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她真的喜歡譙哥?我那天下午看到她跟譙哥說話,我還以為譙哥是來找她的呢?”黎敏翻了一頁書,“現(xiàn)在想起來,我回教室拿書包的時候,她還故意很大聲得推了兩下桌子,嚇了我一跳?!?p> “反正,我不喜歡她,我得防著她。不然還不知道又會出什么幺蛾子呢?”
黎敏疑惑的看了喬施一眼,又趕緊把視線移到書上,說:“你沒看貼吧?”
“怎么了?”喬施深吸一口氣,“不會又怎么了吧?!”
“不是,就是譙哥發(fā)了個帖子,細(xì)細(xì)得講述了一下你們的友情關(guān)系?!崩杳暨€刻意加重了“友情”兩個字的語氣。
“我沒帶手機回家,我媽這兩天一直在家里我連電腦都摸不到,不過?!眴淌┦粥嵵氐恼f,“真的是單純的友情關(guān)系,我也不想跟他有什么其它關(guān)系啊。你不是要知道我和牡夢譙之前有什么事嗎?我和他周一上午見面,周二他就跟我告白了?!?p> 說起這個,喬施眉頭緊緊皺起,止不住的嫌棄:“那根本就不叫告白,那就是……渣男行徑,你說說,第二次見面就告白有這種可能性嗎?后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黎敏沉默。
“譙哥告白?第一次聽說……”黎敏懷疑人生的搖了搖頭,“可能是我不了解吧。也許他們就是這種啊,喜歡就直接說了,沒有彎彎繞繞吧。”
“第二次見面??!擱你你同意不?!”
“不同意。不過,譙哥的女朋友不都是大美女級別得嘛!”
喬施直接扭頭看向黎敏,咬著牙:“你繼續(xù)說?”
黎敏本來還想繼續(xù)感嘆,頓覺得喬施語氣不對勁,連忙對著喬施笑道:“可是你可愛??!清秀佳人??!也許譙哥就是喜歡你這個類型呢?嗯?是吧?”
喬施無語翻了翻眼睛:“喜歡我這個類型?一抓一大把好嘛?普普通通的人唄。而且你不是說了他的歷任女朋友都是大美女嗎?由此可見,他喜歡大美女!”
“那他找你干嘛?”
喬施也被問住了,偏了偏頭,看見課本上“可這秋的深味,尤其是中國的秋的深味,非要在北方,才感受得到底?!?p> “是啊,干嘛非得找我呢?”
“讀書讀書讀書!老冉來了!”黎敏看見了門口的冉老師,手肘一頂喬施,嘴上大聲地讀:“秋蟬的衰弱的殘聲,更是北國的特產(chǎn)……”
喬施跟著讀起眼前這段:“秋天,這北國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話,我愿把壽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換得一個三分之一的零頭?!?p> 醉了,最后一段。。。喬施翻到上一課,接著大聲地讀《荷塘月色》。
此時四樓一樣在讀早讀課,不過邀求不同的是。他們的課代表始終在講臺上帶讀,即便如此也是稀稀拉拉的聲音。
牡夢譙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他頭看著外面比他這層樓要矮的樹的樹頂,翠綠翠綠的。
可是教室的中心卻在念什么秋,秋來秋去的,春天不好嗎?夏天也挺好啊。
想到了什么,他問身旁的趙毅:“安排好了嗎?”
趙毅正在拿著手機瘋狂打字,聽到聲音,超級自信:“那是當(dāng)然,等會兒一節(jié)課下課,咱們?nèi)ゾ褪?!?p> 想到喬施到時候可能會有的行為,牡夢譙自顧自的笑。
聲音突然變大,生生擠進(jìn)牡夢譙耳朵里。
“稀飯之于饃饃,鱸魚之于大蟹……”
這什么句子?剛剛不是在讀秋天嗎?現(xiàn)在欣賞吃食了?吵死了。
“秋天,這北國……”
這不還是剛剛那篇嗎?
“若留得住的話,我愿把壽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換得一個三分之一的零頭?!?p> 句子不知怎么入了耳朵里,他翻開了書,看了眼目錄,應(yīng)該是第二篇,他按著頁數(shù)翻過去,前面的所有句子澀然無味,他看著最后一段。
若留得住的話,若留得住的話,若留得住,他也愿意。
他仿佛懂得了郁達(dá)夫?qū)η锾焐钌畹膼垡?,難得他竟然有了共鳴。
19班的語文老師不知什么時候來的,她走到最后一排,本來打算瞄一眼就過去,結(jié)果看見牡夢譙竟然在看書!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在看到旁邊玩手機的趙毅,她搖了搖頭,繼續(xù)向前慢慢走,環(huán)著教室,聽著聲音不大的朗讀聲。
19班的大部分人,都是被放棄者,雖然這樣說有點難聽,但是對于學(xué)校來講,確實是這樣,每一個年級都會有一群人不愛學(xué)習(xí)的人,雖然進(jìn)重點高中要拿大筆錢砸進(jìn)來,但是這些人還是要進(jìn)來,坐著玩都要在重點學(xué)校,當(dāng)然學(xué)校也很喜歡這批有錢的學(xué)生,只要不搞事就成。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重點中學(xué),只有成績好的和有錢的,至多加第三種人:有錢成績又好的。
第一節(jié)語文課鈴聲一響,牡夢譙和趙毅三人就沖了出去。
語文老師絲毫不受影響地說:“下課?!本湍闷饡净剞k公室了。
她還以為牡夢譙浪子回頭,結(jié)果,敢情早讀牡夢譙是在盯著書發(fā)呆嗎?
“嘶——”刺耳的廣播聲。
辦公室的老師面面相覷,咋滴?每天的廣播時間提前了?怎么沒人通知啊?
“咳咳!大家好啊。我是牡夢譙,相信在校大部分人都認(rèn)識我吧?”
牡夢譙?
“19班那個?”辦公室在坐的老師都齊刷刷的把視線投到年級主任蔣橫的身上。
蔣橫自己也懵了,后知后覺他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簡直胡鬧??!”
說完就很快的從辦公室里出去了,走路帶風(fēng)一般疾步向廣播室走去!
而走廊上,打鬧的學(xué)生也停了手望向廣播。
有人懵逼。
“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嗎?就是上周……”
“啊,那個女的咋這樣啊?!?p> “唉,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唄。”
“是真的嗎?”
“肯定啊,都這么說啊?!?p> 有人調(diào)笑。
“喬施完了吧?這譙哥要開廣播懟啊?”
“那種事也能拿在廣播里面說嗎?”
“哈哈哈哈哈哈?!?p> “譙哥怕過啥啊。不就是嗯嗯嗯嘛,他初中就有過多少女朋友了?”
“喬施這種的,怕是見識過不少吧?”
“哈哈哈哈哈哈…”
……
牡夢譙的聲音在校園各個地方響起,少年的磁性聲音,態(tài)度溫和,甚至還有輕松的笑意:“最近學(xué)校傳了一件關(guān)于我的八卦是嗎?其實我這個人呢,對于八卦什么的一點都不在意,你們愛怎么傳怎么傳,可是把謠言當(dāng)作真話不時就在我耳邊蹦跶,你們是有什么問題嗎?”最后兩句話,言語不善。
櫻桃vc
我。。。哈哈哈哈哈哈看到那個句子覺得好合適喲哈哈哈哈哈哈,對不起郁達(dá)夫。明明是對家鄉(xiāng)的抒情的,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