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ㄇ笸扑]票,謝謝?。?p> 剛蹬了兩圈,孟州忍不住回頭問:“三叔,你跟那個小娘們兒認識?”
“當然認識啊,我倆同班同學(xué)能不認識嗎?你別一口一個小娘們兒的,人家有名字,傅佳詠,聽聽,人家的名字多好聽,佳詠佳詠,不有佳詠,何伸雅懷?!泵洗簳院翢o羞恥感地吊起了書袋,其實這倆字還是他專門問過孟春慶才知道出處的。
“大侄子,以后記住了,做人要懂禮貌,不要再喊人家小娘們兒了?!?p> “哦?!泵现輴瀽灢粯返貞?yīng)了一聲,然后不吱聲了。
就剛才那會兒工夫,瞎子都能看出來,三叔貌似喜歡那個小娘們兒,本來有滿肚子話要跟他說,現(xiàn)在好了,啥也別說了,說了得罪人。
孟州悶不吭聲地蹬自行車,孟春曉還在回味著方才傅佳詠的那一笑,右手摸著下巴尋思著,這小娘們兒是不是也對我有那么一點意思?
“不是,大侄子,你咋認識她的?”孟春曉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按理說孟州跟傅佳詠不應(yīng)該有任何交集。
孟州吭吭哧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氣得孟春曉在他后背上砸了一拳:“快說!”
孟州沒辦法了,得罪人就得罪人吧,咬咬牙說:“三叔,我哪能不認識她?這小娘們兒……,啊不,這個傅什么,這個姓傅的燒成灰我都認識!三叔你忘了,我第一天跟你來縣城賣鞋墊,碰到一個嘴巴不干凈的女干部,這個姓傅的小娘們兒跟那女干部是一伙的,感覺像是娘倆兒?!?p> “哦?”孟春曉眉頭一皺。
經(jīng)過近三個月的相處,他對傅佳詠的印象還不錯。原以為是個冷美人,熟了之后才知道她外冷內(nèi)熱,其實挺好打交道的。
不過這時他卻有些拿不準了,傅佳詠居然是那個女干部的女兒,這也太巧了點吧。
孟州回頭飛快地瞥了他一眼,狠狠心,反正已經(jīng)得罪了,那索性得罪到底。
“三叔,別看那小娘們兒長得好看,可長得好看有啥用,就她娘那種人,誰要是跟她好上了,以后準沒好日子過,七奶奶也不會同意……,哎呦,三叔,你別在車上打我,哎呀呀,要拐溝里了!我不說了還不成……。”
孟春曉被孟州幾句話戳破了小心思,不由得惱羞成怒,在后座上對著他就是一陣猛打。
心里舒坦了,孟春曉卻又開始頭疼。
剛才惱火歸惱火,但他的腦袋還是清醒的。
孟州說得不無道理,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母必有其女,當娘的是那種臭德行,教育出來的女兒會是啥樣?
而且老娘一直念叨,找媳婦要先看丈母娘,丈母娘不好,媳婦再好也不能要。
如果——當然只是自己一廂情愿的想法——如果自己真跟傅佳詠好上了,跟她媽那種狗眼看人低的人做親家,老娘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老娘雖然沒文化,可卻不是個糊涂人,眼睛毒著呢,誰好誰賴一眼就能看清。
想明白了這點,孟春曉雖然沒給孟州道歉,不過態(tài)度倒是好了許多。
孟州第一次見識三叔發(fā)這么大脾氣,后悔自己多嘴。
其實他也知道剛才那番話自己不該說,可他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三叔往火坑里跳吧。
好在三叔是個明白人,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應(yīng)該是不怪他了。
倆人都揣著明白當糊涂,默契地岔開話題,聊起了最近的生意。
一說起生意,孟州開始口若懸河:“三叔,還是你想得長遠……?!?p> “別拍馬屁!有什么說什么。”
“哦,也不是拍馬屁,實話實說嘛。好好,我不拍了。咱們峰臺地區(qū)七個縣的二手販子我都找全了,一個縣多的能賣六七百雙鞋墊,少的兩三百雙。咱們生產(chǎn)隊的老娘們兒天天晚上點著油燈做鞋墊,都做不過來。三姑一看不好,就去找劉嬸商量,劉嬸又組織了一批老娘們兒,最近三姑每天都能收上來百十來雙。”
“還不錯,不過產(chǎn)量有點低了,你們就沒再多找些人?”
