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洛黎真的是西主幾日前撿回來的嗎?”
“我的天,我的笛藝竟然連一個孤女都不如?!?p> “對啊,我總覺得此刻連言牧在她面前都顯得遜色了幾分呢?!?p> 待等待結果這段時間,堂下漸漸傳來一片嗚嗚泱泱的討論聲,無不是對這個新來女子超群笛藝的詫異。
葉盞一聽洛黎是方易桀的弟子,不由得多聽了兩句,又聽說洛黎曾是一名四處游蕩的孤女,不由得生出些許厭惡。
葉瓊裳此刻更是緊咬牙關,面上仍是笑意盈盈,可五指卻緊握手中酒杯,關節(jié)泛白。那眼神似刀刃,惡狠狠的盯著洛黎,繞是笑的再溫婉,此刻她周身的妒意卻是難以隱藏的。
洛黎抬首去看堂上四人,除方易桀外,皆是敬畏的神色,還未等四主說話,言牧則輕笑一聲,沖洛黎禮貌俯首道:“洛姑娘笛藝超群,言某甘拜下風。”
隨即,緩緩起身,禮貌退去。
“本場,洛黎勝?!标惸叭说穆曇艟従弬鱽?。
聞言,葉瓊裳抬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酒杯重重被擲于桌上。
葉盞自洛黎開始奏笛起便審視著她,總覺得她奏笛之時有些熟悉的感覺,可確是想不起來。此刻卻是佯裝漫不經心的問道:“不知這位洛姑娘到底是何許人也,這般笛藝,可不像是尋常的孤女?!?p> 聞言,堂上四人皆是不解,心道洛黎這是如何在眾人面前為自己編排了個悲慘身世?
洛黎心道不好,葉盞真是事多,連忙答道:“自是西主將我這個徒弟教的好?!?p> 聞言,堂上本在喝茶的方易桀頓了頓,片刻的詫異后,則是反應了過來,接道:“定是她本身有些天賦和基礎的,有什么好奇怪的嗎?”
二人看似配合天衣無縫,可卻被久不做聲的云鶴閑看在眼中,此刻這人卻是饒有興趣的視線在二人身上看來看去。
聞言,葉盞定也聽出來了,方易桀是護著洛黎的,隨即輕笑道:“不奇怪,只羨洛姑娘天賦甚佳,我等終是不及的?!?p> “知道就好。”匡胤的聲音赫然傳來。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愣,洛黎內心頓時便笑顫了,未避免多生事端,此刻卻是強忍著。
“哈哈哈?!?p> 全堂啞然,倒是顯得云鶴閑極其醒目。
只見那名男子此刻坐在蒲團之上,確實捧腹笑彎了眼,激動之時,竟還忍不住拍了幾下桌子。
洛黎見他這般,實在是忍不住了,低頭掩唇輕笑了一聲。
眼看葉盞氣的臉色發(fā)紅,怒目圓睜的盯著云鶴閑,恐怕下一刻便要爆發(fā)了般。臺上陳陌人則是佯裝嚴肅道:“好了,鶴閑,你收斂些,這般失了規(guī)矩想什么樣子?!?p> 聞言,鶴閑則是頷目示意,緩緩收回了笑意,清咳了兩聲,緩緩擦去眼角笑出的淚,亦是刻意裝作了嚴肅的神情。
洛黎心道,還不如不做樣子,一點也不像,倒顯得做作得很,反而更逗趣了。
這般想著,卻也抿緊了唇,一同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