這個方案算是勉強能夠接受了,終于點了點頭。
“那……好吧!那你也不用叫我?guī)熓?,我們平時還是平輩論交吧,這也只是權(quán)宜之計,等以后找到了劉師兄,你就再拜他為師就好了!”
“嗯,這就好,那……我們現(xiàn)在需要拜師儀式什么的嗎?”
慕容鈺忙一擺手道:“那就不必了,就口頭上說定了就好!”
“那,師叔?你現(xiàn)在可以跟我說你想求我之事了吧?”周元笑著問道。
“你真的不必這么叫我吧?”慕容鈺的臉一紅道。
“你就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了,你就快說事情吧!師叔?”周元催促道。
“嗯,事情是這樣的,當年我爹失蹤之后第二年,我收到了我爹飛鴿傳書給我的一封信,信里邊還附帶著一份地圖……”慕容鈺緩緩說道。
“嗯……”周元點頭,等著他說下文。
“信中交代我,那地圖上標記的是一處南海島嶼,務必要我找到天生玄妖圣體,不論對方是人是妖,一定要讓對方心甘情愿加入云天派之后,方可進入此島!切記!信上說這事關(guān)我爹和劉師叔的性命!”
慕容鈺說到這里,臉上的表情也顯得非常急切。
“這幾年我也曾去往南海地圖之中所標記的地方看過,卻并沒有找到任何的島嶼。我猜想很可能是因為沒有找到玄妖圣體的緣故,所以才無法找到那片海島!
而且一開始我并不知道什么是玄妖圣體,我爹的信中沒有任何的解釋。我查遍了所有古籍也沒能找到。
因為玄妖圣體之中有一個妖字,我就想到很可能是與妖族有關(guān)。
我只好又去到處搜集妖族古籍,妖族從上古留下來的書籍甚少,好在我利用天師身份之便,接觸妖族的機會較多,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終于還是在一本妖族古籍之中查到了有關(guān)玄妖圣體的信息。
而里邊重要的一條就是只有妖族才能出現(xiàn)玄妖圣體血脈,我當時的心卻又涼了下來,就算找到了,一個妖族也不可能幫我的。
直到我碰到了你!
當你親口承認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苦苦尋覓了數(shù)年,終于還是被我找到了。”
慕容鈺看向周元,即便他平時總是面色冰冷,可是此時他眼神之中的激動之情也已經(jīng)是溢于言表。
慕容鈺表面上說已經(jīng)習慣了她父親失蹤的事,可是在她心里卻根本不可能放得下這件事情,而這件事又關(guān)系到她父親的生死,只要有一絲絲的線索,她也要追查下去的。
周元當然能夠理解她這種想要盡快找回父親的心情。
“我懂了,師叔,既然此事關(guān)系到師祖還有劉前輩的生死,那你有何計劃?”
慕容鈺聞言,遲疑片刻,剛要開口。
“慕容鈺,天狗已經(jīng)被我們趕跑了,你快跟老朽回天師院吧?”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是鐘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