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一處廢棄許久的斷尾樓里,一個詭異的黑色木偶怪異的立在那里。
空氣里,一縷縷黑色絲線纏繞交結(jié),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一個佝僂著腰的老頭取出了一堆瓶子,整整齊齊擺放在前。瓶子里是滿滿的黑色,邪惡而又詭異。
老頭一臉興奮的打開瓶蓋,把它們傾倒在木偶上。
黑色快速游動、擴(kuò)散,向木偶沖去,邪惡而又興奮。
一層層黑霧把木偶包圍,拼了命的往他身子里擠去。它們顫栗著,歡呼著。
木偶臉色開始僵硬,猙獰,身體緊繃,“嗡……”一陣痛苦,詭異的嘶鳴聲響起,它身體傾斜扭曲,臉色越發(fā)猙獰可怕。
他越痛苦,那佝僂老頭就越開心,興奮癲狂的看著自己的藝術(shù)品。
嬰童試圖沖出木偶,猙獰的鬼臉浮現(xiàn)在木雕上,惡毒怨恨的緊緊盯著他。
他想沖出來,可身體好像被繩索鎖住,硬生生的拉著他,不讓他脫離。
“啊……!”仇恨,怨毒占據(jù)了他的大腦,眼中閃動著幽幽的鬼火,似要焚燒一切。
終于,無數(shù)黑色絲線鉆進(jìn)他的身體,侵蝕他的靈魂,吞噬他的最后一絲清明。他變得無比猙獰,無比瘋狂,毫無人性,徹底變成了一個殘忍的怪物。
第一夜,深夜的操場,了無人跡。
蘇以沫嚴(yán)陣以待,雙手持劍。
一道人影快速閃過,劍光飛舞,一道道空間漣漪出現(xiàn),緩緩蕩漾。
空間被切碎,劍光夾雜其中,借助著它的威勢,劍光變得更加凌厲,弱弱的一絲就可以切碎一切。
蘇以沫滿頭大汗,細(xì)細(xì)體會著劍法的精髓,一劍又一劍。
“不行,不行,你空間的切痕太寬了,要像絲線劃過一樣,順勢而為??臻g漣漪要集中在劃痕和劍那里,不要漏出來?!鄙窈@?,小佑嚴(yán)厲的批評著,指出她的錯誤。
蘇以沫聚精會神,按著小佑的提議改變著揮劍軌跡。
操場上,一道影子不停的閃爍,看不清身影。無數(shù)劍光彌漫在操場上空,把那里的空間砍得稀巴爛。
第二夜,蘇以沫手一揮,面前的空間,一陣陣陰冷的寒意出現(xiàn),空中寒霜浮現(xiàn)。
“凍結(jié)!”蘇以沫面色嚴(yán)肅,右手緩緩?fù)瞥?,整個操場,甚至是空間都被凍結(jié)起來。
操場上一片寒冰,仿若到了冬天。
第三夜,操場上,一道道細(xì)微到幾乎察覺不到的空間漣漪浮現(xiàn),蘇以沫在各個結(jié)點閃現(xiàn)。因為前幾日的練劍,蘇以沫對空間有了很強(qiáng)的領(lǐng)悟,空間遁修煉的很是順心。相信再過不了幾日就能真正的悄無聲息了。
第四夜蘇以沫聚精會神,緊閉雙眼,精神力快速涌動。
分身術(shù)對靈魂強(qiáng)度有很大要求,要毫無雜念,索性經(jīng)過這么多次的經(jīng)歷念力已有2570,修煉分身術(shù)綽綽有余。
凄冷的夜,林素錦漫不經(jīng)心的走在路上,低垂著頭,看不清神情。像城市里的流浪人,落寞,哀傷。嘴里喃喃自語,不知在說些什么。
右手藏在袖子里,五指緊握,把什么東XZ了起來。
她悄悄走過,帶起了一陣?yán)滹L(fēng)。冷風(fēng)蔓延,冰冷了四周,氣勢嚇人。
不知不覺,她走到了王哲與她分開后獨住的地方。
“咚咚!”門板被拍動,“誰???”王哲一臉不耐煩從臥室走出來,光著上半身。
啪,門板被拉開,看到了那個他早已厭惡的身影。
“你來干嘛?”他語氣冰涼,淡漠的看著她。
看著眼前邋遢的女人,眼中的厭惡毫不掩飾。
