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旭然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被于染莫扯亂的衣服,仿佛剛才那個人根本不存在。
他甚至不愿意多看一眼蜷縮在床上的于染莫,鄙夷地說:“你以為我愿意?你以為你是誰?!?p> 冷酷的話語伴著一聲巨大的摔門聲戛然而止,余染莫隨手抓過一個枕頭狠狠砸過去,淚水止不住地滾落下來
這樣的日子她真的要熬不住了。
偌大的房間光線昏暗,只有冷冷月光從窗子折射進來,一點猩紅在忽隱忽現(xiàn),空氣中彌漫著煙草氣息。
夜風涼涼,可抽煙的人卻似乎不知冷意,半闔著眼望著某處發(fā)呆。
肩頭和后背生生的疼,那里是方才余染莫掙扎時掐的,這會子像是報復他似的疼。
煙蒂燃盡燙到了手,莫旭然將煙蒂按在煙灰缸里,伸手揉了揉肩膀,眉宇間的薄涼之意更甚。
洗澡的時候,傷口沾了水生生地疼,莫旭然煩躁地耙著頭發(fā),腦海中卻莫名浮現(xiàn)出余染莫那張清麗的臉,硬生生地啐了一口。
那天之后莫旭然夜里就沒有再找余染莫,并且三天兩頭在外邊住下,他看著對自己阿諛奉承的女人便想到余染莫那個死出,他就來氣。
這氣自然是要找余染莫發(fā)了。
余染莫確實是故意把莫旭然掐成那樣的,也可以說是變了相的報復,有一次瞧見了他肩膀上的抓痕她就忍不住笑了,自己的爪子還真是貓爪子,他活該他。
不過,結(jié)果也并不那么如意,余染莫被分配了許多活,每天的活像是做不完似的,夜里十一點才能上床休息。
余染莫覺得莫旭然這個人充分體驗了什么是萬惡的資本主義家。
日子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過著,余染莫天天干活倒是和傭人們處的挺好,如果跑開莫旭然的話,她覺得這樣平和的渡過也不錯。
在牢里的時候每天也是做不完的活,只是那個時候她沒什么盼頭,覺得日子過的不是日子,是折磨是絕望。
現(xiàn)在有些不同了,她一邊絞盡腦汁的想如何救出母親,或者在找機會逃出去,有了盼頭,過日子就有勁了,所以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娛樂城位于市中心,在這樣寸金寸土的地方消費自然是高的,同時是紙醉金迷的地方。
包間里音樂震耳欲聾,燈光朦朧,可最引人注目的是坐在沙發(fā)正中央的男子,一身絳紫色襯衣只系了胸前衣扣,露出結(jié)實的胸肌,女人用著膩死人的聲音說:“莫少,您看什么呢這么認真,都不理人家?!?p> 莫旭然無動于衷的看著手機上的照片,眉頭漸漸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