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等待
就像蒼蠅拍一樣對吧。
秦?zé)熣f道。
蒼蠅拍真是個無聊的稱呼。
榔頭有些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此時所有的神精都跑的四散開來，到處都是。
不時的和墻壁上的水晶融合到一起變成大塊的。
“知道了還不快去。”
黑白說道。
“好，我一定會努力的?！?p> 秦?zé)熥隽艘粋€加油的動作。
所有的神精幾乎都已經(jīng)又變化原先的水晶。
只有零零散散地數(shù)塊，還分散在地上。
秦?zé)熆礈?zhǔn)了一塊，拖起榔頭追著就跑。
那塊神精也注意到了秦?zé)?，感覺往墻壁上跑去。
哇呀呀呀！
秦?zé)煿樟藗€彎試圖阻止神精跑到墻壁里面。
神精咕嚕咕嚕又向著反方向跑。
“別跑?！?p> 不跑人家是傻子嗎？
榔頭回應(yīng)秦?zé)煹馈?p> 秦?zé)熍c神精你追我趕，繞著整個礦場七拐八拐跑了不知道多少圈。
“這比我在家里工作還累?！?p> 秦?zé)煷髿猓窬驮谒媲拔辶竭h(yuǎn)的樣子，像是在看他笑話。
看來它是累了。
榔頭說道。
累，你說的誰。
秦?zé)熆恐鴫Γ劬珪竦乜粗媲暗纳窬?p> 還能是誰，當(dāng)然是神精。
神精還能累。
你都會累，神精為什么不能累。
原來神精和人一樣。
這是是神精的家，用了的神精都會回到這里休息。
那他累了，我還要抓他嗎？
你只要用我輕輕碰他一下就行。
秦?zé)熌米》诺揭慌缘睦祁^，輕手輕腳地靠近神精。
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面前的神精懶洋洋的，輕輕翻了個身子，像是動都不想動了。
秦?zé)熌弥祁^的尖端輕輕砰了一下神精。
神精變得像是液態(tài)的橡皮泥一樣，搖搖晃晃地變成了一個木牌，上面寫著一個字五。
秦?zé)煋炱鸬厣系哪九?，看了看?p> 五，是指他的價值嗎？
當(dāng)然，用我來定義價值，而它的價值是五，所以上面顯示的是五。
榔頭的回答有些沾沾自喜。
“這只是一半。”
“三到四之間才是正常。”
黑白回答道。
而原本在這里的戲譜男卻不知了去向。
“啊，還有一半?！?p> 秦?zé)熖傻乖诹说孛嫔希Z氣有些激動和懶散，手里的榔頭仿佛輕了一點點。
“算了，今天就現(xiàn)這樣吧，還有一些工作需要你去學(xué)習(xí)。”
黑說道。
“神精需要休息，我?guī)闳グ阉鼈兡眠^來放養(yǎng)。”
白說道。
“嗯，我知道了?！?p> 秦?zé)熁卮鸬馈?p> 黑白帶著秦?zé)熥叩搅艘婚g巨大的鍋爐旁，鍋爐上有九個孔，冒著滾滾濃煙。
走進(jìn)鍋爐中，里面全是沸騰的開水。
咕嘟咕嘟地冒著聲響。
開水里齊齊地排列著無數(shù)的木牌。
白指著一側(cè)的開水池說道。
“它們能回去了。”
緊接著走到了控制臺前，按了幾個按鈕，一只巨大的手掌從水池里伸了出來，手里攥著一大把木牌，隨手丟到了一旁的地面上。
“把那些撿起來送回礦洞中就行了。”
白說道。
秦?zé)熆粗鴿M地的木牌，和一旁的小推車，問道。
“是用他來裝的嗎？”
“是的。”
“那為什么不直接放到小推車?yán)?？?p> “你問他，他愿意就可以?！?p> 秦?zé)熋靼琢?，剛才那只巨手的主人也是一位神明?p> “學(xué)會了嗎？”
白說道。
秦?zé)燑c點頭。
“這只是你生活的一部分?！?p> 黑說道。
“那就趕快工作?！?p> 白說道。
“之后我?guī)闳コ燥埖牡胤?。?p> 秦?zé)煴鹨恍┠九?，木牌上的?shù)字不一，從一到十二都有。
把木牌一堆一堆地放進(jìn)小推車中，看木牌的數(shù)量也有數(shù)千枚之多。
這樣一堆一堆的搬運(yùn)不知要到什么時候。
過來很久，終于把最后一堆木牌也搬進(jìn)小推車?yán)铩?p> 秦?zé)熥プ⌒⊥栖?，感覺非常輕巧。
