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鹽的并不像是普通人,他輕功不錯速度極快,抱著鹽罐子在街上狂奔,身后幾位武林高手一路緊追,追出了百丈后才被眾人逼停。
“小子為什么偷鹽?”
小偷死死的將鹽罐子抱在懷里“我們村子里有好多人快一個月沒吃鹽了,沒有鹽他們身體都垮掉了,我偷點鹽回去救他們。”
有人好奇道“你有這么高的本事為什么不去賣鹽哪里偷,為什么跑到客棧來偷。你把鹽偷走了,讓我們吃什么?乖乖的把鹽放下,我們就讓你走,不為難你!”
“去賣鹽哪里偷?抓到就沒命了,我還年輕還不想死!”這小偷伸手在鹽罐子里抓了一把鹽,然后猛的將鹽罐子往外一丟,然后轉(zhuǎn)身狂奔。
女俠縱身飛起將鹽罐子接住,同時伸手攔住其他人“讓他走吧,他也我迫不得已。至少大部分鹽還在我們手上?!?p> 見偷鹽之人抓了鹽就跑了,周鵬對身邊的梁曉念說道“你先回房間,我去去就來,得找這個偷鹽的好好聊聊。”
“注意安全!”在梁曉念的囑托聲中,周鵬身形一晃就原地消失不見。
“呼,他們沒有追上來,太好了!”偷鹽的少年狂奔老遠,發(fā)現(xiàn)沒有人追上來后,從懷里掏出手帕小心翼翼的將鹽倒入手帕內(nèi),用手帕包好,然后美滋滋的伸出舌頭舔了舔手掌。
“你倒是很珍惜每一粒鹽嘛!”周鵬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這少年的身前。
“啊!”偷鹽的少年嚇了一跳轉(zhuǎn)身便逃。
周鵬隔空點穴將對方給點住了,周鵬走到少年身邊“你別怕,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向你打聽一些事情?!?p> “你是鬼是人?為什么我的身體動不了?求求你別殺我,鹽都給你,放過我好嗎?”身體沒有了知覺,這讓他格外恐慌害怕,開始苦苦求饒。
“我是人不是鬼,你的身體動不了了是我點了你的穴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若回答上了我就放你走!你剛剛說去賣鹽哪里偷鹽被抓住了就沒命了,你說這話就表明你知道哪里在賣鹽咯。”周鵬直接問出了問題。
月光下周鵬看到這個偷鹽的人年級不過十五六歲,尚且在發(fā)育之中但面黃肌瘦,一幅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從這里也可以看的出來,他家無法購買一兩銀子一斤的天價鹽。聽到說自己是人不是鬼時這少年驚恐的表情這才稍稍有些緩和。
“是的,我知道哪里可以買到鹽,在那里我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積蓄,之前也有一起習武的師兄去哪里偷鹽,被抓到后背活活打死!”
“販賣私鹽已經(jīng)是犯法,打死人這可是罪上加罪,官府都不管的嗎?”周鵬好奇問道
“官府與這些人狼狽為奸怎么管?我們鎮(zhèn)上賣鹽的是衙門捕頭的小舅子,他也是蘇家的弟子,在我們鎮(zhèn)上那就是土皇帝,誰也不敢招惹,惹了他不死就是奇跡了?!边@小伙子的話語中充滿了咬牙切齒的恨意。
“那你說的這人的家在什么地方?”這是一條很有用的線索,周鵬決定問道這個地址,然后去哪里瞧瞧,在這里一定可以得到一堆有用的信息。
“你問這個干什么?鎮(zhèn)上最大最豪華的家就是他家了,買鹽的人一般在晚上去他家買,你留意一點就知道了?!边@少年雖然不知道周鵬為什么這么問,但還是如實回答了,畢竟此刻命在別人手里握著。
面對質(zhì)問周鵬不假思索的說了一句“我要劫富濟貧!”同時為對方解開了穴道“天色已晚你早點回去吧。”
站在鎮(zhèn)子的制高點上,黑夜下只有三三兩兩的亮光,很多人早早的就睡下了,遠處一宅院卻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不用猜這定是偷鹽小子說的販賣私鹽之地,縱身一躍幾個騰空黑影就出現(xiàn)在了院子的屋頂之上。
院子里前來賣鹽的人很多,大家排著隊買鹽,先交錢再稱鹽,地方百姓沒有大量的銀子使用,多使銅錢,可以看到售賣的地方放著幾個大框,框里滿滿當當都是銅錢。不過院里賣鹽的人和賣鹽的同樣多,多半都是手持刀劍的打手他們在院子里晃悠確保買賣不被人破壞。
周鵬并沒有打草驚蛇回到房間后,梁曉念正在洗腳“你剛干嘛去了?走了這么久?不是說一會就回來的嗎?”
