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新的發(fā)現(xiàn)
當兩人再次走進地下的賭場時,曾經(jīng)輝煌閃耀著的燈光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很明顯,那個有問題的胖警官拉了電閘。
過道里漆黑一片,幸好特搜局配有最起碼的夜視儀,不至于讓兩人在凌晨四點多的夜里摸瞎,或是打著個手電在地下瞎逛。
雖然夜視儀的黑白成像看起來也很不舒服,但總比手電筒的燈光強。
梅天理留在奶茶店里通過美杜莎的“眼睛“,看著已經(jīng)失去了方向感的兩人在偌大的賭場里瞎走,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或許應(yīng)該再找一個有監(jiān)測能力的人加到這個一點都不完整的兩人小隊里來……”
看他們的樣子……應(yīng)該是迷路了。
地下的賭場又沒有這么多彎彎繞繞的地方,你們是怎么在這么寬敞的地方迷路的?。?!
不行,回去和霜葉申請一下,加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兵進來。不需要參與戰(zhàn)斗,只要能帶路和做出恰當?shù)呐袛嗑托小蓚€新人組成的小隊果然太冒險了一點,至少也要一個老手帶著才行。
……但這個老手肯定不能是自己。
我梅天理還想著干完兩年打工仔就回去過老年退休生活,維護社會秩序和拯救世界這種事,還是交給更有活力的年輕人比較好。
“Emm.......先不想了。美杜莎,他們那個可疑的胖警官現(xiàn)在在哪兒了?”
“master,他還留在監(jiān)管室里,沒看見他走出來?!?p> “根據(jù)你剛才的觀察,他的實力怎么樣?”
“如果我的感知沒有出錯的話,它就是那名【外來者】了。實力很弱,只比普通人強些?!?p> 果然嗎......
“在你能一擊斃命的范圍內(nèi)嗎?”
“我能保證?!?p> “唉——”梅天理想了一下,又是一聲重重的嘆息。
“master你又在嘆氣了?!?p> “是是是,我注意。“
嘆氣是個不好的習(xí)慣,但梅天理總習(xí)慣在事情不順的時候嘆上一口氣,長久以來壓力過大時養(yǎng)成的解壓手段了。雖然經(jīng)管周圍的人都會像這樣提醒一句,但該嘆氣的時候總會不自覺地嘆出口,習(xí)慣了。
“要是陸遙兩個蠢蛋還迷路的話,就趁那個[外來者]有逃跑的舉動的時候,把他打暈吧?!?p> “嗯?!?p> 這第一次行動看來是要以失敗告終了,漏洞百出的一次行動。
過度相信別人的話,缺少正確的對時機的判斷力,還有一黑下來就迷路……
都是些經(jīng)驗不足會犯的毛病。
“前方仍是荊棘,你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啊......“
到時候,要是兩人在美杜莎解決了【外來者】后還沒出來,就讓R姐把那兩個丟人的家伙拎回來算了。
這樣想著,無所事事的梅天理開始在奶茶店里閑逛。
畢竟明面上是一家奶茶店,該有的設(shè)備還是有的。
于是,在其他兩人還在地下拼命的時候。
梅天理決定給自己泡杯奶茶喝喝。
嗯,還有R姐的一杯......他們今天雖然表現(xiàn)不好,但畢竟是第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沖一杯當是安慰好了。
要是沮喪到直接不干了--------
誰來接自己班啊.......
“我還想著以后可以把所有‘小任務(wù)’全扔給他們呢?!懊诽炖磬洁炝艘痪?。
幸好陸瑤和加魯魯不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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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瑤!我們已經(jīng)第四次走過這個落地擺鐘了!”終于,受不了的加魯魯無能狂怒了起來。
“你吼那么大聲干嘛嗎,你行你去帶路?。 钡上ш戇b不是個會靜下心來和別人講理的一個人。
如果是熟悉他的梅天理在這兒,他會知道面對逐漸變得惱火的陸遙只有兩種方法。要么,退讓一步,儒雅隨和地和他說明白,要么……
敲暈了帶回去。
但加魯魯顯然沒有選擇兩項中的任意一項,他只能和陸遙吵上一架,或者——
他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我們可以分頭去找到他。”
“蛤?你在說什么?”陸遙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就算你找到了,然后呢?你和他打一架制服他嗎?”
“不過是個鄉(xiāng)級的任務(wù)罷了,并沒有超過我的能力之外?!?p> “嘖?!标戇b沉默了一下,不爽地拿單手劍的劍身砸在了一邊的落地擺鐘上。
“轟——”木質(zhì)的外殼直接被他強化過的身體砸了個窟窿。等身高的擺鐘也隨著巨大的沖擊力應(yīng)聲到底,發(fā)出了刺激耳膜的難聽聲音。
“你是在找死嗎?以為自己很勇嗎?已經(jīng)可以找比自己高一等級的敵人對戰(zhàn)了????!怎么不說話了,知道自己只比普通人強的事實后傷心了嗎?!”
“……現(xiàn)在不是和你吵的時候了,看看被你打壞的鐘吧?!奔郁旚斖蝗焕潇o了下來,沒有選擇繼續(xù)吵下去,指著陸遙的身后對他說道。
年紀更小些的他,此時卻比一上頭就聽不懂人話陸瑤,更能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
“我可不會為這個鐘賠償——”雖然很不情愿,但看加魯魯認真的樣子,還沒完全上頭的陸遙還是選擇了回頭,“等……等等!這是——”
“一個地洞?!?p> 準確的說,能供兩名成年男人一起進去的寬大地道。
本來它上面本應(yīng)由兩篇薄木板和地毯蓋著。但現(xiàn)在,擺鐘的倒塌直接將它砸碎了,露出了下方的一面固定在石塊和泥土里的特制扶梯。
在周圍都是華貴的地毯上,這個毫無美觀可言的,像個下水道入口一樣的地道顯得那么的刺眼。
“要……下去嗎?”陸瑤有些遲疑地問道。
“我覺得……這可能不是通往我們?nèi)蝿?wù)目標的地方?!奔郁旚攲⑹终莆赵诹吮涞姆鍪稚?,開始降溫。
地道并不深,加魯魯向下爬了幾步就到了底部。他看到,隨著扶手的溫度降低,被順帶凍結(jié)的泥土上,留下了一排清晰的腳印。
有三種不同的鞋子樣式。
很湊巧的是,另一邊,美杜莎已經(jīng)將摸索著逃走的那個胖警官一擊敲暈,帶走了。
梅天理宣告他們?nèi)蝿?wù)失敗的聲音也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耳機里:
“你們的任務(wù)……失敗了。那名[外來者]已經(jīng)交給美杜莎處理了,你們回來吧?!?p> 聽著耳機里傳來的聲音,兩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了下來。
陸遙也跟著從不高的地道上跳了下來,沉默著看著加魯魯,等著他說點什么。
“我們……好像發(fā)現(xiàn)了更不得了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