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兮一直不懂何為生活,以至于后來遇到波折的時候,才漸漸明白生活的艱難。
雷電交加的夜晚,子兮懷里抱著一盆藥草,向著那家門庭還算寬廣的人家跑去,想要躲避這一場雨。
只見她稚氣未脫的臉頰上,被雨水打濕,身上的衣衫滴答滴答的滴著雨。子兮想了想,將藥草往里挪了挪,自己在雨地里擰著濕透的衣衫。
婦人推開門,一手撐著傘,手里牽著一個男童,那男童問婦人,“娘,她不冷嗎?站在雨地里?!?p> 婦人看了一眼男童,“小南卿,你沒看到她是為了不讓那藥草被淋濕嗎?對她來說,那藥草一定是極其重要的東西?!?p> 男童點(diǎn)點(diǎn)頭,嘴里嘟囔著“那她一定是個笨蛋。”
男童想了想松開婦人的手,自己撐著傘,走到了子兮的面前,給她撐著傘,自己也一起在那里站著。
雨下了多久,南卿就陪子兮站了多久。年少的相遇,不分緣由,不分場合。但這樣的相遇,對于子兮和南卿來說是不解之緣。
雨停之后,男童隨著婦人回了家,子兮懷里抱著藥草,也跑去了一家門虛掩著的破廟。
破廟內(nèi),鋪著枯草,長者在那里打坐。
子兮將那盆藥草擱置在一旁,搖了搖了長者的胳膊,“師傅,師傅,這藥草對您的傷勢有好處嗎?”長者還未說話,子兮又說,“一定還不夠,我再去挖?!?p> 長者仍在咳嗽著,“夠了,子兮,真是苦了你?!?p> 子兮忙著將自己帶回來的藥草搗碎,取出殘余的液體,嘴里嘟囔著“這一點(diǎn)兒藥水根本不夠,師傅,我們?yōu)槭裁床蝗ニ庝??那里還有坐堂的大夫呢…”
長者努力上揚(yáng)著嘴角,然后又用堅(jiān)定的語氣對著子兮說,“丫頭,來,別收拾了,師傅這是小傷,沒什么大不了的。你聽著,我們絕不能去藥鋪,和藥鋪有關(guān)的東西,你都不能去碰?!弊淤怆m然不解,但還是答應(yīng)了師傅。
這一天,子兮依舊走在上山的路,身后還跟著一只小尾巴,小白是也~小白是鼠,也是出現(xiàn)在她所居住的破廟之內(nèi)的一員。
子兮喜歡跑,風(fēng)雨里跑,雪地里也跑。跑的太急的時候,也會站不住腳。以前啊,師傅總是說著,上山采藥一定要注意防著獵人還有豺狼,每次一說到這里,子兮都會象征性的辯駁幾句,師傅,我都出去那么多次了,哪次不是全須全尾的回來了,放心吧,我機(jī)靈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