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ㄉ弦徽卤黄帘?,不知道哪里有問題,修改幾次都不行,無語了。)
林楓走了進來,徑直走到顧珩這桌坐下,將墨鏡摘下放到桌上,然后吐出一口煙霧道:“真巧,你們也在?。俊?p> 顧珩換上一副笑臉道:“林隊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您客氣了。”林楓說道。
“林隊喝什么呀?隨便點。”顧珩大方的說道。
林楓掃了一眼桌上的酒水道:“我不喝酒,給我來一大杯可樂吧,多加冰?!闭f完心里卻暗想:“要不是我公務(wù)在身,非得好好宰你一頓不可?!?p> 一會兒,林楓的大杯可樂上來了。
“你所謂的線索呢?”林楓喝了口可樂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顧珩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伸出手指著腳下。
“什么意思?”林楓不解的問。
“我是說這里就是線索,酒吧。當(dāng)然,我的意思不是這家酒吧,而是本市所有的酒吧?!鳖欑竦馈?p> 此時酒吧里琴聲悠揚,還混有周圍人的說笑聲以及杯觥交錯的聲音。他們彼此說話不用刻意壓低聲音,別人也聽不到。
“你的意思是說犯罪嫌疑人是在酒吧里接觸到受害人的?”林楓戲謔的說道。
“對呀,受害人的父親曾經(jīng)是個樂隊吉他手,雖然退出一線了但圈子還在,他經(jīng)常跟隨樂隊看演出,混跡各種酒吧。而受害人經(jīng)常出入酒吧去找自己的父親,你應(yīng)該明白了吧?!鳖欑裾f道。
“哼,我以為是什么了不起的線索,你別逗了,你以為我們想不到這個問題?你做你的大偵探夢,但請不要來煩我。”林楓一臉很不爽的樣子。
林楓雖然此刻表情不屑,但是他現(xiàn)在對眼前這個叫狄杰的人看法,已比最初的時候有些改觀。今天一早寧珺來到局里,跟他重提了尸檢報告的細節(jié),那正是自己不小心遺漏的部分,依照尸檢報告,那么自己最初的論斷便不能成立,雖然他還堅持覃歡是個重要的突破口,但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如果短時間找不到證據(jù)的話,那么覃歡將會被剔除出犯罪嫌疑人之列。
最令他沮喪的是,寧珺說是狄杰提醒了她這一點,所以星期六一大早她就來到局里,把這個重要的論據(jù)跟自己說了。當(dāng)時的他可真是有種被人打臉的感覺啊,還偏偏是被自己的情敵間接打臉,讓他有一種想還手卻對著空氣發(fā)呆的感覺。
“覃歡找到了嗎?”顧珩好似無意的問道。
“找到了啊!現(xiàn)在各種監(jiān)控設(shè)施就是天羅地網(wǎng),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找不到?”林楓問道。
“審問有什么突破嗎?”顧珩好奇的問。
“暫時沒有......覃歡情緒激動,很不配合?!标P(guān)于這一點林楓很不爽,不是太想講話。
自己忙活了快一上午,卻一點進展都沒有。又想到假如覃歡確實沒有嫌疑的話,那么自己就又一次失去了方向。更別提上頭要求限時破案的壓力很大,林楓現(xiàn)在也是頭大如斗。
“切掉受害人無名指的兇器你有線索了嗎?”顧珩忽然問道。
“懷疑是鋒利的剪刀類......”林楓道。
“我可以給你提供個線索?!鳖欑裎⑽⒁恍Φ馈?p> “哦?是嗎?”林楓渾不在意的說道,顯然他不是很重視,沒期望過眼前的這個家伙給自己帶來驚喜。
“也許你們可以留意下雪茄剪這個東西......”顧珩輕描淡寫的說道。
“雪茄剪......”林楓正沉吟著,忽然他想到非常有可能,從手指截斷面的創(chuàng)口痕跡來看,雪茄剪好像真的很符合……不過用這個東西的人不多,他之前也沒能想到。但是,如果用雪茄剪來切斷受害人的手指的話,其實也并不很容易,首先這個人的手指必須要有些力氣才行。
林楓忽然感覺,狄杰提供的這個線索非常有價值,一下子就把犯罪嫌疑人的圈子無形中縮小了很多。
“謝謝了,我會去查?!绷謼髦篮么?,隨即表示了感謝。之前他從沒想到,這次來酒吧還真能收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對了,你們當(dāng)時詢問受害人母親的時候,她是否提供過其他的一些有用的線索沒有?比如說,能跟受害人接觸到的還有什么人......”顧珩問道。
“嗯,沒有了......唉我說,你這是探我口風(fēng)吧?案件調(diào)查過程中,證詞什么的都是要遵守保密協(xié)議的,你別瞎問了,問我也不會再說了。”林楓噴出一口煙霧,在煙灰缸里彈掉煙灰說道。
“木頭兄,我就隨口問問,沒打算讓你犯錯誤。再說了,咱們不是朋友嗎?”顧珩笑嘻嘻的說。
林楓突然愣了,因為“木頭”是曾經(jīng)他的好友顧珩給他起的外號,那是他在前江分局時人人皆知的。但是自從他主動申請調(diào)到江北分局后,這邊的人卻一個都不知道,連寧珺都不知道,這個狄杰是怎么知道的?
