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yōu)楹尾贿M門看看,看橋藍姑娘都病成什么樣子了,真是一點也不操心,你們幾個擔得起這個責任嗎?”鄭陌生氣的樣子倒是讓人覺得還是挺害怕的。
橋藍本身就暈暈乎乎的,再聽見鄭陌訓斥下人的聲音,就覺得自己腦袋上圍著一對蒼蠅在嗡嗡嗡的叫。
“鄭陌,你別怪她們了,她們候在外面也不知道?!睒蛩{聲音聽起來有點啞,身子看起來很虛弱。
“橋藍,你現(xiàn)在不說說他們,將來他們還是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所以你千萬不能心軟?!编嵞罢f的振振有詞竟讓橋藍無法反駁。
“沒事,夏櫟去請大夫了,估計也就馬上回來了。”橋藍的聲音聽起來楚楚可憐,一點沒有平時的活潑。
“夏櫟去了呀,夏櫟那姑娘也是個好姑娘,辦事就是讓人放心呢,你們幾個,多和人家學著點,今日就算了,要是以后還是這個樣子,老夫人知道了,可是要重罰的?!?p> “是,鄭姑娘?!睅兹送讼?。
退出屋外,走遠了,其中一人為剛才受的氣憤憤不平:“她還沒嫁給咱們家二少爺呢就這樣,要是以后結了婚,那還了得?!?p> “哎,你就別說了,看這情況,想必也是八九不離十了,以后咱們還是不要惹這位祖宗了。”
幾人紛紛搖頭,走遠了。
夏櫟領著大夫從門外走進來時,路過庭院時遇見了二少爺,馬上行禮:“二少爺好?!?p> 元徹面上平靜,詢問的目光看著身后的大夫,夏櫟馬上看懂了,立馬解釋到:“二少爺,姑娘生病了,全身發(fā)燙,像是受了風寒,奴婢去請了大夫過來瞧瞧?!?p> 聽見這個消息,元徹眉頭一皺:“何時的事?”
“就是從老夫人哪里回來之后,姑娘在房子里躺了一會,多半是受涼了?!?p> 元徹起步,剛好遇見從門口走進來的王媽媽,王媽媽看見他要出去,立即問道:“二少爺要出去嗎?”
元徹點點頭,看著她,王媽媽說道:“老夫人讓奴婢過來請二少爺和橋藍姑娘過去用餐,二少爺這是去哪?”
“哦,是這樣的,王媽媽,姑娘好像受涼了,身子發(fā)燙,奴婢擔心,請了大夫過去瞧瞧,二少爺也是擔心,過去看看?!毕臋雕R上解釋到。
“橋藍姑娘怎么會受涼,嚴重嗎,要不奴婢也過去瞧瞧?!蓖鯆寢屢宦犑菢蛩{生病了,想著過去看看也好。
“不必,王媽你回去告訴祖母,我遲點過去。”元徹說道。
王媽媽點頭稱是,趕緊讓開路,看著幾人走遠,就向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老夫人見是王媽媽一人,問道:“怎么,徹兒拒絕了?”
王媽媽搖搖頭:“奴婢進去的時候正好碰見二少爺要出去,奴婢就問了一句,說是那橋藍姑娘似乎是受了涼,夏櫟請了大夫過來看,二少爺也過去看了,奴婢想著也過去瞧瞧,但是二少爺讓奴婢回來告訴老夫人,說是他晚點過來,奴婢就回來了?!?p> 元老夫人眉頭一皺,看向王媽媽:“她?剛才還不是好好的,怎么一會去就這樣了?”
王媽媽回到:“奴婢也不清楚,要不咱們也過去瞧瞧,看看發(fā)生了什么?”
元老夫人搖搖頭:“不用,現(xiàn)在徹兒對我的看法還是存在意見,就不要做哪些他反感的事了?!?p> 王媽媽覺得老夫人說的有道理,點點頭:“這鄭姑娘不是過去看橋藍姑娘了嗎,等會咱們問問她?!?p> 橋藍覺得眼睛困的不行,腦袋又疼又暈的,甩了甩,猛地覺得周圍全是星星。
夏櫟到的時候,橋藍的臉已經(jīng)白成了一張紙。
鄭陌看著門外走進來的元徹,眉上一喜:“徹哥哥,你也過來看橋藍啊,她燒得厲害,我剛才換了毛巾,瞧著她這會挺難受的。”
元徹點點頭:“辛苦?!?p> 聽見這兩個字,鄭陌身子一怔,可還是什么也沒說的站在一旁。
大夫搭上橋藍的脈搏,面上神情從輕松變?yōu)槟?,夏櫟在一旁看的心揪在一起:“大夫,姑娘這是怎么了?”
過了一會,大夫站了起來,面上依舊沉重,仿佛不太相信:“這姑娘身子確實燙的厲害,臉色瞧著也像是受了涼,可是我方才把了姑娘的脈搏,竟然什么問題都沒有,不對呀?!?p> 元徹眸色一變,走上前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橋藍,將手搭上橋藍的脈搏,果然和大夫說的一模一樣。
“這樣就只能開個方子調(diào)理調(diào)理了?!?p> 元徹對夏櫟說道:“領了方子,從賬房哪里拿些銀子,送大夫回去?!?p> 夏櫟領命,手示意到:“大夫,這邊請?!?p> 大夫點頭致意,跟著夏櫟走了出去。
鄭陌這會才開口:“徹哥哥,大夫說沒事,可是橋藍身子燙的厲害,究竟是怎么了,讓人看著蠻擔心的。”
“無礙,你先回祖母哪里,我稍后過去?!?p> 鄭陌欠身行禮:“好的,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徹哥哥可千萬要開口啊?!?p> 元徹點點頭,然后聽著門從外面關上。
橋藍身子依舊燙得厲害,元徹皺眉搭上她的脈,脈搏依舊平穩(wěn),沒什么問題。
扶起坐正,將真氣輸入橋藍體內(nèi),沒過多久,橋藍面上表情平穩(wěn),沒有先前那么難受了。
橋藍身子一軟,倒在元徹懷里,額頭上的汗珠慢慢的掉落,從臉上滑下,元徹伸出手輕柔的擦掉,似乎是不再痛苦,她在他的懷里睡得很安穩(wěn)。
“姥姥,我錯了,我會回去的,姥姥,您別生氣?!睒蛩{似乎做了什么夢,夢里開始說起了夢話。
鄭陌站在門外,聽著里面的動靜,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
夏櫟回來的時候,房間里就只剩下床上躺著的姑娘,她不似先前那么痛苦了,睡相很平穩(wěn),臉恢復了一絲紅潤,她先前還納悶呢,怎么別人發(fā)燒都是臉紅紅的,姑娘為何就是慘白慘白的。
不再想這些,替橋藍捏了捏被窩,往茶杯里倒了水,將火盆里的木炭往中間推了一下,就坐在了床邊守著床上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