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等待著四鎮(zhèn)主的決斷,臺下熙熙攘攘,但大多數(shù)皆是葉瓊裳的支持者。
洛黎明白,相較之下,柯柔的曲風(fēng)確是難以理解了點,但就是這般,才使得她在洛黎眼中那般亮眼。
再度看向那名看似文文弱弱的女子,此刻卻是低頭不語,靜靜地站在那里,竟與方才奏笛時的神態(tài)飛揚全然不同。
不過一會,陳陌人的聲音再度傳來:“本場勝者,柯柔?!?p> 果然,洛黎展顏一笑,再看柯柔,面帶微笑禮貌的行了個禮,便退了下去。
葉瓊裳呆呆的站在那里,似是連微笑都忘記了。還未等她開口,平日里被她“照顧”的學(xué)子們便都憤然道:“撫寧郡主怎會敗?”
“對啊,那柯柔吹的是什么啊,完全跑題了好嗎?”
“還請諸位鎮(zhèn)主給個理由!”
“莫不是因為她是未來的太子妃,諸位鎮(zhèn)主偏心而定罷!”
此言一出,洛黎一驚,想到了之前那位那身份說事被匡胤廢去武功趕出翊行堂的兄臺。心道這兄弟難不成是新來的?連她都懂了翊行堂的規(guī)矩,他竟是還記不住。
果然,此話一出,眾人皆是愕然,全場寂靜,那名男子亦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竟是有些慌了。
下一刻,匡胤的聲音再度傳來,威嚴(yán)道:“一個個難不成是傻子嗎?我說了多次的規(guī)矩竟還記不住?”說著,向臺下的侍從揮了揮手,極不耐煩道:“廢除武功,轟出去。動作快些,別耽誤了考核。”
那幾人一聲應(yīng)下,還未等那男子喊出話來,便堵住了嘴,拖了下去。
全程眾人皆是目睹,但卻沒有一人再敢多言,又過了好一會,臺上的葉瓊裳才禮貌道:“諸位同門,即是鎮(zhèn)主所定,自然是我技不如人,諸位不必再為瓊裳多言?!闭f完又向著臺上的四人微微行禮,便退了下去。臨走之前特地看了一眼方易桀,可方易桀卻是始終闔眼小憩,從未看過她一眼。
葉瓊裳怎會不氣,她心中怒火頓燒,但卻又必須藏好,佯裝一副溫柔體貼的模樣。此刻若是柯柔在她身旁,她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待事情平復(fù),洛黎才偏身對一旁的施清小聲問道:“曄國不是還未立太子嗎?為何他說柯柔是未來的太子妃?”
涉及此事,施清亦是少有的認(rèn)真,俯身對著她的耳旁,輕聲道:“柯柔是當(dāng)今陛下的心腹宰相柯文戚之嫡女,柯文戚與朝堂之上勢力極大,柯柔亦是早早便被圣上指定為未來的太子妃,無論太子是誰?!?p> 聞言,洛黎竟有些可憐起了柯柔,如物品一般任人安排,連與自己相守一生之人都不能選擇,需得等待奪儲結(jié)束后才可得知自己所嫁何人,這是何其悲哀的人生啊。
也難怪柯柔會有那般反差??此莆娜醯珒?nèi)心卻如狂濤駭浪般,藏著讓人琢磨不透的才華。
“洛黎姐姐?”見洛黎久不答話,一個人看著前方似在想些什么,施清忍不住叫道:“你有聽見我講話嗎?”
思緒回溯,洛黎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