顧珩看林楓呆住,不禁笑道:“不好意思啊,我之前有個兄弟也叫林楓,我們在一起開玩笑習(xí)慣了的,這個外號忽然就脫口而出了?!?p> 這時柴古在一邊想到:“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個兄弟叫林楓?你唯一的兄弟不就是我嗎?”
林楓呆了片刻便說:“哼,我倒希望沒有你這個朋友……還有,我今天來這兒主要是為了別的事......”說到這兒他看了一眼柴古。
顧珩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說:“你說吧,都不是外人......”
林楓跟他拋了一個“你確定?”的眼神。
顧珩心想:“是你單戀我老婆好吧?你們又沒有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我有什么可避諱的,要避諱也應(yīng)該是你......”于是說道:“沒關(guān)系你盡管說?!?p> 林楓想了想說道:“我,跟寧珺,就是普通的同事關(guān)系,我承認在她結(jié)婚前追過她,但是隨著你們結(jié)婚后一切就結(jié)束了,我想你要清楚這一點?!?p> 這時柴古表情豐富的看了一眼顧珩,心想:“哦......分床睡的癥結(jié)原來在這兒!杰哥,這就是你不對了,人家好像沒什么,是你自己心里過不了這道坎……”
顧珩假裝沒有看見柴古,喝了一口蘇打水輕松的說道:“我很清楚啊,那天小珺已經(jīng)跟我說了,我也相信你們之間是清白的?!?p> 林楓心想:“握草!這事兒怎么越描越黑了呢?”于是他默默的點了點頭,猛然的灌下一大口可樂。
“有沒有興趣跟我們?nèi)ハ乱患揖瓢晒涔??”顧珩道?p> “沒興趣,再說局里還有事兒,下次吧。對了,你們調(diào)查酒吧選的時間不對吧?樂隊都是晚上開場?!?p> “我知道,就是先跑跑場地......”
“嗯,行,下次有什么線索可以跟我打電話說?!绷謼髡f完將杯中的可樂一飲而盡。
柴古一看不好,暗想這貨要走,于是端起酒杯一口就將杯中的威士忌喝干,隨即朝顧珩使了個顏色。
顧珩豈有不明白之理,他不慌不忙的喝完蘇打水,然后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下擺,整理了一下領(lǐng)口道:“那這樣,你呢,事情多,我也了解。今天呢,就到這兒吧,回頭有時間我們再聚?!闭f完伸出手跟林楓友好的握了下手,這才對柴古說:“咱們不打擾林隊了,還有十九家酒吧要去,得抓緊點時間?!?p> 于是二人沖著林楓揮了揮手,然后便揚長而去。
等到二人出了門,林楓才反應(yīng)過來。
“唉~握草!不是說好的你們請我嗎?”林楓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被坑了。
“買單!”林楓及其不爽的喊了一句。
過一會兒,服務(wù)員拿來消費小票,林楓只看了一眼就就幾乎暴走了。
“我去!這都喝什么了要六百多?”
“您好先生,剛才那位先生點的雙份的十八年麥卡倫單一麥芽威士忌合計六百零六元?!?p> “握草......”林楓一邊暗罵一邊不情愿的掏出手機支付,這個時候他特別想問一句:“我是警察,能給我打個折嗎?”可惜最后也沒有問出口。
此時,角落里正在專心彈奏的鋼琴師不知道是不是被林楓的心情有所感染,一曲《月光》剛剛結(jié)束,酒吧里頓時響起了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的鋼琴獨奏曲目《我真的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