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斷臂
“怎么會,怎么會?”白展聽到這個消息頓時當頭棒喝,唐果天真的笑容至今還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這些日子的接觸他已經(jīng)把唐果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白展定了定神,追問孫纏定“這件事情的具體經(jīng)過告訴我?!?p> 孫纏定拭去眼淚,皺眉說到:“昨天夜里唐果和玉龍回到家已經(jīng)是午夜了,由于玩的太晚玉龍便早早的睡了。可誰知今早給他送飯的傭人怎么敲門都沒有回應(yīng),等我踹門進去時候發(fā)現(xiàn)房子空無一人。付員外和王員外也趕來報案說自己家的孩子付鵬和王雪艷同樣失蹤了,我們對過時間前后差不多一刻鐘?!?p> “現(xiàn)在失蹤的有四人,孫玉龍,唐果,付鵬,王雪艷。他們只間一定有聯(lián)系。”白展分析道。
“這三家相聚甚遠,不可能在一刻鐘到達所以我認為兇手是一個團伙,或者是馬賊,他們應(yīng)該是為了幾位的萬貫家財?!痹谝慌缘内w麗說道。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情,真要是這樣,那也好辦,馬賊要多少給多少,只要能保我兒子周全?!备秵T外說到。
“或許這件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倘若兇手真是為了錢,完全沒有必要綁架唐果,再者為錢綁架孫玉龍也不符合邏輯,孫大人為官清廉,他們應(yīng)該知道孫大人沒有多余的錢給他們?!卑渍狗治龅?。
孫纏定聽到此番話,真是有些按賴不住,老臉一辣。
“更重要的是,全永州城富豪如此之多可偏偏綁架了二位公子,這其中定有聯(lián)系。”
“怎么?你是看不起我家的產(chǎn)業(yè)?我接手我爹的紡織場,每年盈利在這永州城可是屈指可數(shù)的,你這話什么意思?!备秵T外認為白展的話是看不起自己的表現(xiàn)。
“付員外紡織廠的格局規(guī)模是不錯,但我的酒館才是永州城的招牌,現(xiàn)在全城遍布我王氏酒館,資產(chǎn)恐怕沒幾個趕的上的?!币慌缘耐鯁T外亮出家底。
“嘿,,你算個什么東西,就你那破酒館一天也沒幾個人去,還把你能耐的?!备秵T外回懟。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說來也奇怪,兩人開始互懟忘記了失去兒子的痛苦,這倒不失為一種方法。
“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這些比你們兒子的命那個重要?!碧仆滩涣耍瑓柭暫浅?。
二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窘境,耷拉著臉做了下來。這時孫府的管家急步跑了進來,由于跑的怪快,他大喘著粗氣,說到“老爺,有,,有人,他立于墻頭扔下這個就走了?!惫芗艺f著拿出一個布袋包裹著的東西。
“那人長什么樣?”孫纏定追問。
“只有半張臉!”
“什么?半張臉還是人嗎?”趙麗很是疑惑。
“不是,不是,是我只看清楚了半張臉,另一半臉帶著面具,看不清!”管家極力辯解。
趙麗一手奪過布袋,快速拆開繩子,打開的瞬間布袋掉落在地板上。趙麗的臉色嚇得蒼白,但并沒有多余的反應(yīng)。竟然一只因為完全失血沒有血氣而慘白的手臂露了出來,骨茬和血肉依稀可見。
眾人大驚,唐童立刻回過了頭。付員外一個勁的重復“手~!手”白展蹲下身子,細細觀察手臂
看能否發(fā)現(xiàn)一些體貌特征。果不其然,很快白展就看出了端倪。
“這是一個成年男子的右手,讀書少,平時行為比較邋遢,在手腕上兩寸處有一塊胎記,,這也許是我們的突破口?!卑渍狗治龅?。
“是你瞎掰的把!”趙麗心里立刻不平衡了,剛剛自己被嚇了一跳,自己也是辦案者,這多丟面子。
白展實在懶得說出這么簡單的推理,但想到有助于大家找到線索還是說了一遍。
“首先,在他的無名指,拇指,食指都沒有因為長年累月的小量磨損而造成的繭,他是個成年人,所以他不經(jīng)常提筆。那些出現(xiàn)的傷痕應(yīng)該是兇手留下的,指甲藏有沉積的污垢而且不只一處。另外,,,他不是兩位的,,公子吧?”
