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桃花塢,抱著二豆,霜晨月就癱在躺椅上休息了,這躺椅,是霜晨月讓人買來回來的,還被水沐瞳給吐槽了幾句,說大掌事這么年輕,干嘛要暮氣沉沉的躺躺椅,霜晨月無語,這叫會享受生活好不好?沒見到二豆也喜歡躺在躺椅上嗎?
霜晨月倒是松了口氣,來到花妤裳的“雨裳塢”,小侯爺王臻卿確實有些沒滋沒味了。
前幾日,小侯爺王臻卿還覺得花妤裳這個碎墨江南最精通詩詞的花魁名不虛傳,不是那些會些皮毛的裝腔作勢之輩,還覺得她確實有才學(xué),和她談詩論詞,還是很不錯的享受,并且這花妤裳,除了精通詩詞,對書畫也是了解頗深,自身的書法和畫功,都還不錯,上次小侯爺和她倒是相談甚歡,痛快一晚,可是這次,和花妤裳聊了一會兒之后,小侯爺總覺得奇怪,老感覺花妤裳雖然也對他提出的詩詞問題對答如流,甚至還能反問一些問題,然小侯爺總覺得花妤裳僅僅只是說到皮毛,很多情況都只能看到表面,不能透過這詩詞,看到詩人詞人的感情和寫詩寫詞時候的心境,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小侯爺立刻就覺得有些不對了。
是哪里不對呢?
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之后,小侯爺恍然大悟,原來方才和霜晨月幾人論詩之時,霜晨月對李煜的見解,分析一個詩人詞人的方法,分析一句詩詞的角度,都讓小侯爺印象深刻甚至可以說是驚為天人!由此,小侯爺明白了,不是這花妤裳姑娘太淺顯,而是那霜大掌事太厲害??!
“小侯爺?你怎么了?是妤裳寫得不好嗎?”寫完一幅書法作品的花妤裳見到小侯爺王臻卿站在一邊發(fā)呆,不由得委屈巴巴的說道。
小侯爺回過神來,看了眼花妤裳寫下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幾個字,頓時心中無奈,這幾個字倒是寫得有模有樣的,不過,花妤裳這個時候?qū)戇@樣的字,是何意?是在暗示他小侯爺,她想他帶走她?
小侯爺假裝看不懂花妤裳寫得的字是什么意思,敷衍的夸了句:“妤裳姑娘的書法是越來越精妙了,這一撇一捺,都是故事??!”
花妤裳一愣,一撇一捺都是故事?什么故事?這一撇一捺里,怎個就有故事了呢?
還沒想明白怎么回事兒,小侯爺忽然開口:“實在抱歉,妤裳姑娘,我突然想起,今晚寧公子還在等我,有要事相商,我得趕緊過去,今日就不留在妤裳姑娘這里了,還請妤裳姑娘替我向霜大掌事說聲抱歉。”
言罷,小侯爺拿出一錠銀子,放到花妤裳剛剛寫好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上,對花妤裳抱了抱拳,便轉(zhuǎn)身離開。
花妤裳頓時愣在原地,眼眶里忽然就泛起水霧,朱唇微張,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呆呆的看著小侯爺離開的背影。
……
“什么?小侯爺離開了?”清漣塢內(nèi),柳瑟兮皺眉道,“水離,去仔細(xì)問問妤裳,到底怎么回事兒,可別讓小侯爺對我們碎墨江南有什么抵觸才好!”
“是!”尹水離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