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寒功法,適合性情堅韌,冰冷,乃至絕情之人。
許塵釋然,仇恨讓她變得堅韌了,甚至,趨近了冰冷。
這功法,看來就是為她而生,她無須筑基境,無須開啟靈根,也能修煉。
此時,公孫蕓的氣息已然是靈武三重,甚至還在攀升......
“閣主,您既然回來了,那閣內(nèi)之事......”
趙勤問道。
“不,落塵閣之事,表面上還要你來處理,我要留在襄陽學(xué)院?!?p> “那里面的某處地方,有我用了數(shù)萬年時間,搜尋藥材,方才煉成的丹藥?!?p> “沒有那丹藥,我救不了她。”
許塵搖頭。
趙勤和趙云面面相覷,不知這個她是誰。
“師父,現(xiàn)在不能取出來嗎?”
趙云問道。
“不行,那地方,只有學(xué)生大比的時候,才能進去?!?p> “我現(xiàn)在不去問學(xué)院的院長,是不信他,我境界也跌落了許多,怕出岔子?!?p> “因此,越低調(diào)越好,一個月后,我便能穩(wěn)穩(wěn)的將丹藥拿到手,脫離襄陽學(xué)院?!?p> 許塵解釋道。
“只是閣主,落塵閣已然沒落,襄州的四大商會和武道聯(lián)盟,都對其虎視眈眈?!?p> “我一個人,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趙勤感慨。
“無妨,有任何解決不了的事情,靈網(wǎng)通知我,我處理便是?!?p> “這些沒聽過的螻蟻,我還是隨手能解決的?!?p> 許塵淡然道。
靈網(wǎng),是數(shù)萬年前,他模仿地球網(wǎng)絡(luò),以靈氣為媒介,建造的網(wǎng)絡(luò)。
它具備網(wǎng)絡(luò)的一切功能,如同電腦,各人各持賬號,已然在大唐普及了。
他是建造者,因此靈網(wǎng)隨他操控。
只要他想,便能控制任何人的賬號、任何人的信息。
“好,如此的話,那就聽閣主您的。”
趙勤大喜道。
“嗯,我種在第一層的那棵枇杷樹,還在嗎?”
許塵忽然問道。
“在的在的,知道您對那棵樹異常重視,我等均不敢怠慢?!?p> 趙勤聞言,急忙說道。
“帶我去,子龍,小蕓若醒了,讓她來院子找我?!?p> “趙勤,幫我泡一壺上好的西湖龍井,大約半個時辰后送來,這個期間,不得打擾我?!?p> 許塵點頭道。
“是!”
趙勤和趙云,同時應(yīng)道。
師父的愛好之一,便是喝茶,無茶不歡。
這個,趙云尤其清楚。
......
落塵閣,明汐院。
陽光明媚。
許塵看著這五米高的枇杷樹,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李汐。
那一世,他看著她因病死去,最終卻無能為力,只能通過枇杷樹來緬懷她。
她當時絕望且不甘的眼神,也深深刺痛著他的心。
“小汐,我已經(jīng)找到治療你的病的主藥?!?p> “只需再尋到靈幽草和陽明霧地,你的病,便能徹底治愈了?!?p> 許塵腦海中浮現(xiàn)諸多回憶,喃喃自語。
這一站,便是小半個時辰。
“少爺,她便是您深愛的人么?”
