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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哇!江先生

第104章 脆弱如此

你好哇!江先生 阿勱 2032 2020-06-30 20:29:15

  江銘琛出差的前一天,南梔把生日禮物塞到了他的行李箱里,還寫了封信。等飛機落地。剛過零點,他收到了南梔的消息——“生日快樂。”這四個字,她是算好了時間發(fā)的。

  囑咐她早睡,江銘琛又給她拍了張自己的照片。

  看著夜色里的江銘琛,南梔想象著他看到行李箱里的禮物時的心情。

  江銘琛出差的第二天,在黑夜之中,蔣強的一把匕首抵在南梔的脖子上。巡夜保安讓她逃過一劫,脖子上的刀口卻難以避免。

  江銘琛出差的第三天,南梔回了趟家,將自己鎖了一天。黑暗、恐懼,看著江銘琛發(fā)來的消息,她始終沒有撥通給江銘琛的電話,扯了理由讓江銘琛不再擔心后,南梔再次陷入失神的狀態(tài)。

  江銘琛出差的第四天,南梔被蔣強困在了城郊的小工廠。

  在這一天,她知道了冷美玲的死,可內(nèi)心平靜到讓自己懷疑心里的住著一個多么冷血的惡魔。

  拿到一百萬,他們貪欲更甚。冷美玲礙于江銘琛的警告和自己以前的錯事,遲遲不肯同意蔣強的要求,兩人起了爭執(zhí),在一次爭吵中,冷美玲的頭部撞在桌角,而蔣強怕藏毒的事情敗露,在慌亂的處理過后,拋尸野外。

  蔣強瘋魔地敘述著,抱怨著。這些,統(tǒng)統(tǒng)印在了南梔的腦子里。

  “你他媽怎么不跟你那個賤舅媽一起死?!?p>  南梔回想起那歪歪扭扭的一行字,原來那個時候,冷美玲已經(jīng)死了。

  而她在蔣強眼里,同樣是造成他現(xiàn)在結(jié)局的罪魁禍首——如果不是她,也就不會有后面的事情發(fā)生。

  可這些,為什么要怪她呢?南梔不明白。

  如同冷美玲一樣,她早就把自己的不幸算到了南梔的頭上。

  只有不再去多想,南梔才不會再哭。

  在不到四天的時間里,江銘琛知道的,只有凌晨過后的那個生日祝福、一封信和精致的小禮盒,和第四天,他在小工廠看到的她。

  其余的,南梔只字未提。

  她通過聊天告訴他的,只有每天那些細小的事情,那些讓他感到溫馨的時刻。

  他不再忍心去質(zhì)問南梔為什么之前不告訴他有關(guān)于蔣強的只字片語。

  他似是也隱隱知道,南梔能給他的一句話,只有“我只是不想總麻煩你?!?p>  好像僅此而已。

  “以后有什么事都跟我說,好嗎?”

  “我們現(xiàn)在是戀人,將來會是夫妻。我們之間不應(yīng)該是這樣,你可以依靠我,當我需要溫暖的時候,我也要依靠你。”

  “我們之間,沒有麻煩不麻煩。我愛你,所以愿意做這些,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事情。你明白嗎?”

  南梔眼窩兒淺,江銘琛才說一句話的時候,就伸手去抹眼角的淚了。

  兩人沒再說什么。

  已是午夜,南梔在江銘琛懷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了眼睛,不再去想。

  江銘琛抱著南梔進了房間,一片月色之中,南梔窩在他的懷里,江銘琛沒再松開。

  夜里,南梔夢見了冷美玲血色的臉,猛地一睜眼,冰涼的手觸到了江銘琛滾燙的身體。

  好在只是噩夢。

  錢財之中,欲望之下,冷美玲在一場爭執(zhí)里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南梔想著自己,又想著冷美玲。不過都是苦命人。

  人,如此脆弱,也不過如此。

  正覺得冷,禁錮著自己的那人又在黑夜中抱緊自己。

  縱是無眠,卻也安心。

  黑暗中,江銘琛感受著南梔的驚醒、平復、再到始終沒有睡去,沒再打擾,只默默地抱著她。

  -

  昨晚一通折騰,南梔似是將心結(jié)解開了,又好像沒有。

  但終究是在后半夜的時候難得睡了個好覺。

  早上,江銘琛給南梔請了假,留了字條。

  南梔十點多才醒來,對于最近發(fā)生的種種事情,她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冷美玲死了,蔣強成為了自己新的噩夢。而從昨天開始,蔣強也將會成為過去式。

  他在爭執(zhí)中失手殺掉冷美玲的事情已經(jīng)敗露,加之最近對南梔的威脅與騷擾、綁架、吸毒,以上種種,都構(gòu)成了蔣強的罪狀。

  可南梔卻沒有什么輕快的感覺。

  窗外還下著雨,雨季大概是來了,這雨淅淅瀝瀝,不大,卻沒有要停的意思。

  頭抵住窗玻璃,從高處望下去,剛好能看清雨下落的形狀,以及零星而過的車,和撐著傘走過的人。即使是雨天,外賣師傅仍然奔波著。

  不遠處,隔著一條馬路,那抹色彩吸引了南梔——那是一把彩色的傘,從視野所及的這頭到完全看不見,南梔以那樣的姿勢,站立著,腦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些冷,有些陰沉,想讓人窩回溫暖的床上,開一盞昏黃的臺燈。

  給江銘琛發(fā)了消息過去,南梔慢悠悠地吃完了江銘琛留在微波爐里的飯,又去沖了個澡。

  自己一個人,快到中午了沒多想吃,結(jié)果江銘琛給自己發(fā)消息說冰箱里放的三明治和牛奶,再不解決掉就過期了。

  江銘琛總是能恰到好處的把握食物的保質(zhì)期。

  自己的手提電腦放在了辦公室,加上周末剛過去,許多事情都沒辦法繼續(xù),她難得空閑,又睡不著,便進了書房。

  這是南梔第一次坐到書房的桌前。

  一眼就看到了江銘琛之前跟自己說到的那張照片,以及它旁邊的那張——有她。是他們一起跳舞的那張。

  那好像是兩人真正意義上的一張合影。那之后,便是在彩虹跑那天,兩個人拍了很多自拍。南梔印出來之后,統(tǒng)統(tǒng)夾到了日記本里。

  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少年維特之煩惱》,第一次讀這本書,還是在十五六歲的年紀。那時候并不懂什么,但很羨慕維特,發(fā)自內(nèi)心地羨慕著。

  這一次再翻出來,她在扉頁上發(fā)現(xiàn)了四個字,是江銘琛的字跡。

  “死亦是生?!?p>  生死之間,隔著一道墻,她覺得自己面前那道墻,快要碎的一敗涂地。

  她撐不住了,那道墻,原本只是被她撞得破碎不堪,現(xiàn)在去看呢,是薄如蟬翼,又像是一整面鋼化玻璃,盡是細小的碎片,并無完整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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