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說南知意會不會有危險?”這是莫迪一百零一次聯(lián)系不上南知意后騷擾莫成顯。
一般莫成顯的反應就是沒有反應,畢竟嘛,明知他的心思還幫他,就是把自己親孫子推入火坑,他不自知做爺爺?shù)木鸵獛退L長眼。
然而這次,莫成顯沒有讓他失望,把他帶到了書房,看著他說,“坐?!?p> 看著他懵懂入座,莫成顯則是耐心的燒了壺水,拿出茶具慢慢的洗茶煮茶濾茶,不管他分毫,看起來沒有半分的雜念。
半晌,一盞茶遞到莫迪的手中,莫成顯也手執(zhí)一盞,莫迪不解其意,也不敢貿(mào)然出聲。于是看著爺爺認真的模樣,自己看著看著茶葉的起伏,悠悠蕩蕩,感覺自己也是閑云野鶴一茶葉了。
四處風起,僅此處遮風擋寒,愜意悠閑的不像此間世界。
一壺茶終,莫成顯開口,“想好了嗎?”
莫迪這才解君意,道,“OK,爺爺,但我還是要去,您告訴我吧?!?p> “縱使結(jié)果不盡如意?”莫成顯借問。
莫迪斬釘截鐵,“與結(jié)果無關(guān)。我擔心她,就足夠了?!?p> “好,你去吧。不過就是我也不知道他們?nèi)缃襁M展,我可以給你一個地址,如果快的話,你也許可以遇到他們。那里是我的一座私宅。“
莫成顯爽快的交付了地址,勸說無用時、不如不說。
莫迪深深一拜,離開了爺爺?shù)暮阍瓷角f,層層安檢出了山莊,直奔機場。
洛杉磯,我來了!
京城大學百年紀念禮堂,座無虛席,遠遠還可看見飄蕩的人形立牌,上書:優(yōu)秀學長、著名律所維洛達律所高級合伙人林榆雁蒞臨演講。
有票的京大學子們按順序入場,但討論的氛圍可是熱火朝天。
“這真的是那個維洛達家族的律所嗎?”
“那可不,不過聽說這個律所從來不招收華人?!?p> “那學長怎么成為的高級合伙人?”
“那誰知道,但學長在校成績也是很厲害的,我們教授說他是當年的風云人物那呢。”
“是啊,他妻子也是我們學校的,真是郎才女貌,好羨慕啊?!?p> “是啊。是我們系的南知意學姐呢。”
“江離離,你們考古系的怎么也來湊熱鬧?”
“啥,考古系,這不是一場法律講座嗎?”
“怎么,我們來就來了,學長是學校的,難不成還你們法律系專屬啊?!?p> “欸,有些人啊,就是無處都能聽到吠?!?p> “洛達,你們怎么說話呢?真是不配”不過另外幾個字發(fā)在喉嚨間,并沒有說出來。
就是這樣,氣氛也隨時劍拔弩張了。林榆雁來時正好看到這樣的場景。
林榆雁隨手把車子停在校外停車場,來時太匆忙,忘記把車牌號報給學校了,沒法開進去,只好自己走進去,不過上次步行看學校應該還是大學剛開學吧。
那時候和現(xiàn)在,很多心境都不一樣了。
看到一群排隊還不忘打嘴仗的學子們,林榆雁不禁失笑,學生時代一點小事就把彼此視為仇敵,很久以后更多的事情發(fā)生后,卻還可以坐在一桌虛情假意。
遠遠看了一眼,林榆雁就知道自己走錯了方向,禮堂和教授辦公室可是兩個方向。
看了一眼表,來不及了,林榆雁拿出手機給教授回了個電話,陪笑道,“老師,我迷路了,那就不過去了,講座結(jié)束后再去見您?!?p> 教授表示自己知道了,讓林榆雁自便。
林榆雁穿過走廊,繞過那些吵吵鬧鬧的年輕人,徑直進了禮堂,和保衛(wèi)處的同志報備了以后,進入了禮堂。
法律系教授辦公室內(nèi),一群聽電話的主任教授看著劉教授放下手機,問道,“來了嗎?”
劉教授回答道,“來了,迷路了,過不來了?!?p> “這個林榆雁,腦子這么好使,怎么就不記路,待了這么長時間的大學。”主任郁悶道。
劉教授看著這些同事們垂頭喪氣的樣子,看好戲般提議道,“不如我們?nèi)ヂ犃钟苎愕闹v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