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婚事,我自己決定?!蹦袢话櫚櫭?。
莫成宏來了氣,毛筆往桌上一丟,黑色墨汁四漸,染上了莫旭然銀灰西裝上,其實他能躲開的,只是,這個氣得讓人發(fā)出來才是。
“你別忘了你是誰!”莫成宏瞪著眼睛,吼道,“你的婚姻關(guān)系著整個家族榮耀,成為你妻子的人必須是能給你帶來利益的,那個余染莫算什么東西?他們余家又算個什么?你要真娶,倒娶了嫡女也好!”
莫旭然臉色也不好看起來,面無表情的說:“我再說一句,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我想娶誰也由不得你們決定!”
莫成宏臉色氣的漲紅,“好,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你想讓我認余染莫這個兒媳,門都沒有!”
莫旭然深吸口氣,揉了揉額角,語氣軟下來,“爸,您想讓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答應(yīng),唯獨這個婚姻我不能退步,余染莫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無所謂。”
本身也沒打算讓余染莫進莫家族譜,不過是個玩物罷了。
他如此想。
莫成宏可不這么認為,覺得兒子不在乎他這個老爸了,登時就氣炸了,“你這混賬東西!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了?”
“爸,消消氣,我這總算回來一趟咱能不能談點別的?”莫旭然笑了笑說,“您在這是靜養(yǎng)可別動氣,不然還怎么喝酒,我剛拿回來的五十年茅臺,您不嘗嘗?”
莫成宏冷哼,“五十年的好意思獻呢?”
這三個兒子里,莫成宏最偏愛這個小的,因為性子最像他,可也是他最恨的,跟他性子太像,他沒轍。
莫旭然重新拿起支毛筆遞給父親,“八十年的四合院沒有了,我想起來是上個月給大伯祝壽送去了,不過我也帶了別的酒,一會兒陪您整兩盅?!?p> 莫成宏臉色稍霽,不過沒了寫字的性子,揮揮手走到沙發(fā)上坐下,不由分說的道:“別說這些,莫旭然,你好意思和我們說你和她是真愛?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呢,不管你平日怎么胡作非為我都不管,但是你要把集團名利葬進去別怪我不容你?!?p> 莫旭然皺皺眉頭,只聽莫成宏說:“我給你一個月的期限,和那女人斷了,否則,你別想回這個家。”
從書房出來后,莫旭然的臉色就格外陰沉,讓旁人退避三舍??∶紨Q成了川字,唇角繃的很緊,此時他的心情差極了,必須要發(fā)泄出來,而那個發(fā)泄對象卻沒了人影。
找了一圈找不到人后,莫旭然叫住個傭人,問道:“余染……”頓了頓,他悶悶的說,“我老婆呢?”
“回、回三少爺,不知道少奶奶在哪,我沒看見?!眰蛉诉B忙回答。
莫旭然眉頭擰的更深,又一連問了好幾個都回答一致,他登時心焦氣躁了,那該死的女人跑哪混去了。
莫旭然第一次厭惡老宅太大了,想找個人都找不到,本來要給余染莫打電話,他后知后覺的想到之前把她手機摔壞了,而且也并不知道她手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