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秋狝的邀請!
皇家演武場。
來到皇帝面前,水晏師忙行禮,“參見皇上,見過太子殿下以及諸位皇子殿下?!?p> 皇帝是天耀的一家之主,威懾之盛。
站在水晏師面前,以龍威逼壓。
旁邊站著的眾臣都拿奇怪的眼神盯著水晏師,水行辀看到女兒的那一刻,心里邊也不是滋味。
就在氣氛降到冰點(diǎn)時,就聞皇帝淡淡道:“起吧?!?p> “謝皇上?!?p> 水晏師安安分分的站到了旁側(cè)。
一抬頭就看到正看著自己笑的少年。
說實(shí)在,水晏師被對方的鼻青臉腫嚇了一跳,想起昨夜容鸻所做的一切,差點(diǎn)沒按奈住笑出聲來。
盛疆七皇子完全無視自己臉上的不雅,笑盈盈的看著水晏師。
“盛疆對佛法的奧妙十分熱衷,放眼天下佛家,唯你天宗寺一家的佛法才是最正宗的傳承,不知本殿能否有幸一觀?”
水晏師拿眼快速掃了他一眼,“阿彌陀佛,道統(tǒng)在心不在人,難得施主如此熱心佛法,蒙施主不嫌棄,貧僧可以……”
剛說到這,眾人的臉皆是一沉一黑。
什么玩意!
錦衣少年先是一愣,然后就是哈哈大笑,“你說得沒錯,道統(tǒng)在心不在人,如此說來,本殿也能習(xí)得一二佛法道修了?”
水晏師手合什,那串佛珠早在之前就不見了,此時的她兩手空空如也,半舊的袈裟卻襯得她雙手如玉如雪,煞是吸引人。
“如施主愿棄紅塵三千煩惱絲,剃度遁入空門,莫說一二道法,就是萬千道法也任施主擇選?!?p> 水晏師一本正經(jīng)的說這些話,眾人嘴角的抽搐不止。
天耀國諸眾已經(jīng)黑了臉,做為水晏師父親的水行辀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了進(jìn)去。
簡直丟盡了他們水家的臉面!
然而。
少年似乎對這所謂的佛法十分感興趣,“哦,那本殿如你這般帶發(fā)修行,可學(xué)得那佛法?!?p> “這個要看佛主的意思,水晏師也不過是佛主諸多弟子中的一個,請恕我不能替七皇子殿下做主?!?p> 水晏師清明的水眸抬起,正色的道。
皇帝臉黑如炭。
“盛疆的七皇子,你的提議朕同意了?!?p> 這句話打斷了少年與水晏師探討佛法,將七皇子的注意力拉到了正事上來。
七皇子一聽,墨一樣的眸子閃過光芒,“我盛疆正好能見識一下你們天耀的威武之風(fēng),這樣,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皇帝皺眉,以為七皇子又想玩什么花樣,想著如何拒絕他這個“不情之請”,就聽七皇子道:“天宗寺向來以佛法高深聞名天下,在武比之時,本殿未能與水大小姐切磋,心中難免技癢,秋狝那日,希望水大小姐能夠同行?!?p> 水晏師總算是明白,叫自己過來是這位的意思。
此話一落,諸臣下意識的要拒絕。
皇帝淡淡瞥了水晏師一眼,道:“所有世家子弟都會到場,水晏師也不能例外?!?p> 七皇子這才滿意的作揖,然后沖水晏師勾唇一笑。
接下來就沒有水晏師什么事了,七皇子將她叫過來,無非就是想要皇帝將水晏師放進(jìn)秋狝的隊(duì)伍中去,目的達(dá)成,七皇子自然沒有興趣與水晏師探討什么佛法了。
水晏師想起昨夜此人說的話,不由陷入深思。
他想干什么,她且看著就是。
到那時候,自己再見招拆招。
水行辀黑著臉落在后面,將水晏師扯住,拿眼神警告她,然后叫身邊的人將水晏師送走。
免得她在這里丟人。
其他大臣都拿戲謔的眼睛掃了他們父女一眼,然后跟上太子與盛疆七皇子的步伐。
皇帝自然不必陪著一個他國來的皇子,帶著人離開了。
臨走時,秦膺皺眉看了水晏師一眼,又回頭來看盛疆七皇子,臉上一片沉寂,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
到宮門。
水晏師就看到等在那里的馬車,水老夫人掀簾上上下下盯了她好會兒才問,“可有在皇上面前說了不該說的?”
水晏師搖頭。
水老夫人這才放寬心,臉上并沒有一點(diǎn)的喜色的道:“回府吧?!?p> “是?!?p> 水晏師知道皇帝不會再追究這件事了,因?yàn)槭⒔呋首拥牡絹?,天耀?nèi)部選擇了一致對外,到也沒有時間過來質(zhì)問自己這點(diǎn)小事。
晚飯時,水行辀就帶了一個消息回來。
“秋狝!”
水老爺子聽到這個消息,眉頭皺緊了起來,“這秋狝不是還有兩個月,怎么突然提前了?”
“盛疆皇子有觀摩之意,為顯我天耀神威,皇上讓我們拿出最強(qiáng)的實(shí)力,好打壓打壓盛疆的威風(fēng)?!?p> 水行辀看著水司戟道。
那意思很明顯,這一次,絕對不能再讓盛疆七皇子壓得抬不起頭來。
水司戟明白父親的意思,鄭重道:“父親放心,孩兒一定會竭盡所能拿回失去的榮譽(yù)?!?p> 水行辀滿意的點(diǎn)頭,然后關(guān)切的問:“你的傷勢……”
“孩兒已大好,并不礙秋狝的表現(xiàn),”水司戟再次保證。
水行辀才徹底的放心,然后目光一轉(zhuǎn),落在水晏師身上,臉一沉。
想起這個女兒所行,臉色一寸一寸的往下黑。
“這次秋狝,皇上親口點(diǎn)了晏師的名字,母親,晏師接下來這幾日就勞煩您了?!?p> 水老夫人眉頭大皺,她怎么沒聽水晏師說起這事,心下不由得有些不滿水晏師的有意隱瞞。
納蘭夙擔(dān)憂的看著女兒,猶豫了下道:“行辀,晏師是什么樣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皇上讓她一起過去?會不會是皇上……”
水行辀冷哼一聲,隱著怒火不發(fā),“你問問她怎么回事,還不是因?yàn)樗鞘裁捶痖T害的?!?p> 水晏師本來不想說話的,可是看到水行辀投來的眼神實(shí)在不怎么好看,淡淡的道:“如不是有父親口中的這個佛門,你的女兒早就餓死了。堂堂水家大小姐被活生生餓死在外面,左相府恐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此話一落,屋里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納蘭夙臉色一變,“晏師,你剛才說什么?什么餓死?”
水晏師放下筷子,瞥了桌上的幾人,道:“就是字面的意思,我吃飽了,爺爺奶奶,父親母親慢用。”
說著,人已經(jīng)邁出餐廳,往自己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