很快就把這些木牌送回了礦洞中，剛剛進(jìn)入礦洞，那些木牌就不斷地變了樣子，緩緩地朝著水晶的模樣轉(zhuǎn)變。
秦?zé)煱涯九频沟降V洞的一側(cè)，算是完成了任務(wù)。
推著小推車送回了鍋爐中。
不過令秦?zé)熎婀值氖撬ぷ髁诉@么長時間居然一點也不餓。
“快去吃飯。”
黑白異口同聲說道。
“為什么我感覺自己并不餓。”
“你已經(jīng)開始消失了。”
黑白回答道。
消失？
秦?zé)熆聪蜃约旱氖?，發(fā)現(xiàn)它變得有些透明，這是怎么回事。
“快走?！?p> 黑白的催促讓秦?zé)熞庾R到事情的怪異。
跟著黑白兩位少女，秦?zé)焷淼搅艘婚g露天的餐廳。
餐廳中坐著一個白發(fā)蒼蒼、和藹和親的廚師大媽。
“來吃飯了，這個小伙子餓得不清啊，魂都散了不少，該補(bǔ)補(bǔ)。”
說著廚師大媽從鍋里拿出一只蝎子，用木棒趕成一張面餅。
又拿出一只百足蟲，扔到罐子中搗了搗，弄成了粘稠的綠色汁液。
用菜刀將一只大蜘蛛的腿齊齊斬斷，擺成一列，像是切白菜似的。
廚師大媽忙了半天，把三份菜肴給秦?zé)熀秃诎锥肆嘶厝ァ?p> 弄弄的菜香勾引著秦?zé)煹暮韲?，黑白則不緊不慢地吃著。
那種東西能吃嗎？
“小伙子，再不吃你就沒了?！?p> 廚師大媽忽然回答道。
秦?zé)熞е莱粤艘粔K那塊黑色的大餅。
味道不錯，有股麥芽的香味，就像是家里面粉做的普通美食一樣。
喝了一口綠色的菜湯，酸酸甜甜的，像是用各種水果榨出來的美味汁液。
還有那蜘蛛腿做出的菜肴，當(dāng)真是口味奇妙。
一種充實感又內(nèi)到外，自秦?zé)煹撵`魂中翻涌出來。
在看看自己的身體，有變化原來的實體，拿著虛幻的感覺竟在吃了幾口飯后徹底的消失。
“好吃嗎？”
廚師大媽問道。
“好吃。”
秦?zé)煵患偎妓鞯鼗卮?，這種美味已經(jīng)超出了他所認(rèn)知的范圍，美味這個詞或許都是對這些食物的貶低。
“只是些一般的食物，以后你就懂了?！?p> 黑白說道。
“時候不早了?！?p> 黑說道。
“該休息了。”
白說道。
這時候秦?zé)煵畔肫饋?，好像天還沒亮呢？
“這是只有永久的黑夜和星空?！?p> 黑白說道。
離開露天餐廳之后，秦?zé)煴缓诎讕У搅艘粋€石頭砌成的樓房中。
樓房旁長著一棵火紅的楓樹，楓樹上掛著一個搖籃，輕輕搖曳著。
秦?zé)熆粗鴵u籃，并沒有一絲的風(fēng)。
一個身著綠衣，滿天銀發(fā)的精靈像是跨越了現(xiàn)實與虛幻，靜靜地坐在搖籃上。
在一看竟失去了蹤影。
走進(jìn)樓房前，來到一個掛著數(shù)字七的房間門口。
“從今以后這就是你的房間?！?p> 黑說道。
“等雞鳴時，就要起床開始工作?！?p> 白說道。
“知道了。”
秦?zé)熀秃诎纂S意交談了幾句，便走進(jìn)了房間，房間里的布置非常簡單。
只有一張床和一套桌椅。
口袋里壁虎被憋了一整天，想要外透透氣。
“秦樂，你餓了吧?！?p> 秦?zé)煱驯诨⒛昧顺鰜恚诺搅俗雷由?，再從袖口中取出藏好的一部分黑餅?p> 壁虎看著黑餅，眨了眨眼睛，像是在說，這東西能吃嗎？
“快吃，要是餓死你就不好了?！?p> 秦?zé)熡行┘逼龋潜诨⒉怀詵|西會不會連幾天都撐不住。
壁虎試探性地咬住黑餅吃了口，搖了搖頭。
迅速地把剩下的黑餅全都吃完了。
把那個小家伙從我頭上拿下來。
長著三只眼的桌子，用著粗獷的聲音說道。
秦?zé)煴粐樍艘惶黄ü芍苯幼搅说厣稀?p> 看著面前的桌子上有三個像是燈泡一樣的大眼睛。
你會說話？
誰都會說話。
長著三只眼的桌子的聲音有些厭煩，黑餅碎屑弄和壁虎的他渾身癢癢。
趕快把我頭上的東西收拾干凈。
秦?zé)熥箢櫽铱?，也沒找到一個抹布掃把之類打掃衛(wèi)生的東西。
柜子里什么有。
秦?zé)煷蜷_柜子，里面果然出現(xiàn)了掃把、抹布等打掃衛(wèi)生的東西。
秦?zé)煱驯诨⒎诺搅俗约杭绨蛏希媚ú颊戳苏此?，輕輕擦拭著桌子。
