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削轂?zāi)钳}人的模樣,我緊張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可是…既然你們這么趕時間,干嘛還帶上我?”
鳳棲微微垂眸,湊到我眼前低聲說道:“你不會是忘了,在夢瑩花海,是什么東西跑進(jìn)你身體里了吧?!?p> 他的目光順著我的臉龐,漸漸滑落……
“你…你干什么!”
鳳棲忍不住的輕笑了聲:“小娘子,還真是可愛的緊,”說著,他神色忽變,有些低沉的看著我。
“可也,太過單純了些?!?p> “那魂珠可是集萬千死氣于一體,邪門的很,小娘子能活到現(xiàn)在,想來也是有了駕馭之法?!?p> 我目光微閃,剛想開口就被鳳棲一把打斷:“身為修士,卻身懷魔物,一身魔氣,與那魔修又有什么差別,若是被上清天發(fā)現(xiàn),這后果你是知道的”
鳳棲側(cè)身瞥了我一眼,像是看出了我的不安:“不過,只要你能幫我們一個忙,我們師兄弟就不會說出這個秘密?!?p> “什么忙?”
“幫我們打開這座魔陵。”
扶迄臉色微白,有些困惑的看向他:“我?可…我怎么打開?”
“魂珠便是這座陵墓的鑰匙,”
短短一句話,可其中卻蘊(yùn)含這磅礴的信息。
“鑰匙?”
“與其說是鑰匙,倒不如說是一個法陣,止不過這個法陣經(jīng)年累月,吸收了死氣,凝結(jié)成形化作了一顆魂珠罷了。”
“我原本還想著只要把它拿到手,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可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小娘子你啊?!?p> 我深深吸了口氣,要是不想被他們殺人滅口,就只能先‘同流合污’了。
我昂起頭顱朗聲道:“你想我怎么做?”
“看來,你還挺配合?!?p> 鳳棲挑了挑眉道:“既然你能控制它的波動,想來也一定有辦法控制它去打開陵墓?!?p> “話不能說滿,指不定半路出岔子。”敬和月慵懶的斜靠在古樹旁,說不出的嫵媚。
真是對…好同門……
我無奈的扯出一個笑臉:“我自然會盡力,可結(jié)果怎樣,我是給不出個定數(shù)的?!?p> “但你們也要說到做到,說好了,我?guī)湍銈兠?,你們幫我保守秘密!?p> 敬和月微微頷首:“我們還不至于騙一個傻子?!?p> 傻…傻子……
這是在看不起她的智商嗎?
雖然對于很多事她的確是遲鈍了點(diǎn)…但…也別揭穿好吧……
我呵呵一笑:“清河宗雙杰嘛,自然是說一不二的?!?p> “去哪兒開墳啊,走吧,哥幾個?!?p> 敬和月不以為然的轉(zhuǎn)身走在前頭,越過血色古樹,融入在一片漆黑之中。
無人瞧見,身后的古樹上片片落葉撒落在地,積起了厚厚的一層堆葉……
離開了漆黑的長廊和血色古樹后,漸漸有微弱的光芒透入,滲透開來。
使得周圍的景象漸漸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
一座抖聳的高山便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
“這…這是啥玩意兒?”
“看不出來是山嗎。”
鳳棲像看白癡似的瞥了我一眼。
我瞪著眼前不留一絲空隙的峭壁說道:“我看出來了,可怎么就有一座山跑這兒來了?哈?”
鳳棲剛想回懟我就被敬和月那冰凍的目光給嚇了回去。
“這就是斷空峰了?!?p> “斷空峰?”
敬和月伸手觸上那光滑的峭壁,微微有一絲涼意透過指縫散出。
“將陵墓與外界隔絕開,也是陵墓唯一的入口?!?p> 他轉(zhuǎn)過身來對我說道:“也是此行”,唯一用的上你的地方?!?p> ……
用的著每次強(qiáng)調(diào)一遍我的‘無能’嗎……
我無奈的忽略掉話中的諷刺,走到敬和月身旁,觸上冰涼的石壁,一股難以言喻的意味從心頭泛起。
就好像是…像是一位就別的故人歸來,難以抑制的喜悅從胸口溢出。
這是,魂珠的情緒波動?
我連忙收回手,壓在胸口,掩飾住自己的驚慌。
這魂珠該不會是失控了吧?
可無奈身邊有這兩座大神鎮(zhèn)壓,炯絡(luò)也不敢冒出頭啊。
可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
我按捺住心頭的不安,緩緩調(diào)動懸空于丹田之上的魂珠。
層層紅霧包裹住魂珠,猶如一顆冰糖葫蘆,晶瑩剔透,煞是好看。
絲絲縷縷的魔氣從經(jīng)絡(luò)中竄出,涌入到我的掌心,滲入石壁中。
可就算是溫水煮青蛙,這時候也該有動靜了吧。
我瞧著面前這紋絲不動的斷空峰道:“怎么沒反應(yīng)?”
“是不是你使得力不夠。”
瞧瞧,這像是人說的話嗎?
一根青筋在我額頭跳躍,我生生忍住想暴揍鳳棲一頓的想法,繼續(xù)調(diào)動魔氣。
可是半個時辰過去了,溫水細(xì)流,這斷空峰依舊是沒半點(diǎn)反應(yīng)……
總不至于,要榨干我吧……
就在我將要懷疑人生的時候,敬和月伸手撫向石壁,緩緩向其注入靈力。
霎時,一抹柔和的淡光從石壁后泛起,猶如層層熒光撲面而來。
與此同時,一個詭異的陣門從斷空峰上顯現(xiàn)。
只是它的光芒與熒光相近,不仔細(xì)看,還會以為是山壁中的玉石反光。
層層圖案覆蓋在上,勾勒出一個似獸非獸的模樣。
“繼續(xù)注入魔氣!”敬和月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些激動,立馬喊醒沉浸其中的我。
汩汩魔氣,不停地沖刷著充滿靈氣的經(jīng)脈,便是十指連心也不能及……
隨著魔氣的注入,斷空峰上的法陣隱也隱有了松動的跡象。
周身熒光消褪,使得覆蓋的圖案也愈發(fā)清晰。
“好像…是只鳳凰?”
我瞇眼才看清了圖案的大概,神特么的在這兒放只鳳凰,這魔修是吃飽了撐的嗎?
敬和月可不管我心里的小九九,一等法陣消散,首當(dāng)其沖的就沖了進(jìn)去。
斷空峰依舊屹立在遠(yuǎn)處,密不透風(fēng),可敬和月卻在原先出現(xiàn)法陣的地方,一頭扎了進(jìn)去。
就在我以為他一定會弄得頭破血流的時候,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他就這么一吸溜的隱入到山體中。
這山是個空殼子?
那老娘就這么白白的輸了半天魔氣,險(xiǎn)些就被榨干了!
鳳棲也無視了我那略顯扭曲的表情,繼敬和月之后,也一頭扎入了斷空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