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倪商的病
“我和徐······這和這事兒有什么關(guān)系???”
倪商下意識的就想說徐銘澤,不過好在及時止住了話頭兒,倪商心虛的左右望了望,看并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倪商這才放心大膽的說下去,只不過話語中底氣卻是虛了不少。
“應(yīng)該不能夠吧?”
說到底,倪商還是害怕曝光的,畢竟這年頭兒私生飯腦殘粉什么的太可怕了。
“怎么不能夠啊!”
季言沫坐在棚下邊打電話邊欣賞Tomi給她做的指甲,圓潤飽滿,粉瑩剔透,為了這一個手部的特寫她可是把Tomi折騰的夠嗆。
季言沫雙手完全是以她自身的身材成比例的,骨骼分明,修長而白皙,但沒有哪個女生會拒絕讓自己變得更美,即使只是一個部位。
“其實呢,在川省那會兒我估計就有人看出來了”
“川……川?。俊?p> 倪商嚇得話都不會說了。
有那么明顯嗎?那時候才在一起幾天啊,她連話都不好意思和徐大神多說,家妮是怎么看出來的???
“嗯,畢竟人家在娛樂圈那么多年也不是白呆的,如果沒點兒本事的話她小時候就被生吞活剝生吞了”
這說的倒是實話,倪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家妮是從童星成長起來的,圈子里拜高踩低的人多的是,她能混到影后的位置并且還能把嘉恒娛樂的太子爺和皇后娘娘牢牢的攥住確實是人家的本事。
“不過我覺得你也不用擔(dān)心”
倪商正著急,季言沫突然轉(zhuǎn)了話風(fēng)。
“家妮雖然和你不熟但她跟你家徐先生熟啊,不過你放心就好了,混到這種程度的人都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們自己小心點兒別被狗仔發(fā)現(xiàn)了一般沒啥事兒······”
電話那頭的季言沫說的興起,她并不知道因為她的一句“你家徐先生”某人臉上突然爆紅。
你家才徐先生呢!倪商惱羞不過暗暗的在心底啐了她一口,人家雖說話葷素不忌,但內(nèi)心純潔寫呢!
不對,她家還真有一徐先生!
“商商,去吃飯啦!”
“馬上馬上!”
一個電話打了半個多小時,季言沫在電話中向倪商仔細講解了一遍在圈中為人處事的潛規(guī)則,倪商聽到最后總結(jié)出了一個十六字方針: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裝傻充愣,多看少說。
其實說白了就是要在掌握了天下事的同時讓別人以為拿捏了你,既要做一個諸葛亮,又得扮成劉后主,看似容易,何其困難??!
還是林可可打斷了兩人的通話,不過即使可可不打斷倪商估摸著表姐那邊也差不多了,因為她隱隱約約已經(jīng)聽到了兩次小爽的催促聲。
到湘市的時候正好是晚上八點。
倪商周五下了課就直奔機場,緊趕慢趕倪商最終在關(guān)閉閘口前五分鐘趕到,好在她沒有行李要托運,倪商找到座位坐下后整個人都虛了,兩條腿軟件都感覺不像是自己的。
為了趕飛機她下了出租就是一陣狂奔啊,這一路上她都已經(jīng)數(shù)不清楚自己說了多少個對不起,以往還沒有感覺,今天她只覺得首都機場的人是異常的多。
“你還好吧?”
倪商癱在座位上大喘粗氣,身邊溫柔的男聲傳來,倪商下意識的轉(zhuǎn)頭,那一眼后,倪商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看過的,曾被自己嗤之以鼻的一本小說,那本書里有一句話是這樣寫的:
他似驕陽,溫暖了整個時光,初見后,只愿余生都是你。
當年看到的這句話的時候倪商牙根兒都差點兒酸倒,但是現(xiàn)在再看,倪商突然理解了什么叫他似驕陽,也理解了為何初見后只愿余生都是你。
不過下一刻,她想起了徐銘澤,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其實他的徐先生其實更適合那句話。
“Hello?”
“???哦,我沒事兒,謝謝!”
眼前大手揮舞,倪商突然清醒過來,她也不知道為何看到他就想起了徐先生,兩人并不相似??!
“呃~那個~你也是去湘市的哈?”
倪商說完自己就突然就反應(yīng)過來了,這不是廢話嗎!同一趟班機,他不是去湘市還能半道兒上跳機??!
看到他錯愕后的淺笑,倪商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臉,太丟人了!
“嗯,我去湘市”
雖然倪商沒有看他,但倪商還是聽出了他話語中的笑意,倪商傷心了。
許久,身旁沒了聲音,倪商緩了好一陣子才好意思把手拿開,旁邊的男人正低頭翻閱雜志,據(jù)倪商的目測,這人應(yīng)該跟徐大神差不多身高,屬于比較占優(yōu)勢的那種。
至于長相嘛,說實在話他很帥,雖不說人神共憤但起碼不比某些男明星差。和大表哥差不多類型的板寸發(fā)型(其實是毛寸),帥氣的西裝穿的板板正正,真的好帥啊……好帥啊……
不對啊,根據(jù)自小以來的習(xí)慣倪商已經(jīng)做好的習(xí)慣性犯花癡的準備,可是……為什么除了第一眼看到時的驚艷以外就再也沒有感覺了呢?不應(yīng)該?。侩y道是病好了?
沒錯,倪商一直以來都將自己看到美人兒走不動路的習(xí)慣當成一種病,一種令人無比厭惡的病,其實她并不想去接觸那些陌生的“美人兒”,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可是今天這是怎么回事?難道現(xiàn)在病情真的痊愈了?
倪商立時起身向后看去,她試圖找到另一個可以驗證的人,身側(cè)的男人被驚擾,不解的看看她,又看看身后的座位,可是什么都沒有。
頭等艙不過寥寥幾個座位,整個艙室只有她們兩位乘客,倪商緩緩轉(zhuǎn)身又坐了回去,對聽到動靜過來的空姐歉意的笑了笑,是她沖動了。
“你怎么了?”
“沒事兒”
同樣的歉意一笑,倪商沒有多說什么,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飛機逐漸平穩(wěn),倪商要了個毯子,放下椅背。她不是想睡覺,她只是想好好思考,似乎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就慢慢的開始改變了。
倪商不知道在自己躺下后的三分鐘,身旁一直有一道視線在打量著蒙著頭的自己,眼神中更多的還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