“我剛?cè)プ纺莻€偷鹽的家伙了,他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伙子,我問了一下這鎮(zhèn)上哪里賣鹽,他告訴我了,我去看了一下,哪里果然熱鬧,有大量的人在哪里買鹽,我沒有打草驚蛇就先回來了。趕快早點睡,明天早上一早這些人肯定有所行動的,得早點起來去監(jiān)視他們?!?p> 凌晨天空剛泛起魚肚白尚未雞鳴的時候,周鵬就悄悄的從被窩里爬起來,叫上向正紅等人來到昨晚自己找到的那個院子周圍。忙活了一晚上,院子里的買賣已經(jīng)停止了,忙著收拾。
一筐筐的銅錢倒入厚實的木頭箱子,鎖上箱子搬上馬車,看樣子是準備運出去,足足十口大箱子,足以說明這販賣私鹽的爆利,這些錢被搬上車應該是要運出去,周鵬連忙安排兩個“你們兩個跟著這輛車,我們只是跟蹤盡量不要暴露自己,看一下這錢被遠到什么地方去了,另外留兩個下來密切監(jiān)視這里,有什么動靜及時匯報!”
回到客棧梁曉念還沒起床,連續(xù)幾日的車馬勞頓人困馬乏,梁曉念也是極度疲憊,周鵬打了洗臉水放在房間內(nèi),就出來在院子里活動一下。他出來時院子里昨天入住的幾個江湖中人都已經(jīng)在院子里操練上了。
周鵬在院子里耍了一套五禽戲,耍完就走到馬廄跟前看自己的馬,看一下店家是否有給他們喂飽了。
“烏云踏雪,好馬呀,這馬可是千里馬?”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悅耳的女性聲音,回頭一瞧搭話的這女的正是昨天周鵬仔細觀察過的那個女的。
周鵬捋了捋追風的鬃毛“這確實是一匹良馬,爆發(fā)力好,持久力長,雖然稱不上是千里馬,但日行八百還是沒有問題的?!?p> “這馬應該不是中原的馬種吧,它的個頭都比其他的馬要大,據(jù)悉這種馬應該生活在天山附件的荒漠戈壁,自幼馳騁在天地之間,塊頭大腿長,爆發(fā)力好,持久力驚人。這馬應該很值錢吧!”對方對馬似乎很有研究,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馬臉,馬也并未抗拒。
周鵬笑道“這馬確實很值錢,但值多少錢我就不知道了,是一個朋友送給我的!”
這女的看了周鵬一眼輕輕一笑夸贊道“那你一定很優(yōu)秀了,不然對方不會將這樣的良馬贈給你咯!”
周鵬撓了撓頭憨憨一笑“我并不怎么優(yōu)秀,只不過是命好罷了。姑娘是何方高人,昨晚抓小偷我見姑娘輕功卓著,輕松就追上了對方,一定師出名門吧!”
女方笑道“我可不是名門大派的弟子,我這身本事是跟我爹爹學的,家父張狂,小女子單名一個姍字?!?p> “張狂?你的父親是就是江湖四大狂人之一的張狂,我的天??!”周鵬還不知道這張狂是何人,梁曉念卻在身后驚呼了起來。
睡到自然醒的梁曉念起床后發(fā)現(xiàn)周鵬為自己打了洗臉水,心理一陣溫暖,剛洗了臉出來就見到周鵬在馬廄這邊與一女的在密切交談,這女的還是昨天周鵬一直盯著看的女人,頓時有些生氣就趕了過來。
“四大狂人?”周鵬一臉納悶,他從未聽說過江湖四大狂人,更不知道這張狂是何許人也。
梁曉念化身解說員“你一心只讀圣賢書自然不知道江湖上的事情了,江湖四大狂人分別是,號稱刀法天下第一的項陽,號稱槍法天下第一的柳華偉,號稱箭法天下第一的王曉東,最后一位就是這位姐姐的父親,號稱劍法天下第一的張狂?!?p> 張珊掩嘴輕笑“都是父親年少時太過輕狂,覺得自己劍法超群。就在江湖上自吹自擂號稱自己劍法天下第一,自己的劍法足以藐視群雄。卻不成想被人當成笑話,與其他三人并稱四狂?!?p> 梁曉念道“我?guī)煾刚f過,這四人雖然有些狂妄,各自號稱天下第一,但他們也都是有真才實學的,其中張狂本領最強,行走江湖三十余年,挑戰(zhàn)各路劍術(shù)名家,至今已戰(zhàn)勝超過兩百位高手,從未輸過,若不是還有江湖上被人敬稱的劍圣壓了一頭,人家這天下第一的稱號乃是實至名歸的?!?p> 張珊笑道“江湖就是這樣,傳好不傳壞,將一個本事平平的人捧得很高,你師父只告訴了你我父親的勝績卻從未對你說過我父親的敗績,他行走江湖一來超過十個人在劍術(shù)上勝過了他,不然不會稱之為狂人了?!?p> 周鵬道“但總的來說,您父親也是江湖上鳳毛麟角的超一流高手,做為他的女兒你的武功定然也是出尖拔萃的,昨晚抓捕小偷僅輕功就略勝其他數(shù)人。”
見周鵬夸贊張珊梁曉念估計問道“張珊姐姐昨天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帥哥呢?他是你老公嗎?郎才女貌呢!”
張珊害羞一笑“他是我大師兄,我們已經(jīng)定下了婚約,雖然先還不是夫妻不過也快了。這一次我們出來是代表我父親參加婚禮的,你們也是去參加婚禮喝喜酒的嗎?”
周鵬剛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梁曉念就搶先說道“我們本來是來游玩的,事先不知道婚禮的事情,但我們跟漕幫還有點交情,這婚禮還是得去一趟的。哎,可惜來的聰明都沒準備賀禮,現(xiàn)在還在為賀禮傷腦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