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大結(jié)局章節(jié)重寫,關(guān)于史書這一章作為番外。
關(guān)于屈奚和蕭斷瑜的故事,下面是來自一個話本先生撰寫的野史的具體內(nèi)容。
雖說是野史,但是正史基本上都是為了當(dāng)朝統(tǒng)治者而服務(wù)的,多有訛誤,而野史雖然追求興味,擁有很多捕風(fēng)捉影的事情,但是從某種程度來說,卻比正史要真實一些。
不過,因為話本先生的故事多是寫給百姓們消遣,是以這野史用詞通俗易懂,勉強可算史書,但并無文采可言。
《話本野史·列傳·屈奚蕭斷瑜列傳》
屈奚者,奚本為溪,字無瑾,明豫州人。蕭斷瑜,曾名蕭瑾,字斷瑜,蘭陵蕭氏子弟。屈氏以話本久持,屈奚自少亦擅之,有盛名。蘭陵蕭氏素有郡望,因蕭斷瑜父與屈奚父拜交,族交乃建。嘉璟三十年,蕭氏滅門,唯蕭斷瑜幸存,被屈奚父養(yǎng)于屈家,時年蕭斷瑜八歲,屈奚三歲,故蕭屈二人自幼關(guān)系親洽,幼時親昵種種,姑且留白,不予聿墨。
三十九年,蕭斷瑜偶得魚腹中帛,上書“蕭族故于屈氏”。驚而色變,遂私查當(dāng)年蕭門事,后于夜奔逃疾走,未予屈奚通言一二。初入京為宦,改蕭瑾為斷瑜,與舊日訣。因時掌印宦官馮煒戲之,得以不宮而為宦,后斷瑜為絕此密,策算諸人。屈氏知斷瑜不見,遍尋無果,故棄之。屈奚欲三尋皆阻,悲憤不休,自名無瑾以念。
四十一年,屈氏滅門,獨屈奚隨義父柳玄出游,茍全性命。不久,亡于郊郡瘧疾。斷瑜聞之,千里奔襲,親見咽氣,慟而遁走,不敢再及。然此乃柳玄躲避耳目權(quán)宜之計,歲安,屈奚著素服男衣,又存于世。(有言曰原屈奚已死,此屈奚乃柳玄招魂所得,雖皮囊唯一,魂靈有二)
四十四年,柳玄帶屈奚至京,迫其趕考科舉。屈奚心無仕途,漫怠甚頑,涂龜于卷,巧為斷瑜所見。自此復(fù)聯(lián),屈奚不記前事,拒之?dāng)噼ぃ瑪噼げ恍?,間系甚雜。月余,屈奚因事受弊,眼不可視,為斷瑜所救留于府中,關(guān)系漸密。柳玄尋佛舍利為引治其眼盲,養(yǎng)息數(shù)日,屈奚已明權(quán)勢之重,借力于斷瑜,謀策入朝為官。
初,屈奚入御史臺。為避斷瑜嫌,故作怯宦官之態(tài),尤以懼斷瑜為甚,被信眾臣。斷瑜掌于內(nèi)宮,屈奚游于外朝,內(nèi)外俯仰,如魚得水。屈奚女人身,男裝于世,久偽成習(xí)。斷瑜知屈奚為女,而屈奚不知斷瑜知自己為女,故常于斷瑜前粉飾。斷瑜不喜,邀屈奚過府,至一溫泉,懇請同浴之。屈奚驚而恐懼,斷瑜褪服笑而入泉,屈奚忍而別視。斷瑜曰:“無瑾既不入泉,有一事欲言,請彎身附耳?!鼻刹挥X有戲,信以為真,俯身而至,斷瑜臂力拉其入泉,見屈奚狼狽遮掩,喟嘆:“吾與無瑾幼時相識,自知無瑾女兒身,不必惶恐。”事罷,斷瑜攜屈奚入雅室,脂粉水釵盈滿,羅衣胭黛無數(shù),寵而笑曰:“此皆為卿所備,愿卿在吾前得露女兒身?!鼻缮醺兄?,換以陵羅,體態(tài)動人。
蕭屈兩人情定,日久意濃。然斷瑜喜不自禁提及往昔,豫州幼年,兩小無猜。屈奚未記前事,茫之惶惶然,后深覺斷瑜非愛己,是懷往昔歲好,以己留念之。與斷瑜辯,固執(zhí)不信斷瑜所思,怒而失言,斷瑜心哀,酌情冷其幾日。憤而出走,時江南水患,屈奚自請賑災(zāi),上準,即動身離去。然堤決人逃,潰亂不堪,形勢動蕩,屈奚竟失于南方,無人得其下落。斷瑜聞之幾欲迷狂,縱而至野,苦尋之。其心誠以動天,救屈奚于危難,生死關(guān)頭,前嫌盡拋?;枷?,乃悄攜歸京。
柳玄得知磨難,作法致屈奚念起前緣,屈奚驚而明了,過往現(xiàn)在,皆是自己。(有手札流落,據(jù)傳屈奚自異世來,幼時便已,后身死道消,柳玄再召魂魄,來者為當(dāng)時異世五年后屈奚,因有時差,故而不記前塵)自此,萬事皆備,此二人同入一室,朝臣雖覺荒謬,憂其權(quán)勢,無人敢言。
嘉璟四十五年十二月十四日,帝薨。穆宗繼位,改年號隆欽,甚愛斷瑜,拔擢其為錦衣衛(wèi)指揮使,愛屋及烏右遷屈奚為內(nèi)閣學(xué)士,“夫夫”二人,風(fēng)頭無量。隆欽三年,屈奚上書辭官,上留,無奈告疾九月有余,次年,突有一男嬰養(yǎng)于屈蕭府邸,傳言為旁支延續(xù)子嗣。此男嬰名喚蕭玖。
嘉璟年間有掌印馮煒,心術(shù)有異,初戲斷瑜,后弄屈奚,盤算二人,以此為樂。然屈奚歸憶后忽明馮煒竟為己亞父,稟明之后,馮煒悔恨懊惱,又幸未釀就禍患,甚縱之,與斷瑜互斗,漸成別景,甚有佳趣。
至于當(dāng)年傳帛之人為何,后人查于柳玄。但柳玄本為修道之人,且護屈奚異常,時人覺有誤。真相何如,有待后世辯駁。
話本先生虞公曰:屈奚,蕭斷瑜,翩翩濁世之佳侶,其功可圖,肱骨是也。佳事繁多,虞公難書其平生一二,廖作記錄,以避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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