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師傅等人遇襲的時候,鄭牧正策馬在前方的路上。
一路上,鄭牧也是仔細的觀察了周圍的環(huán)境,他并沒有發(fā)現有什么不妥。
鄭牧繼續(xù)往前走去,他只覺得眼前一片開闊,就這樣他已經離開了這片森林。
在鄭牧的眼前,是一條筆直的大道。
他從懷中摸出了地圖,打開看了看,這里距離建州只有七十多里的路途。
“差不多了,現在也是安全了,得趕緊回去和師傅說一下。”
鄭牧收起地圖,策馬往回而去。
“噠,噠”,馬蹄聲在這片寂靜的森林響起。
在鄭牧策馬返回的時候,正好是余師傅全部陣亡的時間段。
“抓緊收拾,我們必須要在那小子回來的時候整理完畢?!?p> 此時,頭領正在指揮著手下清理現場。
現場的血跡被黑衣人們用泥土掩蓋,而戰(zhàn)斗的痕跡也是被處理掉了,馬車也被頭領指揮手下給帶走,而那些護衛(wèi)的尸體也是被黑衣人就地埋了。
也就幾刻鐘的時間,這里都被恢復了原狀,就好像根本沒有人來到這里一樣。
“你過來,把這個刀掛在那棵樹枝上。”
頭領手上拿著一把刀,叫過一個手下吩咐道。
同時頭領也是手指向一棵樹,那棵樹,就在這片空地的中央,而余師傅也是在這棵樹下被結束了生命。
而頭領交給手下的這把刀,正是余師傅的佩刀。
“頭兒,為什么要這么做?!笔窒驴吹筋^領這么做,很是不解。
“聽那個張平說,這個鄭牧是那個姓余的徒弟,想來功夫也是不錯?!?p> “同時,他應該也認得這把刀,他看到這把刀的時候,肯定會分心,這樣才方便我們下手。”
頭領對著手下說道,同時用手比了個割脖子的動作。
“頭兒,您可真是英明。”那手下也是機靈,也是馬屁拍上。
“現在,我們就等魚兒上鉤了?!鳖^領冷冷的一笑道。
那魚兒,自然指的是鄭牧了。
而這時,鄭牧自然是在回來的路上,他現在要告訴師傅,可以趕路了。
但是他殊不知,他內心除了父母最重要的師父,現在與他已經陰陽兩隔了。
鄭牧去探路時候用了半個多時辰的時間,而回來時間縮短了一半。
鄭牧策馬走到距離原本休息的地方不遠處,令他疑惑的是,他居然沒有看見火光。
“怎么沒有火光,難道師傅他們啟程了?”鄭牧心想道。
“難道是遇到了突發(fā)狀況,不然他們不會離開?!毕氲竭@里,鄭牧也是稍微戒備了起來。
余師傅一向處事穩(wěn)重,凡事都有征求他的意見,不可能不等他而離開。
“吁”,鄭牧正想著,不一會兒就來到這片空地,他立馬讓馬兒停了下來。
“來了,大家做好準備?!鳖^領看到了鄭牧到了這片空地,立馬讓手下準備好。
鄭牧絲毫不知道有人會對付他,他現在正在觀察四周的環(huán)境。
他可以確定,這就是他離開的這片空地,可是此時卻是一片寂靜,顯得安靜的過分了。
他記得之前走的時候,也是有燃著火堆,可如今連火堆的余燼都沒有。
“可能是我想多了,也許是師傅走的時候順便給掩埋了。”鄭牧也沒有往他們遇害的情況想去。
鄭牧騎著馬走到了空地之中,這正好也是隨了頭領的意,他就怕鄭牧不進來,不進來的話雖然也可以下手,但是他逃跑的幾率也是很大。
鄭牧看了看四周,突然之間,他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東西,他只看見一棵樹上,掛著一個物體。
鄭牧騎著馬走到了樹下,他從馬身上下到地上來,順著樹干爬到了樹上,他伸手拿到了那個東西。
“這,這不是師傅的佩刀嗎,這可是師傅的貼身之物,怎么會到這里來了。”鄭牧看著手中的佩刀,很是疑惑。
因為這把刀是余師傅最喜歡的一把刀,陪著余師傅十幾年,曾經余師傅還和他說,刀在人在,刀毀人亡。
鄭牧帶著疑惑,從樹上跳了下來,他將刀從刀鞘抽出,當刀被鄭牧抽了出來,他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因為這把刀上,滿是鮮血,同時刀刃上還有著口子,這讓鄭牧立即意識到大事不妙了。
“轟”,一陣爆炸聲響起,鄭牧的四周突然明亮了起來,而這聲爆炸聲響,驚動了馬兒。
“嘶”,馬兒受到了驚嚇,直接跑出了空地,沿著鄭牧來的方向跑掉了。
“哈哈,終于等到你了,漏網之魚?!鳖^領的聲音響起。
十幾個手持火把,拿著刀的黑衣人將鄭牧團團的圍了起來,而頭領也是在這些黑衣人的前面,頭領的手上也是拿著什么。
“閣下這話是什么意思?!编嵞量粗^領,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是還是問道。
“沒什么意思,就只是要你的命而已?!鳖^領握著刀指著鄭牧道。
“難道,是你們這些人。”