舒服多了，把東西放回去把，柜子會處理好這些東西的。
但地面還很臟。
說著拿起掃把對著地面進(jìn)行清掃。
掃到墻角，看到椅子正彎著腿，小聲呢喃著。
好累，好累……
秦?zé)熛胍阉岬脚赃?，卻怎么也搬不動。
一個吐著大舌頭的杯子跑到了秦?zé)熋媲罢f道。
他一個懶漢，是搬不動的。
秦?zé)熡行┎幌嘈牛懔饽且巫泳褪羌y絲不動。
好累，好累……
你一直趴在這里有什么累的。
秦?zé)煂χ巫訂柕馈?p> 我從出生以來就沒有躺著休息過。
但你趴著不也是休息。
那你每天不睡覺試試。
椅子的話語中充滿了埋怨。
但你是一個椅子，還需要休息嗎？
椅子為什么不能休息。
我從來沒看到過休息的椅子。
那是你從來沒有在意。
秦?zé)熀鋈幌肫鹆藨蜃V男說的話，這里是神明休養(yǎng)生息的場所。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guī)湍惴诺瓜聛戆伞?p> 倒下了？是睡覺嗎？
秦?zé)煱崞鹨巫訉⑺麢M著放倒了下來。
舒服，沒想到還能像他們一樣睡覺。
椅子在倒下的那一刻，開始變的虛幻，像是長出了四肢和腦袋。
你怎么了？
我只是學(xué)會了休息，你也要學(xué)會休息。
再看椅子，他依舊是一張椅子仿佛沒有任何變化。
將屋子內(nèi)打掃了一遍，把工具都放了柜子中。
“砰?！?p> 柜子門關(guān)了起來。
嗷喵嗷喵……
吃飽了。
有想吃的東西嗎？
柜子問秦?zé)煹馈?p> 來杯水。
柜子搖搖晃晃了幾下，自動開啟了門，里面放著一杯水，上面還冒著熱氣。
多謝。
秦?zé)熞豢趯⑺嫳M。
又把杯子放了回去。
嗷喵嗷喵……
柜子吃完了杯子。
秦?zé)熞话褤涞乖诖采希宀世_紛的光從床鋪上散發(fā)出來。
刺的秦?zé)煴牪婚_眼。
這床是在做什么？
他嫌棄你太重了。
長著大舌頭的杯子跳到秦?zé)熋媲罢f道。
但我要休息。
他也想休息。
長著大舌頭的杯子跳到秦?zé)燁^上問道。
你感覺怎么樣？
不怎么樣。
秦?zé)熡行岩勺约阂院笳驹诘孛嫔暇昧?，地面會不會也像這樣嫌棄自己。
算了我要睡覺。
秦?zé)熌闷鸨蛔由w在自己身上，準(zhǔn)備睡覺。
刺啦刺啦……
被子往地上跑去。
秦?zé)煷蛑哙?，睜開了眼，看到被子掉到了地上。
被子，你怎么跑到了地上。
休息太久，想運(yùn)動一下。
被子回答道。
我需要你。
我需要運(yùn)動。
被子心不甘情不愿，就是不想到床上。
秦?zé)熞话驯鹆吮蛔?，蓋在自己身上，死死壓住他，不讓他亂跑。
你這是虐待。
不，我這是休息。
秦?zé)熀捅蛔訝幊持M(jìn)入了夢鄉(xiāng)。
“嗝嗝兒”
一聲雞鳴聲響徹天際。
秦?zé)熎鸫采炝藗€懶腰，從柜子里那了一碗粥和一個燒餅。
簡單地吃完早飯就往礦場中走去。
“來的可真早?！?p> 黑說道。
“是我們把時間說的太早?！?p> 白說道。
“早。”
秦?zé)熣f著打了個哈欠。
“是昨晚沒睡好嗎？”
黑白問道。
“只是和被子大戰(zhàn)了一場?！?p> 秦?zé)熁卮鸬馈?p> “看你的樣子，已經(jīng)吃過了早飯，那快去工作吧?！?p> 黑白說道。
“嗯?！?p> 秦?zé)燑c了點頭，去工具室里拿上榔頭。
發(fā)現(xiàn)榔頭輕了一點點。
沒自信的家伙，你還沒打算離開嗎？
離開哪兒？
當(dāng)然是離開礦場了，像你這種沒自信的家伙不適合在礦場里工作。
但，我也沒有其他去處。
榔頭沉默不語。
秦?zé)熗浦祁^來到礦場，礦場中許許多多的幽浮，拿著榔頭追著神精跑。
看來是昨天工作的太晚，所以才沒有看到其他的人。
秦?zé)熆礈?zhǔn)了一塊神精，悄悄地接近對方，打算用榔頭把他敲成木牌。
神精像是全身長著眼睛，連忙后退了幾圈。
“小神精別跑?！?p> 秦?zé)熂涌炝四_步，追趕神精。
神精也向后跑去。
又變成了之前那樣，一追一趕。
廢了老大勁終于弄到了今天第一個木牌，是個數(shù)字四。
