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鐘,睡過點的簡瑤終于醒了。
揉了揉干澀的眼睛,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她是在去京都的火車上,而昨天晚上她好像喝了對面男人遞來的胃藥。
目光掃向?qū)γ娴匿佄唬呀?jīng)沒有了男人的身影,但是他的書包還在,那應(yīng)該是還沒有下車了。
剛準(zhǔn)備起身活動一下,突然感覺小腹墜疼了一下,糟糕,大姨媽提前到訪。真是人倒霉的時候除了喝口水會被嗆死連大姨媽都來踩一腳。
莫名想哭。正準(zhǔn)備找列車員求救一下,車廂的門拉開了。
此時光線明亮,簡瑤這下看清了夜里那雙深邃的眼睛,依然是滿臉胡子,僅通過挺拔的身形,和英俊的面部輪廓,簡瑤以她這十八年來的看過的無數(shù)美男打賭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同學(xué)。
之所以簡瑤同學(xué)沒把席文想成大叔,也是拜了昨晚那好聽的聲音加了分,還有盡管滿臉胡子,眼角眉梢卻不見一絲皺紋,皮膚雖有點小麥色,但皮膚細(xì)膩有光澤,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簡瑤自發(fā)的將其歸為帥哥一類,自動忽略了滿臉的胡子和雞窩般的頭發(fā),要說席文現(xiàn)在這扮相能讓簡瑤同學(xué)歸為帥一類,可見簡瑤同學(xué)的眼光是有多詭異了。
席文想漠視掉這位正面碰面女同學(xué)的目光都是不行的。
于是席文邁開長腿走進來坐在自己的鋪位上,微微帶著笑意,出于禮貌的問候了一句?!靶蚜耍愫眯┝??”
正在犯傻的簡瑤收回目光,清清喉嚨輕咳了聲,“沒事了,謝謝你的藥?!?p> “不客氣,我正好有藥,不然也幫不到你。你...不打算起來嗎”席文簡單收拾好了書包,余光看向?qū)γ姘l(fā)現(xiàn)剛剛坐起的簡瑤又將被子掖了掖,目光有意無意飄向他,似想張口對他說些什么,但又猶豫了不好意思開口。
簡瑤也實在不好意思了,但大姨媽造訪她也沒有辦法啊,總不能問對方能不能幫忙買姨媽巾吧。囧
想了想又猶豫了好久才小聲說道“你能幫我叫一個女列車員來嗎……”
席文看著對面女孩扭扭捏捏,臉色由粉紅轉(zhuǎn)為爆紅的樣子,實在是覺得可愛。
沉思了三秒鐘,果斷起身又離開了車廂。
五分鐘后車廂門再次被拉開,只是這次席文的手里拿著用紙巾包裹著的東西,不發(fā)一言,遞給簡瑤。
簡瑤早在他離開又回來中怔忪,但莫名的看著他手里的東西就明白了是什么,于是臉色更加紅了,像熟透了的櫻桃。
伸手接過藏進被子里,捏緊了手,不好意思的低頭,正準(zhǔn)備道謝,誰知道對方拿起餐桌上的水杯又關(guān)上門出去,只丟下一句。
“我出去抽根煙?!?p> 天知道,席文可是從來不抽煙的呀,身上哪里來的煙。但看著女孩窘迫的樣子,知道她需要一些空間。
做鴕鳥的簡瑤終于終于抬起了頭,感受著手里剛剛對方遞過來的姨媽巾心里莫名有點暖。
足足過了半小時,席文回來了,手里拿著簡瑤的水杯和一瓶礦泉水,很明顯,他十分體貼的又給簡瑤打了熱水回來。
“你的杯子,喝點熱水應(yīng)該好點?!?p> “謝謝”簡瑤接過,目光帶著謝意和陽光,真的感謝對方的體貼和幫助。
“我叫簡瑤,是去京都上學(xué)的?!?p> “嗯,挺好?!毕牟幌滩坏幕亓艘痪?。
簡瑤覺得對方可能不大想說話,想問對方一句你叫什么又顯得很突兀。眼看著火車就快到站,又不能不知恩圖報吧,連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等兩人都收拾好行李等著列車進站的最后兩分鐘里,簡瑤的心里天人交戰(zhàn)了很久,終于鼓起勇氣,拿出手機看向?qū)Ψ健?p> “那個,非常感謝你,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如果你不想說那能不能加個微信,或者留個電話?”簡瑤同學(xué)現(xiàn)在是十足的小白兔樣,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席文,仿佛對方如果不留下點什么,她就能立馬哭出來。
席文很詫異,隨即又明白對方根本沒認(rèn)出來他是誰,呵呵,天能曉得現(xiàn)在落魄像的他會是當(dāng)紅巨星席文吶。
轉(zhuǎn)身離開時,說出了一串號碼,也不管對方是否記得住,就瀟灑離開。
站在原地的簡瑤嘴里默念著號碼,看對方頭也不回的離開心里有一剎那的失落,但還不明白這失落到底是為何,身后等待下車的乘客已經(jīng)推著她向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