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一幅畫
這件地下密室很深,但是嚴(yán)絲合縫,做工精良,一點都不會因為土地的濕氣而受潮。
而且地下密室很大,擺放約莫五十多個高柜子,擺放的東西也琳瑯滿目,有書籍有珠寶有武器等等。
一番逛下來,諸賓客也是大飽眼福,云奇也是眼饞不已,那些珠寶肯定值不少錢,也不知道這個稱自己為少帥的雷牛會不會孝敬點什么。
當(dāng)然,一番瞎逛,云奇也是很餓,肚子咕咕直叫。
“好餓?!痹破嬗X得自己快要世界末日了。
“云少,你等著,我去給你拿去?!焙B雷見狀便邁著大步子離去。
一周眾人極其差異,這倆人就上樓談一下,關(guān)系就這么好了?
“胡將軍果然是有名的收藏家,我看剛才那幅山水圖應(yīng)該是一千年前的大畫家唐山去的絕筆,世人多爭之,不曾想竟花落將軍家?!?p> 胡紹雷走后,眾人來到字畫收雪區(qū),一白胡老者贊道。
“張大師過譽了,流傳到國外去了,我在拍賣會拍下來的,哈哈哈?!?p> “咦!那束之高閣的畫何不讓我等觀摩一番,如此蒙塵豈不可惜。”張大師摸著下巴,干癟的手指了指最頂部的畫卷。
“嗯?那幅畫——我不曾收藏過啊!”胡權(quán)微微皺眉,看向柜臺最高層孤零零躺著一卷畫卷,眼神里充滿了疑惑。
此卷軸深紅似血,若非蒙塵,恐極為刺眼。
“流風(fēng),是你放的?”
“爺爺,沒有您同意,我哪敢??!”
“拿下來看看?!焙鷻?quán)笑道。
胡流風(fēng)便走過去墊腳將之取下來。
“這畫卷乃上等宣紙,應(yīng)該產(chǎn)自畫道圣地齊山長丹閣,這卷軸應(yīng)是陰陽空島上的赤猩血木”
張大師指著胡流風(fēng)手中尚未打開的畫卷開始點評。
據(jù)傳此島一陰一陽,陽地四季如春,陰地亂流似刀,陽地之生物若入陰地,則會被亂流切割,血濺如花,此血為赤腥血木所吸收,故此木紅之極也,且此木生于亂流,故兼顧無比,所以,此木常常被煉為兵器,持于戍邊之將,以喻血戰(zhàn)萬敵不倒之意?!?p> “這般殺氣傲然之物竟會被制為畫卷?有意思,而且這畫繩似乎為墳頭茅草所搓制。故此畫,實乃吾平生僅見?!?p> “哈哈哈,此畫經(jīng)張大師這般解讀,我倒是更想看看這畫里究竟藏著什么驚喜。”胡權(quán)道。
“流風(fēng)?。〖热淮蠹叶歼@么迫切,就早早打開吧!”
胡權(quán)話音剛落,畫紙摩擦之音也隨之結(jié)束。
畫面剛開,諸人便從此畫中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殺伐之氣,一方面這種殺伐之氣是因為畫中內(nèi)容,另一方面是真的有血腥之氣。
而且此血腥之氣決不是來自赤腥血木。
“這顏料——”張大師激動得向前探兩步,手放在畫錢,想摸一模,但又不敢摸。
“這顏料莫非是血?”有人說出了張大師的心聲。
“應(yīng)該是以墨為輔,以血為主。”張大師慎重道。
“有何區(qū)別嗎?”
“倒是有人在墨中摻血,但那是以墨為主,以血為輔,但這般在血中摻墨,老夫平生僅見吶!”
“這畫的內(nèi)容,張大師可方便解讀一下?!?p> 張大師點點頭,他此刻呼吸有些重,面色有些潮紅,整個人也是極為緊張。
“畫中為十二個人的背影,腳下尸骨萬千,頭上血色長天,每人手持一壇酒,酒灑漫空,蓋目之所及,皆大丈夫。”
似因畫面所感,張大師聲音有些顫抖。
“張大師少看了一點,此十二人,皆披上將袍?!焙鷻?quán)也極為凝重,此畫中之意,如紙內(nèi)雄獅欲破紙而出。
“是是是,總體來看,此畫寓意深遠,作畫之人絕非平庸之輩?!?p> 張大師點點頭,眼睛都不敢眨,生怕看錯哪怕一點細(xì)節(jié)。
“左青云。”
不知是誰眼尖心細(xì),看到畫角所落筆之名,然后小聲道了出來。
但是再小的聲音也如同平地驚雷,掀起軒然大波。
“是他!”
“左氏最妖孽的男人?!?p> “與神女聯(lián)姻之人?!?p> “十一年前——”
“神族禁案!”
各種聲音直接炸開,但是幾道醒耳之聲卻被云奇給捕捉到。
此刻云奇也是極度震驚,沒想到在這里竟然遇到與自己身世有關(guān)之物。
“左青云?!痹破婺钸哆@個名字,這個男人就是他的父親嗎?
“孽子!你怎么把這畫給打開了?!?p> 似乎有猛獸擠了進來,一巴掌將胡流風(fēng)扇倒在地上。
胡流風(fēng)因這一巴掌吐血不止,扭頭看看何人,竟是自己的父親。
胡紹雷奪過畫卷,以極快的速度將畫收起來,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有些過激,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解釋。
“咳咳!”
胡權(quán)咳嗽兩聲,諸人也不敢發(fā)聲,大家心底都在揣測胡家與左氏的關(guān)系。
“害!此畫是我數(shù)年前在拍賣會偶然拍賣得來,當(dāng)時覺得這畫吧!他當(dāng)真充滿沙場男兒之志,甚是喜愛,拍賣之后卻不曾想竟然是左氏的畫,畢竟?fàn)砍渡褡?,所以也不怎么敢掛于高堂,而今宣之于眾,我也是怕傳出去被人誤會。”胡紹雷解釋一通之后,蹲到地上想要伸手去服胡流風(fēng),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右手拿著畫,左手拎著一根烤羊腿。
“。。?!?p> “云少!接著!”
胡紹雷站起來將羊腿扔給云奇,然后再次蹲下去將胡流風(fēng)給攙扶起來。
胡流風(fēng)內(nèi)心極度無語,到底誰才是你兒子哇!
“咳咳!胡權(quán)將軍,胡紹雷將軍,兩位大可放心,當(dāng)年之事也是我仲什國之辱,我等絕對不會亂嚼口舌。”
“是是是!絕對不會亂說什么?!?p> 眾人見狀也連忙表示自己的態(tài)度。
倒是云奇仍然深陷思考。
這胡紹雷喊自己少帥莫非是因為自己的父親?那胡紹雷跟他父親是啥關(guān)系?跟這畫里的十二個人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估計到了飯點了,出去吃飯吧!”
胡權(quán)一句話,結(jié)束了此番鬧劇。
諸人識相得往回走,也不提及那幅畫的事了。
然而就在大家沉默之時,云奇卻尖叫出聲:“臥槽!那不是我的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