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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佛醫(yī)神妃

036.推波助瀾!

盛寵之佛醫(yī)神妃 如是如來 2117 2019-05-22 17:17:55

  艷麗的初陽漸漸升出地平線,暖洋洋的金光拂在水晏師的臉頰上,立體且柔美。

  直到橘色的暖光打在臉頰上,打坐在壘坡之上的水晏師才慢慢睜開眼。

  東方透出最初的曙光,像把巨劍的鋒刃劃開所有黑暗,迸射出美麗的柔和光輝。

  曲指彈了彈袈裟上的塵揚,水晏師起身慢步朝著帝都最中心走了回去。

  昨夜。

  帝都外圍發(fā)生了一起十分惡劣的事件。

  十七名皇家侍衛(wèi)身受重創(chuàng),記憶和水洛辛一樣被人以詭異手段抹掉。

  只記得他們出門追擊的部分,還有與容瀾交手的畫面。

  雖然那很模糊,十七名皇家侍衛(wèi)卻下意識的隱瞞了自己腦袋跳閃出來的那種血腥畫面。

  容家五名護衛(wèi),加上容家大小姐,六人無一生還。

  事件的嚴重性,一下子讓容右相與皇帝的關系變得緊張了起來。

  剛回到帝都中心的水晏師就從議論聲中聽到了這些話題,薄削的嘴唇微微勾起,然后對此事保持著緘默。

  “晏師?!?p>  步子剛邁進門,就被負手站在前面的水司戟叫住。

  水晏師回頭微微頷首,“大哥。”

  “你昨夜去了哪?昨日太子殿下有話與你說,可你偏偏不在房中,整個相府也沒有你的身影。昨天晚上太子從文武園離開遇刺,前去追擊的容瀾死在了外面,而你卻不在府中,晏師,你到底去了哪?!?p>  水司戟冷冷的質(zhì)問著。

  水晏師側(cè)過清眸,定定看著水司戟。

  水司戟被水晏師這種冷靜的視線盯得有幾分不舒服,正要開口說點什么,就聽水晏師開口說:“大哥想問什么?想問容瀾是不是我殺的?還是想問刺殺太子的人是不是我?大哥想聽什么,想聽我說這些都是我干的?”

  水司戟愣愣的看著水晏師,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水晏師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恍若罌粟綻放。

  “真正的家人,并不是這樣?!?p>  清眸里的那抹失望,刺得水司戟心頭一疼。

  水晏師諷刺的道:“且不說我有沒有這個能力殺了他們,即使這是我所為,做為真正的家人第一反應是維護,而不是替外人質(zhì)問自己的家人。大哥,我想問一句?!?p>  “什么?”

  水司戟下意識的問。

  水晏師攏了攏寬大的袖子,淡笑間尾尾而道:“假若有外人欺我,大哥當如何?”

  “當然是……”

  “你們心里的第一反應自然是先指責我是個無用的廢物,”水晏師臉上的笑明顯的諷刺。

  水司戟臉一僵。

  水晏師又笑道:“你們會有這樣的反應,我并不怪你們。因為,你們的世界就是這樣。你可知道,在我心里面,家人是就算我像個廢物一樣躺在病榻上十幾年,也可以犧牲自己來保全我的安全。而我,即使躺在病榻上,也能替家人拿回所有失去的一切,甚至是犧牲自己?!?p>  也許水晏師說這句話時,那眼神里的瘋狂和懷念讓水司戟震顫了,水晏師忽地一笑,抹平了剛才閃爍而過的東西。

  讓水司戟以為,那只是幻覺。

  “讓大哥見笑了,方才的話只是我心里一點奢望的比喻罷了?!?p>  說完,水晏師笑著沖其點點頭,轉(zhuǎn)身回院。

  “晏師……”水司戟久久才回過神。

  一直以來,他都深覺有這樣的妹妹而丟臉,是家族的恥辱。

  認為她所做的那些事,都是不可理喻,不識大體的。

  或許,他錯了。

  水司戟深吸了口氣,轉(zhuǎn)身便看見站在廊后面的納蘭夙。

  “母親?您什么時……”

  “容瀾的死,為何會聯(lián)想到你自己的妹妹,司戟,難道你真信了那些人的胡話,覺得你的妹妹與外邦勾結(jié)在一起了?”納蘭夙看著大兒子,一臉的失望。

  “母親,我不是……”水司戟想解釋,但不可否認,太子與自己說了那些話后,他確實是這樣想過的,“對不起?!?p>  水司戟深埋下腦袋,不敢看自己母親。

  “母親知道你與太子是好朋友,可你不要忘了,現(xiàn)在的皇家已不容我們左相府了。因為他們無法掌控左相府這個大家族,所以才有了庶出旁支的壯大。真到了那一天,你該怎么辦?幫著皇家來害我們左相府嗎?”

  在納蘭夙一聲聲的質(zhì)問中,水司戟的腦袋垂得更往下。

  納蘭夙按了按太陽穴,自諷道:“之前晏師在殿中受辱,我這個做母親的……竟然先是想著為了家族袖手旁觀,到底也是我的女兒……她就算是廢物,也是從我肚子里爬出來的,而我竟然有那樣的想法,可笑啊。”

  “母親……您別這樣。孩兒知錯了,這與您無關,”水司戟沒想到自己的母親會突然這么激動。

  納蘭夙無力的擺了擺手,示意他什么也不必說。

  “司戟,太子已經(jīng)不是當初幾歲的孩子了,他心里想什么,你又知道多少?”

  “太子他……”說到這,水司戟竟愣住了。

  以前的玩伴,在不知不覺間,或許已經(jīng)變了,只是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

  然后,他震驚的看著納蘭夙。

  “母親的意思是說……是說太子他……”水司戟臉色變得煞白僵硬,那個答案,他不敢說出來。

  納蘭夙眸中閃過一抹戾色,“司戟,我們左相府必須團結(jié)。否則,就會變成皇家嘴里的一塊肉?!?p>  因為容府的遭遇,就說明了一切。

  站在前面不遠處拐角的水晏師,抬頭往外面的艷陽看了一眼,一手微微負后,一手合什,步伐不急不徐的往深院里走。

  *

  昨天夜里是不是真有刺客刺殺太子,已經(jīng)沒有誰有那心思再往下深究了。

  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

  皇家侍衛(wèi)和容家的這些人一起出去追擊刺客,結(jié)果卻是容家的人全死了,而皇家侍衛(wèi),只受了重傷。

  回來闡述卻是說他們像水洛辛那樣失了中間部分記憶,這種鬼話,誰會相信!

  容府。

  容右相一臉陰鷙的坐在堂內(nèi),前邊的堂內(nèi),擺著容右相女兒的棺木。

  整個府邸隨處可見的掛白。

  容鸻站在飄白的幔帷下,目光閑暇的看著里面器嚎的容夫人,以及捏得拳頭咯咯作響的容巍。

  再有就是幾個庶子庶女的冷眼旁觀,不時的對著棺木裝模作樣。

  幾個姨娘的話聽著像是安慰容夫人,實則是在興災樂禍的刺激容夫人。

  容鸻修如竹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的捏著掉在眼前的白色綢子,想著昨夜那引自己離開的人,眼神越發(fā)深邃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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