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將尸體放在這里的時候這里的房子還沒人住,水井也是荒井,天氣又冷,放在下面能夠保存更長時間,但如今出問題,必須要解決,而且不能有人看到尸體的容貌。
男爵大人不知道裹尸布究竟是個什么狀況,但是烏鴉從里面飛出來這件事讓他不敢再讓別的人下去查看,立馬催促自己的四個心腹:“下去!”
“可是……”士兵有些害怕,畢竟下面可能有怨靈,而他們又沒有驅(qū)鬼的神通。
“怕什么,你們四個人!”男爵大人怒道。
“如果您執(zhí)意要讓他們下去的話,請帶上這個吧,”牧師說著拿出圣水:“這是教會的圣水,涂抹在劍上能對怨靈造成一定傷害?!?p> “多謝!”不等男爵說話,四名士兵就立馬接過,將圣水涂抹在自己的鋼劍上。
文萊也拔劍,男爵卻看了他一眼:“你實力太弱,不能下去!”
文萊也沒想下去,他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劍。
四名士兵搞來牢固的繩梯,固定好之后就準備先后下井。
“腳下留人!”羅浮生一騎絕塵,在遠處大喊,為了配合,他還高舉自己的手彰顯存在,然而距離太遠,遠到根本沒人能夠聽到他的聲音,更別說看到他的人,畢竟還隔著幾里路呢。
四名士兵相視一眼,先后下去。
羅浮生一直都是借助使魔之眼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剛才叫人的那一幕還真是尷尬,幸好沒人看到。
四名士兵拿著照明水晶利用繩梯下去了,心中忐忑無比,第一名士兵在井壁上搞出缺口,第二名士兵將照明水晶固定在其中,四人也不是第一次下這個水井了,動作迅速。
照明裝置搞好之后四人心中微松一口氣,第一名士兵轉(zhuǎn)頭看向左邊,裹尸布已經(jīng)從藤蔓和根莖中露出來了。
“你背上!”一名士兵突然看到最下方那名士兵后背上趴著一團東西,驚聲大叫。
最先下去的那名士兵也突然感覺后頸有冰涼的東西觸碰,心中猛的一跳,驚嚇之中扭動身軀,但卻甩不開,慌亂之下想用雙手去抓,卻讓自己失去平衡從繩梯摔落下水。
“??!”士兵驚慌大叫,一只手抓到怨嬰將他砸向一邊,同時麻溜的撲騰往繩梯靠近。
“叫什么!”男爵在上方聽的一清二楚,訓斥道。
“真的有怨嬰??!”士兵在下方驚叫,最上頭的士兵想要出去,男爵卻面色一寒,直接一腳將他踢落,嚇的上面的另外兩人一驚,暗道這男爵也太殘暴了吧。
“解決好了再上來!”男爵的聲音如同獄冬的嚴寒,下方四名士兵聽后心底結(jié)冰。
“不要怕,它好像沒有攻擊能力?!币幻勘胍€(wěn)定大伙兒心情,畢竟他可不想死在這里,拿出攜帶的酒精和油,他們可不是酒鬼,身上有氣味和之所以來的慢,是因為出發(fā)前花了時間來準備這些東西燒毀尸體。
那具尸體的身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不然男爵大人就毀了,而他們也要跟著玩玩兒!
