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不平靜的夜晚
拓跋爍剛走出驛館,一個傳令兵就跑了過來。
”命望樓傳信,同時你也親自去一趟北門,告知北門守軍,時刻注意從陰暗小路出來的人,特別是一出來就往北門跑的,只要發(fā)現(xiàn)這種人,立刻拿下!”拓跋爍厲聲道。
”是!”那傳令兵飛身而去。
不久,望樓上傳出了一連串信號,周圍的望樓紛紛表示收到信息。
這時,何明親率著一隊城防軍趕過來了。
”何明,你立刻從軍中挑選出三名信號兵,帶上鏡面,迅速到驛館集合,同時再選出腿腳最快的五個傳令兵,迅速到此處集合,本王要將此處打造成一個新的望樓!”
”是!”何明行禮后向外跑去。
何明的辦事速度一直令拓跋爍放心,沒過多久,八個士兵就整齊的站在了拓跋爍身前。
由于名字太難記,為了方便,拓跋爍索性就給這八個人起了代號,方便使喚。
“傳令兵全體聽令,你們速去離這里最快的望樓,告訴他們時刻注意驛館三樓發(fā)出的信號,一切信號由此處為準(zhǔn),路上時刻注意眼線!”拓跋爍命令道。
“是!”五個人齊聲道,隨后一起向門外跑去。
“信號兵聽令!你們速去三樓朝北的窗口搭建信號塔,聽本王的命令,隨時準(zhǔn)備發(fā)送信號!”
“是!”三人齊聲道,隨后迅速奔上了樓梯。
拓跋爍此刻的心也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他明白,此戰(zhàn)能否取勝,就看是殺手的腿腳快還是望樓的信號快了。
陰暗小路。
”兄弟,停·······,停會兒·······,累死我了·······“一個殺手跑的滿頭大汗,喘著粗氣。
”快點(diǎn)吧,停什么停!到時候追兵上來了,你我都得死!”另一個殺手很不耐煩的說道。
”我·······我不行了·······你先跑吧·······“那殺手感覺就是上氣不接下氣了。
這時,另一個殺手猛地想起來,這人患有先天性哮喘,看來他此刻,是真的跑不動了。
既然已經(jīng)走不了了,那也不能留他給追兵抓住當(dāng)口供,一個可怕的念頭頓時在另一個人腦海里閃過。
只見他輕輕地從懷里掏出了佩刀,突然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直接一刀扎進(jìn)了那人的大動脈里。
噗呲!鮮血頓時噴涌,那人捂著脖子不甘心的倒下了,在他倒下的地方,鮮血流了一地。
另一個殺手看著瀕死的同伴,只是微微行了禮,就往前跑去。
晚上戌時,拓跋爍仍然在驛站里苦苦等待著消息。
這里是帝都的最南端,而殺手的出路在北門,整整隔了一個帝都,雖然可能殺手跑到城門口都要很長時間,但是拓跋爍的心還是不由得懸了起來。
淳于毅倒是心大,沒等招呼就自己跑去睡覺去了,只留下拓跋爍一個人還在等候消息。
一旁的伙計小心翼翼地走了上來:”殿下,要不要小人再給您上壺茶?”
”不必了?!蓖匕蠣q擺擺手道,隨后又靜候消息。
”殿下!”一個傳令兵突然沖了進(jìn)來,”那個殺手被抓住了,那人實(shí)在是奇怪,跑著跑著居然都不知道晚上城門是要關(guān)閉的,居然還想要出城,隨后被我軍將士活捉,從他身上還搜出了一把佩刀。”
”很好。”拓跋爍頓時站了起來,”速將其帶至齊王府,本王親自審問!”
審訊的過程沒什么新意,基本就是一陣嚴(yán)刑拷打之后就招了。
據(jù)那個殺手交代,他們是受雇于一個蒙面男子,但是聽那人說話有點(diǎn)娘娘腔,為此他們還爭論了好一會兒這人到底是娘炮還是斷袖。
拓跋爍聽完,就下令把這殺手宰了,隨后稍微思索一番,就得出結(jié)論:這娘娘腔的八成就是宮內(nèi)的太監(jiān)總管,因為只有太監(jiān)總管能夠出來和人交易,而且身材什么的也基本符合,然而太監(jiān)總管絕不可能是幕后黑手,因為幕后黑手是絕不可能隨便就出來顯山顯水的。
但是即便確定了太監(jiān)總管的身份又怎么樣呢,即便自己抓了太監(jiān)總管,真正的幕后黑手完全可以放任不管,因為對于他來說,太監(jiān)總管只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
唯一的線索又?jǐn)嗔耍匕蠣q有些懊喪地抱住了頭。
這時,屋外突然響起了連續(xù)的馬蹄聲,打斷了拓跋爍的思緒。
“殿下!”一個傳令兵翻身下馬,急匆匆的跑進(jìn)來,”大事不好,望樓突然失火,何明元帥本想帶人前去救火,不料卻被天武軍攔住了去路,天武軍的意思是此事非同小可,需保留現(xiàn)場!”
“什么?”拓跋爍頓時大驚失色,”天武軍不知道還有士兵在上面嗎?馬上集合衛(wèi)隊,跟本王走!”
拓跋爍披上銀絲軟甲,順手拿起了掛在墻上的王劍,就要出門。
剛剛跨出大門,又一個傳令兵快馬奔來。
“殿下,大事不好!”傳令兵跪在地上,”就在剛剛,驛館突然遭到襲擊,三個信號兵全部中箭身亡,但是殺手的目標(biāo)似乎就是那三個信號兵,刺殺后馬上逃得無影無蹤,燕皇剛要帶衛(wèi)士追出去,卻遭到了天武軍的阻攔,他們的意思是此事是大魏的家事,北燕無權(quán)涉及他國內(nèi)政,于是就將燕皇也堵在了驛館。”
“他們這就開始行動了么?!蓖匕蠣q似乎有些茫然了,“他們是要切斷我們在帝都的所有聯(lián)系,讓我們無法傳遞信息,因而無法快速做出反應(yīng)········”
說著,拓跋爍木訥的看著一個渾身燃起大火的城防軍士兵慘叫著從望樓上摔下·········
“殿下,現(xiàn)在到底該怎么辦啊!”一個傳令兵由于著急,居然直接跟拓跋爍吼了起來。
啪!啪!只聽見兩聲清脆的響聲,拓跋爍的臉上頓時多了兩道紅印子。
是拓跋爍自己打的,他為了讓自己更清醒一些,不得已出此下策。
“快!”拓跋爍一把解下腰間的兵符,交給身邊的兩個傳令兵,”你們速速出城,用此兵符,讓刀鋒軍全軍集合,迅速向帝都開進(jìn),一旦遇到天武軍阻撓,格殺勿論!”
“是!”兩個傳令兵接過兵符,翻身上馬。
“拜托了,我們?nèi)w人的性命全部押在你們二人身上了?!蓖匕蠣q說著,第一次向自己的下屬行了禮。
那兩個傳令兵的臉上露出了堅毅的神色:”屬下定不辱使命!”說著,策馬奔騰而去。
目送兩個傳令兵離開,拓跋爍恢復(fù)了往常堅毅的神色,高舉王劍:”齊王府衛(wèi)隊聽命!隨本王殺向驛館,亂黨隨時可能對燕皇動手,我們要誓死保衛(wèi)燕皇的安全!”
“是!”諸衛(wèi)士齊聲道,聲震屋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