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河弈察覺到了唐檸怕他,但他卻沒有離開這個房間的自覺。
他這一輩子,所求不多,只有一個她。
沒有她的日子,一片黑白。
她是他的一生所愛,也是他的軟肋。
他舍不得她,所以不得不采取一些不大光明的辦法。
“放心吧,我不是禽獸,不會見人就往上撲,你不要緊張?!?p> “我……我沒有緊張,你……你看錯了?!碧茩幷驹谠匾粍硬粍?,像木頭人一樣。
她的頭發(fā)還是沒干,滴下來的水,打在她的脖子上。
仇河弈看了很心疼。
“我給你吹頭發(fā)。你乖乖的,別動,放心,不會弄疼你的。我這吹頭發(fā)的技術,應該還沒退步?!背鸷愚哪闷鹆舜碉L機,按了按開關一只手撥弄著唐檸的頭發(fā),一邊用吹風機仔細地吹著。
她的頭發(fā)又細又軟,摸起來手感很好。
她就像是他缺失的那塊肋骨,仿佛按照他心意那樣長的,每一寸都符合他的喜好。
沒有她,他就是不完整的。要是可以的話,他真是一秒鐘都不想跟她分開。
曾經(jīng)以為對她的興趣很快就能散去,可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他對她的興趣卻是越來越濃,變成了偏執(zhí)和瘋狂的占有欲。
在唐檸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神執(zhí)著而又深沉。
“乖,不要亂動,我怕扯到你的頭發(fā)?!?p> 仇河弈聽見了自己的心跳,他的心臟不規(guī)律地瘋狂跳動,幾乎快要跳出來。
“你,你不要摸我頭,這樣很癢的?!碧茩幦滩蛔】棺h了。
在唐檸不自在地抖了抖身子以后,他把不安分的手指,放在她的秀發(fā)上。
這個姿勢,她和仇河弈靠得很近,鼻尖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沐浴露的味道,還有些許的煙草味。
他很喜歡給她吹頭發(fā),不過一開始他并不怎么會吹。他沒有照顧過人,沒有經(jīng)驗,動作莽撞,有時候會弄疼她。
而她的頭發(fā)又不是特別直的那種,發(fā)絲尾微黃,帶著淺淺的卷,比別的女孩細很多,所以摸起來格外軟,看起來是屬于很難打理的那一種,日常生活中很容易打結,他一開始給她吹頭發(fā),總是把她弄得她很疼,后來次數(shù)多了,操作熟練了,才不痛的。
“叮鈴鈴?!?p> 唐檸的電話響了,打破了一室的旖旎。
“我手機響了。你先放開我頭發(fā),我,我去接個電話?!?p> “我來接電話吧?!背鸷愚氖珠L腳長,一把撈過了唐檸的手機,按了接聽鍵。
“你好……”電話里是一個干凈的男聲,聽起來大概二十多歲,絕對不超過三十。
仇河弈快把唐檸的手機捏爆了。
“請問你是漠河路XXX號的唐小姐。”
很好,這個男人還知道唐檸的地址,是不是很早之前他也進過這個小房間。
他的眼里閃過了狠戾暴虐的情緒。
“你好,你的外賣到了,麻煩你下來拿一下?!?p> 仇河弈的怒氣一下子消了:“好的,我馬上下來拿,你稍等一下。”
“你頭發(fā)現(xiàn)在沒干,就不要下去了?!背鸷愚挠H昵地摸了摸唐檸的臉蛋,下去拿外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