怨嬰被砸之后在哭嚎,它聲音刺耳且穿透力賊強,沒有人受得了。
正常人都怕這些玩意兒,四名士兵都不敢靠近,其中一位將手中的油和酒精潑像裹尸布,另外幾名紛紛效仿,只要尸體容貌燒毀,就沒人知道她是誰了。
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硝火石,這是危險物品,震蕩過大就會爆炸,砸向尸體。
在轟的一聲中,井壁的一邊燃燒起熊熊大火,一條火蛇從裹尸布走出,爬上臍帶,那名怨嬰也是滿身尸油,被火串燃,發(fā)出痛苦的哀嚎。
上方三人都聽到這種聲音,都從心底發(fā)寒,但男爵卻被井中的火光溫暖,暗松一口氣,本來是不想這樣的,但他沒辦法。
“你干了什么!”牧師也注意到火光,大聲質(zhì)問,要出大麻煩了。
“將尸體燒掉而已,”男爵卻笑道,他此時心情大好。
“你會害死這里的村民!”牧師大怒,顧不得身份指著男爵鼻子大罵。
“這里的村民與我何干?我馬上就要調(diào)走了,”男爵卻縱聲大笑,待舒爽之后有警告牧師:“注意你的身份,我雖然不能殺你,但是給你一點苦頭吃還是可以的?!?p> 而正當他舒爽大笑的時候,井里面的四位士兵因為心中的害怕而向上爬,其中一位還向那個怨嬰潑了許多油,想要燒死它。
怨嬰哀嚎,它的身軀被火焰吞噬,裹尸布那邊也燃起熊熊大火,因為藤蔓的固定,讓它沒辦法落下,而從尸體連接出來的臍帶,卻因為火焰的燃燒,漸漸斷掉了。
霎時,天變風云,之前還算晴朗的天空一下子走遠,厚積的烏云占據(jù)了一切,像鍋蓋一樣重重壓在人們心頭。
“壞了!”牧師察覺不妙,拿出圣水往身上涂抹,并且還給了文萊一瓶,也讓他趕緊涂抹在身上。
“你在干什么?”男爵意識到有點不對,但他身為貴族,自幼開始修煉斗氣,一身實力無話可說,當然不會懼怕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你害死了我們所有人!”牧師絕望說道。
四名士兵一個個從井里出來,一個沒少,男爵可不管別的,只要他這四個得力助手活著就好,而此時,馬蹄聲傳來,羅浮生終于趕到。
“你來做什么?”男爵看著羅浮生問道,這可是百枚金幣,他要一直養(yǎng)著,等錢到位。
“我想我能幫助你們?”羅浮生由于太興奮了,使魔之眼開的時間過長,后面精神受不了,什么都沒看到,聞到奇怪的味道,眉頭一皺,疑惑道:“你們干了什么?”
“將井里的尸體燒了而已。”男爵輕描淡寫。
這句話對羅浮生造成了一萬點暴擊傷害,羅浮生辛辛苦苦趕過來,辛辛苦苦召喚使魔,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裝逼嗎?他對尸體了解的一切信息,他付出的一切行動,都因為男爵的一句話,變成了無用功。
“不!”羅浮生捂淚。
“?你怎么了?”男爵大人現(xiàn)在心情頗好,因此有時間同他閑聊。
“你們竟然直接將她燒了,”
“他們根本就不聽我的勸?!蹦翈熣f道,他以為羅浮生是了解連胎怨嬰,因此在話語上有些共鳴。
“一具尸體而已,燒了也就燒了,”男爵說道,看了自己四個手下一眼:“準備回去吧!”
“你們對尸體的身份一點興趣都沒有嗎?”羅浮生依舊不甘。
“你知道些什么?”男爵突然止步,看著羅浮生。
“尸體被人用裹尸布包裹隱藏在藤蔓和根莖里,這說明什么?”羅浮生以為他們都知道了,畢竟將尸體都燒了嘛:“這說明是有人精心策劃的一場謀殺?!?p> “你還知道什么?”男爵大人卻走不開了,盯著羅浮生繼續(xù)問道。
“死者生前應該是一名貴族女性,而且還是懷孕的貴族女性?!绷_浮生見男爵讓他繼續(xù)說,知道自己裝逼的機會來了,他的推理能力,他的判斷能力,以及最后引出他為什么知道這一切的魔法能力,這將成為抬高他逼格的臺階,成就他這一次偉大的斷案,他甚至開始幻想日后是不是改名福爾摩斯,成立一家偵探事務所,畢竟在這個世界兇殺案很常見。
太子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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