“僅憑一只手這誰能知道是不是自己兒子?”付員外抱怨道。
“沒有讓你用眼鏡,你得用這兒?!卑渍怪噶酥缸笮?。
在這一天里,另外兩人家中發(fā)現(xiàn)了另一條左臂,和左腿。毫無疑問,絕對是仇殺,兇手這樣做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泄憤。
白展在孫府忙了一上午,還未來的急吃飯,孫纏定急匆匆趕來。
“就在剛剛,一名外出干活的當?shù)匕傩瞻l(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死法與前三名如出一轍,是——蕭聲奪魂!”孫纏定話語中帶著絕望,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精神的崩潰。
“看來他昨天晚上還是得手了。”白展說到。
“你的意思是,你昨天晚上見到了兇手?為何沒緝拿歸案?”孫纏定一驚。
“是我一個朋友的幫助才找到兇手,但未能抓到他?!?p> “是因為,,,難道是敵不過他嗎?”
“嗯!并且是我們兩人聯(lián)手?!?p> “啊!這可如何是好呀,這可如何是好!”
“這件事我們暫時擱置,現(xiàn)在就出令郎最為重要!”
“對對對?。【瘸鲇颀?,救出玉龍!”孫纏定顫顫巍巍的說到。
“這件事情還得靠白少卿”孫纏定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一翻哭訴后,就離開了。
這種情況沒有多余的線索,白展只好查閱永州城近十年的卷宗看看有無作案前科,有無記錄在案的世仇。
“又看書呀?最討厭看書了,好好干,我做你堅強的后盾哈!”
“孫府的守衛(wèi)太松散了,一只多嘴的猴子這么輕易就闖了進來?!卑渍怪朗菞钋В槺懵裉藥拙?。
“隨你怎么說,你現(xiàn)在好好找,我先小睡一會?!睏钋дf完便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傍晚的余霞潵在案牘之上,案卷迅速有節(jié)奏的翻滾著,時不時窗外傳來幾聲鳥啼,現(xiàn)在時間對于他來說是奢侈的或許現(xiàn)在自己做的事已經(jīng)毫無意義,那四個生命可能隨時隕落,白展盡可能不去想這些問題。數(shù)十摞案卷終于整齊的碼在一邊,但白展緊縮的眉頭依然沒有松開。
“怎么樣有線索嗎?”這時候楊千的語氣也嚴肅起來。白展搖搖頭。
“既然這里沒有線索,那我們就去更靠近兇手的地方!”
“更靠近兇手的地方?又是和上次一樣的直覺?”白展不解。
“沒錯,別忘了上次可是很準的。去付家!”楊千似乎很有把握。
二人來到付家,拜見了付老和他的原配夫人。
“請問二老,最近令郎有沒有和很要好的朋友在一起?”白展詢問。
“鵬兒很喜歡交朋友,為人大氣,所以有不少朋友,這也無從查起呀?”
“兇手扔下手臂像是在指引或者是示威,這就證明這些被肢解的部位一定有跡可尋。您再好好想那右手手環(huán)上的胎記,或者您兒子和王員外女兒王雪艷有什么聯(lián)系嗎?”
一聽說王家的事付老顯的很煩躁,臉上大寫著不樂意。“不知道,真沒有那樣的胎記,還有鵬兒和那姓王的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唉?老爺,你還真別說好像真有一個人和白少卿描述的很接近?!狈蛉舜蛄艘痪湓挕?p> “什么人?一個婦道人家知道什么,這可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
“老爺你還記得莫北他爹嗎,當年莫家可是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戶,咱們當年的紡織廠剛剛起步多虧了他呀,后來糟了馬賊也就沒落了。你不是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他嗎?”
“嗯?”付老一哼聲,示意夫人停止。
“老爺,他兒子就是莫北呀!小時候經(jīng)常和咋們兒子一起玩,后來家道中落,他變成了小痞子,我們就要咱兒子遠離他,畢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夫人繼續(xù)說道。
“還有,那個不是胎記,我記得小時候他和鵬兒玩,鵬兒不小心打翻了水壺,燙著了,正好是右手手踝的地方?!?p> “ao,還真有這么個人,不過白展,我兒子可和那種人不同,鵬兒雖然平時大手大腳,可是個好孩子。那莫北是個無賴,他爹也是成天喝酒,不務(wù)正業(yè)!”付老立刻與莫家撇清關(guān)系。
“放心吧,兇手既然在指引我們,那么被抓的人暫時就沒有危險?!?p> 二人出了出了付家,沒有停下,直奔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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