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高挑的美女九哥
后來家里要債的越來越多,母親累得白了頭,一家人幾乎走投無路,桑姆也因為交不起學(xué)費輟學(xué)了。
接著,母親病倒了,她們沒錢買藥,她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在街上渾渾噩噩地走著,卻就遇到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告訴她,只要跟他走,乖乖聽話,就一定能夠讓家里的一切都好起來。
還不懂人世險惡的她相信了,接著,她就和那個男人睡了……
她確實受到了男人的幫助,在信和餐館當(dāng)了服務(wù)員,每個月的工資剛好夠一家人吃飯,她很感激對方,可是卻就在一個月前,她發(fā)現(xiàn)自己懷上了……
她不敢告訴家人,只能自己去找那個男人,可對方卻說自己只是玩玩而己,還警告她,如果再來騷擾,絕對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她知道男人有這個勢力,她不敢犯險,她痛恨這個男人,也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她決定自己一個人去打胎……
她打胎的醫(yī)院,就是天鵝湖醫(yī)院。
事后,她后悔了,她知道這和孩子沒什么關(guān)系,但她沒時間想那么多,墮胎之后身上已經(jīng)沒多少錢,她只能去求人幫忙。
沒想到最后有人郵遞過來一個包裹,告訴她只要供奉鬼童子,就能夠讓家里富裕起來,她半信半疑,可最后還是照做了,這才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蕭玉手中的鬼童子鳴哇地哭起來,揮著手要往桑姆那邊去,蕭玉看向正九歌,在對方淡漠的眼神中松了手,鬼童子一下子撲到桑姆懷里。
少女驚恐萬分,卻發(fā)現(xiàn)鬼童子沒有傷害自己,只是抱著她喊“姆媽”。
“寶寶?這是我的寶寶?”
桑姆的情緒由恐懼漸漸變成欣喜,接著是愧疚,最后抱著鬼童子哭了起來,薔薇心里發(fā)酸。
她沒見過自己的父母,甚至連親人都沒見過,她一無所有,卻背負(fù)著讓人難以承受的使命,她甚至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既然你們相認(rèn)了,接下來,我該送它離開了?!?p> 九歌說著,將一旁的犀角香滅了,薔薇轉(zhuǎn)過頭。
黑白無常竟然還在,似乎就等著九歌說這句話,白無常的鎖鏈瞬間出手,套住了鬼童子的脖子。
鬼童子哭喊著不想走,桑姆緊緊抱著它,可是犀角香的效果逐漸消失,她也漸漸無法看到并觸摸鬼童子。
薔薇有些觸動,想要去幫桑姆,所以去正九歌:
“那個,不能讓她們多待一會兒?畢竟她們剛剛相認(rèn),這就要分離,會不會太不近人情了?”
桑姆也一個勁兒求著,九歌沒出聲,蕭玉冷哼一聲,嘲諷地笑道:
“你覺得殘忍?她沒能力撫養(yǎng)孩子,就隨意打掉它,現(xiàn)在還要霸占孩子投胎的時間,你覺得她憑什么?就憑那一丁點兒愧疚心?”
“我……”
薔薇啞口無言,蕭玉繼續(xù)說道:
“這世界上不近人情的事多了去了,你難不成事事都要管?
實話告訴你,如果因為她現(xiàn)在一時興起的母愛耽誤了孩子的超度,這孩子就算是真的毀了,連重新投胎做人的機(jī)會都沒有。
你還覺得分開她們是錯的嗎?”
薔薇沉默不語,最后還是閉上眼不去看那畫面,桑姆哭喊的聲音一直在她耳邊徘徊,她從心痛到麻木。
等到黑白無常帶著鬼童子離開,蕭玉也將桑姆送走之后,她還是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她突然想哭,可是不想在九歌面前哭….…
“主子?!?p> 九歌剛剛開口,就被薔薇打斷了話:
“你能不能……能不能讓我一個人靜靜,我累了,我想睡……”
九歌愣了一下,隨后點頭:“是。”
然后九歌就退出了房間,順手將門帶上。
燈滅之后,她又是一個人,一如既往的一個人……
“嗚……嗚嗚……”
抱著冰涼的啼月唐刀,薔薇低聲哭泣起來,她的愿望不大,就想要一個溫暖的家,為什么不可以?
窗外的月光灑進(jìn)來,孤零零地罩在薔薇身上,女孩子哭著哭著就睡熟了,一如當(dāng)初在洛家的實驗室一般,沒有人陪伴著她,也沒有人會出聲安慰她。
人世有上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
桑姆與鬼童子陰痛,但這些苦,皆有因果造成,也終將會化解,但身為天魂之女,或許就注定了薔薇這一生必定七苦輪回,終最苦為極。
……
第二天清晨,九歌守時地過來將薔薇喚醒,幾人吃了早飯,就踏上了去洛陽的路,薔薇一路沉默,九歌也不愛說話,苦了蕭玉和荼浮,左一個面癱,右一個冰山。
荼浮還是兔子原形,看薔薇一直悶悶不樂,就跳到了她懷里,用柔軟的兔毛蹭了蹭薔薇:
“姐姐,你不要難過,桑姆姐姐和鬼童子的緣本就不深的,她們無緣成為母子的,但他們的分開不一定是壞事的。
姐姐,阿浮把軟軟的兔毛給你摸,你就不要不開心了。”
荼浮還是小孩子心性,所以并不太會安慰人,但是他的話也讓薔薇轉(zhuǎn)移了一心思。
女孩子抿了抿唇,神手去撫摸兔毛,白色的短毛柔軟滑順,甚是舒服。
薔薇想到洛錦川也喜歡摸她的頭,不知道是不是和摸小動物一樣呢……
不知不覺就彎起了唇角,捏了捏荼浮的小爪子,將他還給盯得緊緊的蕭玉:
“謝謝你,荼浮,我心情好多了?!?p> “那是,我家阿浮可不僅是醫(yī)療小分隊隊長,還是心靈雞湯呢?!?p> 蕭玉頗有自豪感,一副荼浮是她家養(yǎng)的一樣。
薔薇忍不住笑了,彎起的琥珀貓瞳里水光瀲滟。
不過和蕭玉荼浮在一起這種還算比較活潑的氛圍到XJ與寧夏的交界處時就消失了,因為蕭玉說接收到青丘來的消息,要回去了,所以就帶著荼浮走了。
薔薇看了看旁邊高冷的九歌,心里嘆了口氣,什么呀,她不想一個人和九歌待在一起,她不知道怎么搭話啊。
火車開進(jìn)寧夏,望著外面的場景,薔薇終還是決定自己先開口,黑白無常說得對,她必須搞清楚自己的使命是什么,才有行進(jìn)的方向。
“九歌,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身為天魂之女,究竟有什么任務(wù)要做?”
躺在火車床位上,薔薇不太自在地往里面挪了挪,可能是為了看好她,所以九歌和她是睡的一張床。
只要側(cè)過身,兩人之間幾乎沒什么距離。
是的,因為蕭玉走后,九歌馬上卸了偽裝,現(xiàn)在躺在她旁邊的是一高挑的美女九哥。
雖然都是女性,但薔薇很是不習(xí)慣跟別人睡一起。
薔薇把被蕭玉施了隱形咒的啼月唐刀抱在懷里,默默等著九歌解釋,后者垂下眼眸去看女孩子,沉悶的嗓音聽起來有些不悅:
“誰讓你問的?”
“?。俊?p> 薔薇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呆愣愣地抬頭看向九歌,奇怪,這種事情難道她不該知道?
“這個難道不是每個天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