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坑25米 溫大姐的強勢助攻
“看我做什么?”溫悅寧雖已為人母,但因生活優(yōu)越事事平順,頤指氣使的大小姐脾氣還是有的?,F(xiàn)年三十有二,保養(yǎng)得好,看著也不過二十八九歲。
“我剛剛說了,小旭從沒為哪個女孩子這樣付出過。你對他或許是不同的?!闭f起自己的弟弟溫悅寧語氣中透出溫情。
“你知道小旭人看著隨性散漫,萬事不上心,實際上只要他想認真做點什么就會從一點一滴開始全力以赴,最后的成果總是讓人驚訝?!?p> 確認過眼神,這肯定是嫡親的大姐,夸起自家弟弟來毫不手軟。
“不瞞你說,我讓他來我家吃飯也不過是攢了個局,幾個不錯的女孩子想讓他們認識認識。既然因為你耽誤了時間又受了傷,回報總是要有的吧?這樣的男人哪里去找?你好好考慮一下吧?!睖卮蠼阗┵┒?,為自己的邏輯點贊。
墨心兒很想說,這事她是被連拉帶扯地卷進去的(當時溫東旭判斷他們要留活口的原因不簡單。而墨心兒認為歹徒當時說要“留下那個女的”只不過是見色生了不軌之心)??赊D念一想,溫東旭因自己差點沒命是事實,直接反駁溫悅寧似乎太不近人情,所以她想嘗試解釋。
“是這樣的,”墨心兒不知如何開口,雙手連擺,“我肯定會報答溫總的,請您相信我。但,但不是做他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那么多,不缺我一個的?!币驗樵掝}太突兀讓她的回答有些語無倫次,內心里最響亮的一個聲音是“我這么低調,不想跟著溫總的光輝事跡上頭條呀“。
“你居然不同意?”溫大姐挑眉笑了起來??磥碜约哼@個弟弟最近行情不咋滴呀,不是據(jù)說被各路美女追趕的弟弟天天拿自己有女朋友這事來迷惑她們嗎?怎么現(xiàn)在已淪落到送上門來人家還不要的,世事難預料呀!
正不知怎么和溫悅寧說清楚的時候,老白探頭進來,“小墨,好消息!東子醒了,趕緊過去看看?!?p> 哦?墨心兒心底歡喜,忙起身對溫悅寧說,“一起去看看吧。“
溫悅寧沒理會墨心兒的邀請,轉身站起來走到白烈面前,白烈假裝剛看到她,乍然綻放一個笑臉,“喲,悅寧來了?哈哈~哈哈~”
“白院長大忙人呀?!想找你都找不到?!睖貝倢帀焊鶅翰唤o白烈面子。白烈雖長她幾歲,但兩家通家之好,彼此都熟悉,很了解溫悅寧的性子只能軟乎著來,不能動硬的?!鞍Γ鼇硎虑槎?,忙暈了。你嫂子還說你最近怎么沒過去坐坐?你來了怎么也沒人告訴我?工作不到位、太不倒位?!?p> “我看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吧?!睖嘏醢菏淄白?,“我弟弟在哪兒?帶路。”
“唉,得了!”白烈遞給墨心兒一個眼風,意思是“你跟上”。大家急忙往ICU重癥監(jiān)護室而去。
為患者自身安全考慮當然不能允許家屬走進ICU監(jiān)護室探視。隔著先進的探視系統(tǒng),溫悅寧和墨心兒急切地上前觀察溫東旭的狀態(tài)。
溫東旭確實醒了。蒼白無血的臉好像瘦了一大圈,一雙幽深的眸子正無焦點地注視著天花反。
“小旭?”輕輕柔柔的一聲召喚,溫悅寧明顯壓抑又哽咽的聲音響起。溫東旭慢慢地轉了轉眼珠。待看到屏幕系統(tǒng)中大姐和墨心兒的臉,他仿佛才真正的清醒過來。試著動了動嘴角,可能是想笑笑。
由于呼吸機還插在氣管里,溫東旭不能說話,向著大姐動了動右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然后雙眼便定定地看向了旁邊墨心兒。
