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江澄推門進來走到莫旭然旁邊,附耳說了幾句。
莫旭然眼瞳一沉,“沒見到人呢?”
江澄點點頭,“我讓人在游輪里找遍了,沒找到。”
莫旭然捏緊了拳頭,“她敢逃跑……”
“應(yīng)該不是,手下匯報說沒有看到夫人下了游輪。”江澄連忙說道,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不想讓大老板誤會夫人。
莫旭然臉色陰沉,“去找,就算翻個底朝天也必須把人找到!”
然而,江澄帶著人將游輪找了個遍也沒找到。
余染莫仿佛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又或者是遭到了什么意外?
在游輪里,莫旭然命人去調(diào)監(jiān)控,除了甲板上的監(jiān)控當(dāng)天故障外,其他的監(jiān)控也只是在包間前看到余染莫出去。
會不會是余染莫掉進了海里?
這個想法一出現(xiàn),莫旭然就覺得心口沉重的厲害,命人連夜打撈也沒尋到。
警方在甲板上也沒找到可用的證據(jù),當(dāng)晚的風(fēng)太大,海浪很高,即使人掉下去了不及時救起也會出現(xiàn)意外。
莫旭然又命人在各大路口堵人,然而連著三天都沒有找到余染莫。
她的電話打不通,一直處在關(guān)機狀態(tài)。
現(xiàn)在挺恐怖的一個詞是“失聯(lián)”,人找到了也多是出了意外。
三天找不到,那就用三個月,三年,他一定要把那女人找到!
余染莫那么惜命的一個人,她怎么可能出現(xiàn)意外。
而且,他還沒有折磨夠她,他不允許她擅自離開,等找到余染莫,他一定要好好折磨她,讓她再也沒有膽子再逃走。
莫旭然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看不到盡頭的大海,俊美的臉上沒什么表情,他想過余染莫死的那一天,他一定很高興,會立馬舉杯慶祝。
可是,為什么到這天時,他反而高興不起來。
腦海里全是余染莫清麗的臉,她與他歇斯底里的爭吵,與他義正言辭的辯解,試圖與他緩解關(guān)系的笑容,在草坪上與孔雀玩耍的天真。
明明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女人,什么時候一點點融入他的生活里了?
江澄敲開門走進來,望著老板的背影,猶豫著該不該匯報。
一連找了一個月啊,不僅是他幾乎夜不能寐,連帶著警局都是人心惶惶的。
莫旭然并未回頭,淡聲道:“說。”
江澄闔了闔眼簾,走過去將一個文件袋放在桌子上,“方才局里打電話來說……認(rèn)尸?!?p> 莫旭然偉岸的身體晃動了下,像是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似的,扭頭問道:“什么認(rèn)尸?”
這把聲音低沉而暗啞。
江澄望著那漆黑的眼瞳,心里咯噔一下,硬著頭皮說:“是……夫人的?!?p> 莫旭然面無表情的盯著江澄,幽深的眼瞳中一寸寸結(jié)起冰芒。
江澄被盯的背脊發(fā)涼,不敢直視,“少爺,這里面是夫人的遺物,請您……”
“拿走!”
驀地,莫旭然暴怒了,一把將文件袋揮在地上。
文件袋應(yīng)聲落地,里面東西也滑落出來,在陽光的折射下泛著晶瑩亮光。
是一條鉆石項鏈。
莫旭然自然認(rèn)得那條項鏈,這是他送給余染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