“唉,咱們石灣村就那么多人,現(xiàn)在正好是農(nóng)閑,全村只要是會做針線活的老娘們兒,都在干這個?!?p> “笨啊,真不是我鄙視你們,咱們村沒人了,可以去鄰村啊,像什么灶頭村,高家莊,馮家澗,怎么會缺人呢?”
“三叔,我們也想啊,可不敢去啊?!?p> 孟春曉納悶了,這么好的事兒怎么就不敢去啊。
難道別的村也有人在做這種生意?
這個念頭很快就被孟春曉否定了。
開玩笑,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還沒改革開放呢。
即便過兩年改革開放了,很多人依然怕這怕那,瞻前顧后,不敢嘗試做生意,更何況現(xiàn)在呢。
孟春燕敢做這個生意,一方面是窮怕了,另一方面是被孟春曉蠱惑的。再加上她本身膽子大,敢闖敢干,于是頭腦一熱就干上了。
可即便如此,三姐兒在決定大干之前還是去找劉嬸要了個名義,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也怕被割尾巴啊。
所以,孟春曉實在想不出鄰村誰會有如此膽量組織干這個生意,這事兒肯定得有個挑頭的,否則形不成規(guī)模,就不可能對自家生意產(chǎn)生沖擊。
心里存著疑問,孟春曉問:“為啥不敢去?”
“咱們村干這個,有劉嬸撐腰,其他村不行,萬一被割了資本主義尾巴咋辦?”
孟春曉張了張嘴,原來不是競爭對手出現(xiàn)了,而是自己剛才把問題想復(fù)雜了。
可對于這種事情,他沒一點經(jīng)驗。
記憶里好像有的地方管得很嚴,比如雇傭超過幾個人的手工業(yè)者,就是資本家;或者家里養(yǎng)超過幾只雞鴨的,就算走資本主義,要被割尾巴的。
幸運的是,峰臺地區(qū)尤其是文昌縣這方面管得比較松,上面的領(lǐng)導(dǎo)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都是土生土長的文昌人,誰會跟鄉(xiāng)里鄉(xiāng)親過不去呢。
看孟春曉不說話,孟州有些失望的砸吧砸吧嘴,以前只要遇到了難題,三叔馬上就能給出好點子,今天三叔咋了,難道被那個小娘們兒把魂勾去了?
孟州怕冷了場,也不管孟春曉是不是在聽,自言自語說:“這兩天我找了幾個跟我玩得好的,讓他們?nèi)ム彺迨针u蛋鴨蛋,有時候也會順帶收些野兔野雞還有松莪子,攢夠了我就挑著來縣城賣,生意還行。年底快到了,我估摸著越往后生意越好做。”
孟州和三姐兒的合伙生意做得好,孟春曉也替他倆高興,拍拍他的后背:“既然賺了不少,今晚這頓飯就著落在你身上了?!?p> 孟州哈哈笑道:“三叔,你這話說的,千萬別跟我客氣,到時候隨便點?!?p> “對了,你挺能耐的啊,這大金鹿從哪搞的票?”
“別提了,你是不知道這票有多難搞,我也是求爺爺告奶奶,還花了一百塊錢才托人給弄的。我也就是運氣好,三姑老早就想買臺縫紉機,到現(xiàn)在還沒搞到票呢,啥啥都要票,這種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孟夏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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