“孩子,我的孩子?!绷炙劐\抬起頭,蒼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把王哲嚇了一跳。
“沒了,沒了?!绷炙劐\哀傷的喃喃自語。
“有病!”王哲語氣不爽就要關(guān)門,她纖細(xì)的手指緊緊抓著門板,臉色蒼白定定的看著他,像發(fā)了瘋一樣:“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沒了?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滾!”王哲徹底暴躁起來,使勁掰開她的手指,就要關(guān)門。
“是你!是你!都去死!都去死!”心中的防線徹底崩潰,她徹底癲狂起來,說話語無倫次,毫無理智,眼底透著憎恨的瘋癲。向他撲了過去,拿起手里的刀子一刀扎了過去。
“是你!要不是你,我的孩子不會沒有的!不會沒有的!不會!”她歇斯底里的哭喊起來,手里,鮮血滑落。王哲一臉痛苦的捂著肚子,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你……”他想說些什么,但力氣都被抽走,癱坐在了地上。
“王哲,怎么了?”臥室里,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門鎖響動的聲音響起,她要從里面走出來了。
聽到女人的聲音,林素錦面色更加扭曲,滿臉的憎恨,狠狠盯著前面,拔出了刀子,沖了過去。
身后,王哲癱倒在地上,想抓住她,手舉到一半就沒了力氣,摔落在地。
鮮血汩汩流出,流了一地,血腥味在屋里擴(kuò)散開來。
“怎么了?”屋子里的人打開了門,邁出了腳。
“啊!”一張恐怖的臉映入眼簾,看著尖刀上滴落的鮮血,年輕姑娘嚇得尖叫起來。
門被狠狠撞開,她嚇得往屋子里跑,拿起東西就使勁扔過去。
林素錦沖了過去,面色扭曲,帶著深深的惡意,眼帶恨意堵住了女孩的所有退路:“是你!是你!”
“去死!死!”嘶啞的聲音沖破云霄,刀子一下下向那女孩扎下去,“死!死!”
鮮血一陣陣迸濺出來,噴了她一臉,一身,白色的睡衣上滿是血跡。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
不久,屋子寂靜下來,林素錦肩膀一抖一抖傻笑著。透著無奈,凄涼。
黑夜,血腥的房間里鉆進(jìn)一縷縷黑色。黑色迅速蔓延,爬行而過,游離著尋找著什么。
尋著身體里的那絲關(guān)聯(lián),很快,那絲黑色發(fā)現(xiàn)了披頭散發(fā)癱坐在尸體的女人,迅速游走過去。
黑色蔓延,愈發(fā)濃重起來。它緩緩散發(fā),升起,變成了那個被痛苦纏繞的嬰童,那個已經(jīng)徹底變成怪物的嬰童。
黝黑的眼睛閃爍著邪惡,憎恨的光,他表情痛苦,無時無刻不被邪念蠶食著。
不遠(yuǎn)處的一座荒樓,佝僂老頭閉著眼睛,嘴里念念有詞,一個小木偶擺放在身前。不知從哪弄來的鮮血被涂在了木偶身上,鮮血已經(jīng)凝結(jié),變成了黑褐色。
隨著老頭儀式的進(jìn)行,嬰童變得嗜血,暴躁起來。
他迅速爬到女人腳邊,張開猙獰大嘴,咬了下去。
無盡的陰冷,恐懼覆蓋下去,好像有什么東西要把她吞噬下去,一絲一絲蠶食著她的血肉,靈魂。
無數(shù)黑霧繚繞,女人的身影被覆蓋著,早已看不清,無盡的痛苦吞噬著她。
她身體顫栗,發(fā)出痛苦的呻吟。身體水分一滴滴被抽離,很快,黑霧消散,露出了女人血肉扭曲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