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吵架?”司炎將兩個差點要打起來的拉開,看著徐杰說。
“我……”徐杰面部被憋的通紅,估計是氣的,肩膀一顫一顫。
“你應(yīng)該看報道了吧?那個老龜-----秦琦,把證據(jù)公布了,但是那僅僅是一部分!那筆錢是我和他一起做的,最后被抓也應(yīng)該是我們兩個人!”
“你有什么證據(jù)嗎?”趙華臣輕蔑的看了一眼徐杰。
“要我說,這種人就愛找墊背的,欺負死者不能說話是吧?”
“閉嘴?!奔玖w龍忍不住將趙華臣拉到一邊,關(guān)上門出了審訊室。
目送兩人走了之后,司炎坐在徐杰的對面,雙手環(huán)臂。
徐杰低著頭,時不時的余光看向司炎。
“你從顧士鑫的手里拿走的什么?”司炎突然問。
“我……”
“說實話吧。”
“單子,就是貪污的證據(jù)。”
“那張單子呢?”
“燒了?!?p> 司炎斜眼看了一眼徐杰,想起那天晚上在BLOD酒店會議室,看到他褲腿上的泥漬。
“所以,顧士鑫叫你來的原因,是因為這個?”
徐杰點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狠辣。
“你相信我沒殺他們嗎?”徐杰聲音有些底氣不足。
司炎看了他一眼說。
“監(jiān)控是你破壞的?”
“嗯?”
“酒店的監(jiān)控?!?p> “是……”
“怎么破壞的?”
“啊?”
“我是說你怎么破壞的監(jiān)控?是砸了還是怎么了?”司炎又重復(fù)了一遍,發(fā)現(xiàn)和這個反應(yīng)慢半拍的人說話有些費勁。
“是我砸的?!毙旖苎柿丝谕倌?,仿佛不知道司炎為什么會這么問。
“好了,我知道了?!?p> 司炎站起來,轉(zhuǎn)身走過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頓了一下,轉(zhuǎn)頭。
“我相信你?!?p> 徐杰愣了一下,然后回了司炎一個難看的笑容。
他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不明不白的被安上殺人的罪名,心里猶如墜入萬劫深淵。他有點后悔當(dāng)初,不應(yīng)該逃,更不應(yīng)該去找秦琦當(dāng)面對質(zhì)。那么在暗中想陷害他置他于死地的那個人就不會成功。
徐杰被刑事拘留后,季羨龍與趙華臣去參加新聞發(fā)布會。
司炎收拾了東西之后,和張昊打了一個電話。從那人興奮的聲音中可以知道,這家伙玩的不錯。
“司炎?你在哪兒啊?用不用我們?nèi)ソ幽惆?”
“不用,我去找你們。發(fā)個地址過來?!?p> 很快手機上多了一個游樂場的定位,司炎扯了扯嘴角,很快招呼來了一輛出租車。
張昊帶著一伙人這三天跑了大半個京都,估計該玩的都玩完了,剩下的也就是通俗的游樂場之類的地方?jīng)]去了。
他按著定位,很快摸到了游樂場摩天輪附近。
意外的司炎見到了兩個不是熟悉的人影。
那是兩人比賽的時候遇到的一支隊伍里的,且那只隊伍領(lǐng)先了他們不少。
張昊看見司炎過來了,連忙招呼他,旁邊站著的棕色玩具熊也朝著他揮揮手。
那是穿上玩具熊服裝的邊純,常遠在旁邊舉著手機給他拍照,看見司炎過來了,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司炎走過去和他們匯合。
聽張昊說,專業(yè)電競隊“風(fēng)尚”看中了他們幾個人,打算吸收他們加入“風(fēng)尚”成為正式的電競隊員。
邊純和他由于都是在學(xué)的學(xué)生,所以拒絕了“風(fēng)尚”的邀請。
司炎也因為沒有成為職業(yè)電競選手的志向而拒絕了。
幾個人在游樂園玩了一圈之后,“風(fēng)尚”兩位隊長提出要請他們吃飯。
晚上,忙活了一天司炎一個人回到了別墅。
躺在床上的時候,司炎在想最近發(fā)生的兩起案子。
死者都是被一刀致命,且尸體上出現(xiàn)了被凌虐的痕跡,聯(lián)系這兩點來看,不難推出兇手是同一個人。
并且兩個現(xiàn)場或多或少的都出現(xiàn)了徐杰的痕跡。
會是偶然嗎?