墨心兒也看著他。從知道這個人起,他向來都是一幅意氣風發(fā)的樣子,高大、俊美、霸氣、邪魅,走到哪里驚起美女一片!但現(xiàn)在的他是蒼白而無力的。心里有一股痛意。不知道是來自歉疚還是什么,眼淚也不自覺地流了出來。墨心兒努力擺出一個笑臉,在屏幕那邊伸出一只手,翹起大拇指,比了一個“?!钡氖謩?,重重點頭。
這動作有點幼稚但很好地回應了溫東旭久久的注視。他僵硬的臉部肌肉抽動了一下,就那樣定定地看著一身病號服、毫無修飾甚至因為額角和手腕處露出的結痂有點狼狽的她,感覺她真的是怎么樣都很美。
溫悅寧已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稍帶了點鼻音的聲音通過系統(tǒng)傳過去,“小旭,不要急著說話,也不要急著動作。你醒了就好。爸媽都不知道,你放心。你趕快好起來轉普通病房,大姐天天給你做你最愛吃的香煎鱸魚?!蹦ú恍⌒牡粝聛淼难蹨I,努力笑著,“還有,”她往前推了一把只顧著流淚的墨心兒,“還有,小墨說等你出來她會每天都陪著你,陪你一起做康復訓練,給你加油,好不好?”有點像哄她家十歲的兒子般的語氣。
墨心兒驚詫轉頭看她,自己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溫悅寧也轉頭回瞪她一個“難道你不想報答救命恩人的責問眼神”時,墨心兒默了。想想,自己原本也打算能盡所有的努力讓溫東旭快速恢復起來的,不然這一生,她無法安寧。于是轉頭看著溫東旭疑惑加求證的目光,笑著點點頭。
溫東旭感覺自己的力量多少回來了一些,不再那么的虛弱了。又努力抬起右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老白催她們回去,探視時間不能太長,不能使病人情緒太激動,不然會影響病后的康復。最多再觀察個兩三天就能出重癥監(jiān)護室了。
溫悅寧在走廊里打了個電話后很自然地又回到墨心兒的病房。
“小墨,小旭的身體需要最好的康復訓練。我剛剛咨詢過我的保健醫(yī),他說康復的過程很艱苦,甚至比忍受傷痛還要煎熬,很多人熬過了死亡卻敗在康復上,因此變得一蹶不振?!睖貝倢幈砬閲烂C而誠懇,“他需要精神鼓勵。我希望你能陪陪他,給他些勇氣和希望?!?p> “溫女士……”墨心兒想表示,自己一定會盡心盡力的。
“叫我大姐吧。“溫悅寧打斷她的話,第一次心平氣和地面對墨心兒說話。
墨心兒眨了眨氤氳的大眼睛,張了張嘴有點叫不出口。平時她嘴很甜的,但面對溫悅寧的強勢以及她的“硬生生湊對”的作法現(xiàn)在有些消化無能,總感覺如果叫了大姐,是不是代表著某些事情已被定性?
面對墨心兒的尷尬溫悅寧不以為意。她這輩子最引以為傲的就是想說啥就說啥,想做啥就做啥。而往往,她想說想做的事最后基本都成真了。所以,面對墨心兒的猶豫與抗拒,她認為完全不用考慮,事情總會往自己希望的方向發(fā)展的??梢哉f,溫大姐的內心是很強大了!
雖然過往的“成真”更多是基于家族的力量而成,但也不得不說,她是一個在家被爹媽寵、結婚被老公寵的幸運女人。也正因如此,她的人生字典中沒有不可能三個字,只有兩個大大的成語赫然于上,那就是“心想事成”、“不必多慮”。
甩下一句話,說明天再來,還要給她帶衣服、帶補品,沒待墨心兒婉拒她的好意,溫大姐拎包優(yōu)雅地離開了。
徒留墨心兒一個人懵逼地傻坐了一會兒。
也不知何時睡過去的。
清晨醒來,看到床邊趴著的師兄。
他又是一夜守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