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劉悅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唐朝的笑容很迷人。掏出手機,二話沒說的對準二維碼。
張云玲還是按捺不住拉住他:“先生,你不用賠,他們根本就是胡來……”
話沒說完,經理大聲怒喝:“張云玲,馬上去收拾東西,你這個月的工資不會再給你結算?!?p> 唐朝輕抿著微笑:“別吼辣么大聲,會嚇到孩子?!闭f話間,收銀臺傳來到賬的聲音,不是兩萬,而是三萬。
楞了一下,經理喜上眉梢,臉色頓時好轉了很多。劉悅則是迫不及待跑到收銀臺跟前看了一眼,沖著經理歡喜的使眼色。
張云玲的臉色尤為難看,咬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沒想到事情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樣,更沒想到,這人居然真賠錢,人傻錢多?
可也不對啊,他看起來就不像是人傻錢多系列。帶著一個孩子,一個腦子不太尋常的女孩,這樣人應該跟自己一樣精打細算才對……
面帶微笑的掃了一眼三人,唐朝什么也沒說的走到沙發(fā)旁??伤]有打算離開,而是坐在方心跟談曉身旁,手機撥打一個號碼:“你好,我要舉報,某內衣店敲詐勒索……”
聽得這話,經理臉色大變,猛地指著他怒喝:“你胡說!你快掛掉,誰敲詐你了,是你自己愿意賠償?!?p> 唐朝充耳不聞,繼續(xù)打電話舉報,還說得特別詳細。經理端是惱火,趕緊沖過去想要搶奪唐朝的手機。只是,他剛伸手,唐朝后靠到沙發(fā)上,抬起腳就踹,把人給踹進更衣室里。
沒等經理爬起來,唐朝又撥打另一個號碼:“你好,我要報警,我被敲詐勒索了……”
經理面色發(fā)白,強忍著疼痛暴怒爬起來:“握草,掛掉,聽到沒有……”
嘭!
話沒等說完,唐朝順手抓過桌上的花瓶狠狠砸過去。玻璃花瓶嘭的破碎,經理往后踉蹌又坐在更衣室里邊。
“?。 睆堅屏岣鷦偛蛔灾黧@叫起來。
方心嚇了一跳,翻著小白眼,繼續(xù)捂著耳朵閉上眼。談曉則是興奮地鼓掌,嘴里含糊的叫好。
報警之后,唐朝又回頭沖著張云玲微笑:“你好,麻煩幫我查一下這家店店長或者老板,給我個聯(lián)系方式好嗎?我想等下警方過來,需要這些資料?!?p> “爸爸,那里有?!狈叫暮鋈恢钢鴫ι?,“那個字我認識,店長,媽媽說過的?!?p> 抬頭看了一眼,唐朝撥打號碼。等到電話打通,相當和氣的輕聲道:“你好,百花街這家店被我舉報了,你的員工和經理聯(lián)手敲詐我,我已經報警,希望你抽空過來看一下,謝謝!”也不等對方回答,直接掛斷。
經理終于從昏沉中爬起來,腦袋已經被砸得出血,極為不安的看著唐朝:“你,你憑什么報警。是你自己給我們錢,你……”
唐朝微微聳肩:“有證據(jù)嗎?我就知道,我的手機里,你的收銀機里,都有轉賬記錄。”說著來了一個戰(zhàn)術后仰,“上邊的攝像頭應該也能看得清楚?!?p> 經理臉色更是難看,捂著流血的額頭,咬牙切齒的四處張望。也是火上心頭,目光忽然鎖定更衣室門前的鐵架,猛地抓起來朝著沙發(fā)砸過去:“我去你大爺!”
唐朝迅速站起抓住飛來的鐵架,迅猛朝著更衣室沖過去。鐵架微微翻轉,呼的一下從經理身旁擦過。
嘭!
鐵架竟是穿透了更衣室里的木板,牢牢扎在上邊。正好,將經理卡到更衣室里邊。
凜冽的寒風,讓經理僵硬在那兒,后背涼颼颼的。那冷風,正好就從他耳畔擦過,冷得靈魂都快冒出來。
雙眸迸射冷光,唐朝微瞇著眼盯著他:“偷偷告訴你,我很有錢,有錢到你無法想象。”
松開手往后退,鐵架卻沒有掉落,牢牢的卡著。外邊張云玲跟劉悅已經看到了,那鐵架又不是鋒利的,他得多大力氣才能插在隔板上……
退回到沙發(fā)坐下,唐朝一手摸著女兒的腦袋,一手抓過桌上的糖果給談曉。談曉可高興了,傻呵呵的吃起來。
這里是商場,報警效果相當好。這不,五分鐘不到,兩個巡警就進來了。
看到經理一頭的血,更衣室里還插著一個鐵架,兩人不由錯愕。唐朝抿著微笑站起來:“你們好,是我報警的。不好意思,他剛才威脅我,我正當防衛(wèi)。不信,可以調看攝像頭。”
經理一抽,咬著牙反駁:“是他先打人……”
“不信,看攝像頭。”唐朝再次強調,臉上始終帶著笑容,“另外,我拒絕接受任何私了。律師訴訟費什么的,我負責?!?p> 說話間,唐朝將手機打開遞過去,“我買的東西應該是八千左右,他們卻逼迫我交三萬。我?guī)е⒆?,一開始不想惹事,可給了三萬之后他們還想要。不得已,我只能報警。其實,我并不喜歡暴力,這位張女士可以作證?!?p> 張云玲一怔,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劉悅跟經理異口同聲的叫起來:“你胡說,分明是你自己給我們錢?!?p> “閉嘴!”巡警繃著神色怒喝,“他傻啊,自己給你們錢?!?p> 這話讓劉悅跟經理頓時無語了,本來就是自己給,可誰信?
唐朝摟著方心,耐心道:“我是當兵出身,頭腦簡單,真的不想惹是生非……哦對了,這是我的退伍軍官證。上面那個攝像頭記錄了一切?!背舜騽偰且话驼疲驗槟莻€攝像頭剛好看不到收銀臺!
一個極度傻帽的攝像頭,一開始唐朝也沒太在意,后來經理來了他才注意,角度相當完美。
看了一眼唐朝的證件,巡警面色更是陰沉。這哪是什么退伍軍官證,而是,現(xiàn)任軍官!
經理卻是腦子一陣眩暈,臉色發(fā)白的看著巡警將證件遞回去。他又不傻,知道這個證件意味著什么。
劉悅臉色蒼白的想要辯解,巡警轉過頭陰冷道:“打開錄像資料,不要給我打馬虎眼?!闭f罷,沖著肩膀的對講機,“東三東三,需要支援?!?p> 這場面劉悅哪里見過,吞咽著口水往后退,心頭涼了半截。
也在此時,一個身穿高跟鞋的四十歲左右女人快步走進店內:“怎么回……”
看到來人,劉悅喜上眉梢,帶著哭腔:“表姐,他,明明是他先打我,然后說給我賠償,又反而說我們敲詐他?!?p> 然而,那女人根本沒理會她,見到唐朝和沙發(fā)上的方心,臉色猛地一變,慌忙加快步伐走過去:“唐先生?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