這個時候,鄭牧就算在不明白,根據這頭領所說的話,以及手中染血的佩刀,他也隱隱想到了什么。
“沒錯,就是如你想的那樣,那些人,已經全部下地獄去了,就等你去陪他們了。”頭領自然也知道鄭牧是想到了這些。
他也不掩飾,直接說了出來。
“你說,他們下地獄去了,是嗎?!蹦穷^領的話如同雷聲一樣在鄭牧的耳邊炸響,他艱難的說道。
“沒錯,我對與印象最深的那個,好像姓余,就是那個家伙。”
“他居然傷到了我,我自然不會放過他了,你猜他最后怎么了?!?p> 頭領假裝想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道。
“余師傅,你說,你到底對他做了什么?!?p> 鄭牧很是激動的問道,他不相信余師傅會死,他迫切的要知道答案。
“噢,我想到了,那個姓余的,還是很硬氣的?!?p> “我啊,直接廢了他,那刀子,直接插進他的心窩?!?p> “你還不知道啊,他讓我受了傷,我把他尸體給砍得稀爛,現在好像都成肉泥了。”
頭領笑嘻嘻的道,他就要打擊鄭牧,就要讓鄭牧的心智奔潰。
“不可能,不可能,余師傅那么強,怎么可能會,你是在騙我?!?p> 鄭牧這時已經相信了頭領的話,但是他不敢往這里想。
“噥,我給你看個好東西?!鳖^領對著鄭牧說道。
鄭牧不知道頭領要耍什么花招,他死死的盯著頭領,手里緊緊的握著余師傅的佩刀。
突然,頭領動了,他將手中的東西往鄭牧的身前一扔。
這是一個布包,但是這布包掉在地上的時候被打開了,從布包之中,滾出來一個東西。
鄭牧看到了這個東西,仿佛是被雷劈了一下,身子立馬站不穩(wěn),俊美的臉直接漲的通紅,甚至喉嚨一甜,有什么東西忍不住要吐出。
這個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余師傅的頭顱,余師傅在死后,這頭領將余師傅的肉身砍爛,同時還把余師傅的頭給割了下來。
還鄭牧只瞄了一眼,就知道是余師傅了,對于余師傅,鄭牧比誰都熟悉,沒想到之前還在一起的余師傅,現在就離世了。
鄭牧強忍著將口中的鮮血咽下,他雙目赤紅的看著頭領,眼中淚水不知不覺的流下,從他的臉上滑落到地面,也是滴在了余師傅的頭上。
“你,你,居然,殺了他,啊,我,我,要殺了你?!编嵞翍嵟綐O致,一字一字的說出這一句話。
“給我去死”,鄭牧大喝一聲,腳底一沓,手中抓著余師傅的佩刀,一刀劈向頭領。
“哼”,頭領一哼,對于鄭牧的攻擊,頭領絲毫不懼,就算受了傷,鄭牧也不是他的對手。
而他所做的這一切,無非只是要刺激鄭牧而已。
面對鄭牧的攻擊,頭領只是稍微的動了動身子,就躲過了鄭牧的這一刀。
然后趁鄭牧來不及收刀,就一腳踢在鄭牧的腹部。
“噗”,鄭牧的腹部遭到頭領的一腳,鄭牧一口鮮血忍不住吐了出來,揮灑在半空之中。
鄭牧的身子也是倒飛了出去,摔在了余師傅的頭顱旁邊。
“垃圾,你簡直是個垃圾?!鳖^領很是不屑的說道。
“啊”,鄭牧從地上爬起,再次舉刀砍去,但是還是被頭領給打了回來。
鄭牧不知道出了多少刀,但是一刀也沒砍到,反而自己傷痕累累,受傷不輕。
頭領看到鄭牧這一副狼狽的樣子,心里別提有多么爽快了,他一開始就要把那姓余的徒弟,也就是鄭牧,活活的虐殺到死。
這是頭領對余師傅的報復,他要讓著師徒二人,就算死也死不安寧,這就是惹到他的代價。
“不行,我壓根不是他的對手,我,我要逃出去,告訴老爺,讓老爺來。”
隨著鄭牧一次次被打倒,他意識到對方是在玩弄自己,他心里暗道一定要逃出去。
這頭領的身形,聲音,鄭牧已經完完全全的記住了,他一定會給師傅報仇的。
鄭牧坐在地上,看了看四周,發(fā)現了一個可以突破的位置,他要賭,他現在要拼一把。
鄭牧起身,拿著刀繼續(xù)向頭領沖去。
但是頭領狠狠地給了鄭牧一拳,借著這股力,鄭牧徑直的向一個黑衣人沖去。
“不好,他要逃,攔住他。”頭領看到鄭牧的這個動作,意識到鄭牧要逃跑,立即叫手下攔住他。
鄭牧徑直的沖向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見到鄭牧過來,也是一刀向鄭牧刺來。
因為按照正常人來說,對面這一刀,肯定會選擇躲避。
但是讓黑衣人萬萬沒想到,鄭牧任由他的刀刺入自己的胸口,在他失神的一瞬間,鄭牧拿著佩刀砍向他。
那黑衣人一驚,立馬松手閃開,包圍圈就出現了一道缺口,而鄭牧也是趁機沖了出來。
鄭牧拼命的往前跑,一縱身沒入了樹林之中。
“追,給我追,不許讓他跑了。”頭領狠狠地盯了一下那個手下,便追了上去。
在他身后,一干手下也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