突然,許塵背后,傳來了公孫蕓的聲音。
她輕輕的打開玄劍傘,撐在了許塵的頭上,遮住了陽光。
“是啊,她是李靖和紅拂女的女兒李汐,擅長懸絲診斷,醫(yī)術(shù)高超,心地善良?!?p> “她在長安,更是國子學(xué)的高材生,是長安第一才女和美女,無數(shù)男子對她趨之若鶩?!?p> “只是,她能救天下人,卻救不了自己?。?p> 許塵并未回頭,只是雙手負于身后,感慨道。
公孫蕓沉默,看得出來,這件事情,對眼前的少爺,打擊很大。
“她不在之后,我用她的名字,建了這明汐院?!?p> “那時我日夜不停的修煉,瘋狂至極,想要尋找長生之法?!?p> “后來我找到了,我充滿了希望,一邊修煉,一邊努力尋找藥材,直到現(xiàn)在?!?p> “我修煉大成后,無事可做,便開始下棋,品茶,收弟子,彈琴,畫畫,修佛等?!?p> “但凡我不熟的,我都練到無可挑剔,方才咬牙停下,然后繼續(xù)去練其它,這樣,我的內(nèi)心才能平靜些。”
“我的天賦不高,甚至還很低,可我硬是靠著時間的優(yōu)勢,將這些東西,練得熟練至極?!?p> 許塵回憶起以前的事情,跟公孫蕓喃喃說道。
正因如此,他前世,擊敗了無數(shù)棋道國手,一幅畫,能賣出幾十萬的天價。
隨便彈奏一曲,便讓得伯牙端坐在地,如癡如醉,跪求拜許塵為師。
許塵拒絕,后來伯牙從中有所感悟,創(chuàng)造了《高山流水》。
春秋時,他看一個叫李耳的小子不錯,便收做了三十九徒弟,教他伏羲的八卦。
那個時候,還沒有道,而李耳從中領(lǐng)悟出了陰陽。
后來,李耳便創(chuàng)造了道教,他自稱老子,還收了一個叫鬼谷子的徒弟。
再后來,他又指點了一個叫達摩的......
公孫蕓看著許塵,靜靜的聽他講。
她知道,少爺需要一個傾訴對象,將多年的痛苦和壓抑,都訴說出來。
畢竟,一個人堅持了那么久,肯定很累吧。
......
落塵閣,副閣主院子。
“副閣主,陸幫幫主陸源,帶著副幫主陸鯨,氣勢洶洶的趕來了?!?p> “看那樣子,頗為不悅。”
管事急忙趕過來,看向正在享受侍女按摩的呂振道。
“怎么回事?陸幫跟我落塵閣,關(guān)系一向很好??!”
“你先到客堂去接待陸源,我們現(xiàn)在還有求于陸幫,不能惹他?!?p> “對了,趙勤呢?他在哪里?”
呂振皺眉,然后立馬說道。
“閣主剛剛出去了,回來后手中拿著茶葉。”
“閣主還吩咐別人,半個時辰內(nèi),不準任何人打擾他,所有事物,暫時都交給您處理?!?p> 管事應(yīng)諾道。
“都這時候了,這老東西還有閑情逸致喝茶,然后將事情推給我?是打算讓我承受陸幫的怒火嗎?”
“好啊,真是好算盤啊,這老家伙真是越精明了。”
呂振聞言,頓時勃然大怒道。
管家縮了縮脖子,他知道平時閣主跟副閣主不和,因此不敢說話。
“走,去看看?!?p> 呂振深吸了一口氣道。
待得呂振到了客堂,一道不滿聲,便是傳來。
“呂副閣主,本幫主想問問,您的人,將我弟弟的手腳打斷,是什么意思?”
陸源指著受傷的陸鯨,冷冷道。
呂振一驚,隨后看向陸鯨,發(fā)現(xiàn)果然受傷了。
“陸幫主,此事怕是有誤解,我落塵閣的人,應(yīng)該不會這么做。”
呂振皺眉道。
“呂副閣主,那人是個少年,親口說自己是落塵閣的,叫許塵,身旁還有一個白衣侍女。”
陸鯨冷笑道。
“不可能......”
呂振剛剛想駁回,旁邊的管家,卻是扯了扯呂振的衣服。
“副閣主,我剛剛看到了一個少年,帶著一個白衣少女,進了明汐院?!?p> 管家低聲道。
呂振面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