周圍的幽浮數(shù)量已經(jīng)變得稀疏，大部分已經(jīng)捕夠了自己的量。
秦?zé)熡挚吹揭粔K較大的神精。
這個躲在水晶后面，所以一般人都注意不到。
秦?zé)熥吡诉^去，拿榔頭一敲它就變成了一個木牌，上面寫著七。
秦?zé)煕]想到如此順利就抓住了一個大號的神精。
周圍的很多幽浮已經(jīng)捕夠了量，不過還在捕神精。
秦?zé)熥叩藉仩t房，看到了白站在哪里，手里拿著一只畫筆，上面畫著一只巨大的手掌，但缺少一根手指。
秦?zé)煱涯九迫拥搅艘慌缘乃刂小?p> 看著另一旁的水池問道。
“我怎么知道神精何時需要休息？”
“你需要休息時，它們就需要休息了?！?p> 白回答道。
“那時間不是太早了嗎？”
秦?zé)熁卮鸬馈?p> “你可以做一些其他事情，或者繼續(xù)工作?！?p> 白表情認(rèn)真地看著面前的畫板，一絲不茍的讓秦?zé)煈岩伤遣皇窃趯ψ约赫f話。
“你在畫的什么？”
“一個值得尊敬的勇者或者英雄?！?p> 白有些心不在焉。
“你很敬重的人?！?p> “算是吧?！?p> 白顯然在刻意隱瞞著或者避免著什么。
“那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忽然秦?zé)煾杏X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死一樣的冷滲透到他的全身。
“這不是你該問的?！?p> 說著白抽出一把剪刀，對著面前的畫剪了一下，一只手臂從畫里掉了出來，鮮紅的血從手臂的邊緣漫出。
白撿起那只手臂，地面上的血跟隨著手臂浮起，涌入手臂的血管中。
“乖，我會陪著你的?！?p> 白露出了異常溫柔的表情，輕柔地?fù)崦侵皇直邸?p> 手臂仿佛是聽懂了她的話，安安靜靜地呆在她的懷中。
白看向秦?zé)?，忽然冷冷地笑了一聲?p> “你走吧，記住你什么都沒有看到?！?p> 秦?zé)煾杏X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衣服都被汗水浸透。
反應(yīng)了片刻，點了點頭。
離開鍋爐，回到了樓房，看著一側(cè)楓樹下的搖籃，秦?zé)熑滩蛔≥p輕推了一下。
“你是在找我嗎？有緣人?！?p> 昨晚看到的那個銀發(fā)精靈出現(xiàn)在搖籃上。
“我就是好奇，推了一下?！?p> 秦?zé)熁卮鸬馈?p> 銀發(fā)精靈看了一眼秦?zé)煹目诖?p> “原來是這樣，我等你有緣人?！?p> 說完銀發(fā)精靈竟消失不見。
回到房間，柜子忽然說話道。
看書嗎？我這里有很多有趣的書。
秦?zé)熼e來無聊，便回答。
好吧。
柜子里出現(xiàn)一般書。
秦?zé)煷蜷_看了起來。
從前有一個名為晝的神明和一個名為夜的神明。
她們掌柜著日月星辰的運(yùn)轉(zhuǎn)與排列。
據(jù)說每一顆星星都是她們精心雕刻出來，才會散發(fā)著耀眼的光。
晝和夜是一對關(guān)系很好的姐妹。
一天，夜愛上了一個凡人，神明是不能對凡人表達(dá)愛意的，這是每一位神明都知悉的事實。
凡人經(jīng)受不起神明的愛意。
也因此，夜耽誤了周天的運(yùn)轉(zhuǎn)，被神明之主降下了懲罰。
晝?yōu)榱俗约盒膼鄱薮赖拿妹?，說這是自己的過錯。
但神明之主并沒有放過夜，反而將他們丟到了一座小山丘上。
神明之主命螞蟻日日啃食凡人的身體，晝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名凡人的四肢內(nèi)臟被吃干抹盡。
只要還剩下一點，神明就能將他復(fù)活，夜打破了規(guī)矩，從蟻群中奪下了一只手臂。
神明之主大怒，降下了天火與雷霆。
晝推開了夜，晝消失了。
夜拿起山石，將晝的容貌畫了下來，每日對著畫像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