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景天沉吟了一會兒后才說,“這個,被蜱蟲咬了,情況很復雜,蜱蟲若是沒有攜帶病菌的話,被蜱蟲咬了問題不大,但難就難在這些蟲子它們是攜帶了病菌的,具體是哪一種病菌?是一種還是多種?會對人造成哪些危害?這個都是未知的,需要時間去慢慢的檢驗。”
“你的意思?”
“這樣吧,我明天一早就請假去你那邊,具體什么情況,我得親眼看了才能知道,你把位置給我發(fā)過來。”
不管怎么說,景天說要來,祁遇的心里就踏實了一些。
他看了看腕表低聲說,“這樣吧,我現(xiàn)在幫你請假,你收拾東西直奔機場,到了機場直接取票登機。情況緊急,你在飛機上先瞇一會兒吧?!?p> “好,那我這就收拾東西去機場?!?p> 能讓祁遇這么著急的人,景天也不敢含糊,他翻身坐起開始忙碌。
祁遇和景天打完電話的時候,宋天翊已經(jīng)在旁邊站著了,他推著祁遇的輪椅邊走邊問,“景大夫要過來?”
“嗯?!逼钣鲩]著眼睛疲憊的說,“我讓他馬上過來的,顧蘇的情況耽擱不起?!?p> “是,景大夫一定有辦法的?!?p> 上了電梯,祁遇忽然說,“不回病房了,回去也睡不著,推我去監(jiān)護室門外守著吧,要是晚上顧蘇有個什么突發(fā)情況,也好有個照應?!?p> “這......”宋天翊擔憂的問,“我去就行了,你的身體受不了,醫(yī)生說你也需要好好休養(yǎng)的。反正去了也就是在外面守著,醫(yī)生是不讓進去看病人的,我守在外面,萬一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再通知你。”
“不行。那樣我心里不踏實?!?p> 對于祁遇的態(tài)度,宋天翊是轉變不了的,但是他的身體也確實不允許他這么做。為了他身體著想,他只好說了謊,說是帶他回去打一針止疼針就帶他去監(jiān)護室門口守著,其實他讓醫(yī)生在針里加了安眠藥。
祁遇打了針之后沒多會兒就感覺渾身無力,宋天翊輕聲說了句“對不起啊祁隊,我也是為你好,顧小姐那邊我會去守著,你放心?!?p> “宋天翊!你小子,你等著......”祁遇想兇他,但是身子軟綿無力,連眼皮都支撐不住了,說出來的話一點兒震懾力都沒有。
宋天翊把他放到病床上的時候,他眼皮顫抖著不想睡,但是卻耐不過藥性,最終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他睡熟,宋天翊幫他蓋好被子,將空調調整到一個舒適的溫度就去了顧蘇的監(jiān)護室外面守著。
這一夜,他簽了兩次病危通知,每一次簽字手都顫抖的把字寫得歪歪扭扭,他在監(jiān)護室的外面默默的祈禱顧蘇能夠挺過來,要是真的挺不過來,明天祁隊醒了就得抽死他了!還好,快天亮的時候,顧蘇的狀態(tài)好像稍稍穩(wěn)定了些,沒再讓宋天翊簽字了。
天亮后,換班的護士小姐走出來,宋天翊急忙迎上去直接詢問,“請問哪位護士知道里面顧蘇的情況?”
一個身高不高,很嬌小的護士接茬道,“昨天晚上是我護理的顧蘇,昨晚上吐了兩次,還伴隨著高燒,現(xiàn)在體溫接近正常,人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