司炎從床上坐起來翻閱案件復(fù)印件。上面清清楚楚的幾道傷口歷歷在目,血紅血紅,仿佛能感受到疼痛。
忽然他拿著卷宗的手指一頓,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不可思議,接著他勾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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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司炎拿著卷宗去找了季羨龍。卻看見季羨龍有些愁眉苦臉,司炎問他怎么了,他支支吾吾半天才冒出來幾個字,徐杰,死了。
他是自殺,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啤酒瓶碎片,可能是獄警巡邏的時候喝多了,摔碎在地上,被他撿到的。
那片玻璃結(jié)束了他的生命。他死的很痛苦。血留了滿地都是。
司炎沉默良久,告訴季羨龍說,人不是徐杰殺的。
他說,這兩個案子他們都忽視了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人,一個同樣可憐但是最有可能是兇手的人。
那便是,秦琦。
季羨龍說你放屁,怎么可能。
司炎告訴他,讓他仔細看看兩個死者身上的傷口,顧士鑫身上的明顯深一些,角度也符合正常人行虐的角度。但是秦琦身上的就不一樣了,很明顯是他媽自己劃的,深淺不一角度也很刁鉆。
季羨龍翻看了圖片之后也不說話了。
司炎拿著第一份卷宗里的攝像頭告訴他,酒店攝像頭被破壞了兩次,里面的芯片不是徐杰拿走的,猜猜是誰拿走的。
季羨龍答曰秦琦,司炎說賓果恭喜答對了。
酒店最外面的廁所監(jiān)控顯示秦琦在最后進入的時候手里拿了了東西,他通過復(fù)原技術(shù),花了一夜的時間將監(jiān)控調(diào)試清楚,最終看到這個。
秦琦從里面向外面破壞監(jiān)控,最后拍到的就是他出去的一部分視頻而回來的那段,正好丟失了。
如果查的話,應(yīng)該能從酒店下水道里,找到那幾個芯片。
不過,也沒有什么用,司炎這樣想著。
【贖罪值+2 】
不合時宜的天道規(guī)則出現(xiàn),司炎總感覺這一行字是在罵他。
這個案子由于徐杰的死被撤銷,但對外并沒有公布查錯的情況。
趙華臣壓下來的。
他依舊受到媒體和群眾的贊譽,這件事情也逐漸被人忘卻。
沒人關(guān)注這些,一切的一切被風(fēng)吹到角落里,埋上了一層厚厚的灰。
輿論總是最新潮的,大家都在向前趕,哪有時間回顧過去。
只不過世界之巔的比賽因為這件事暫停了無限期的那種。
陸小筱和常遠進入到了專業(yè)電競隊,他們應(yīng)該是愛這項運動的,誰知道呢?怎么活,不都是一種活法,到最后習(xí)慣了就好了。
司炎的贖罪值依舊在積累,他上了海州大學(xué),成為專業(yè)里學(xué)習(xí)最差的傳奇……因為他經(jīng)常翹課去幫案子,考試什么的都敢錯過。不過他拿到了警隊實習(xí)證書。
“這有什么用?”
司炎將證書一丟,他不愁工作的事情,因為以他的名義和“黑龍”合作的公司現(xiàn)在蒸蒸日上,跨越多個國家,是名副其實的世界性公司,凈資產(chǎn)近乎超過宏宇。
莫莫最后的實驗成果出來了,他的智腦,是真的離他而去了。不復(fù)以前的是,司炎沒有傷心,沒有任何感覺,只是在艾倫婚禮上回給了他一個“哦”字。
四年過去了,他畢業(yè)了,臨走前,有人在他宿舍的桌子上放了一本書。
他沒看書名,直接翻開。
風(fēng)吹亂了書頁,一直到最后一頁。
上面白紙黑字的寫著:
“白夜中星空浩瀚,我第一次向這個冷漠的世界敞開我的心扉。我意識到這個世界如此的像我,薄涼而又彷徨。至始至終,我都未曾奢求善始善終,功德圓滿。我心中無他,空蕩的像海,能容下整片黑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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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人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