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熱到我已經(jīng)吐著舌頭都嫌熱了,今天一更,希望大家喜歡~如果大家對故事的走向有什么想法的話,可以給我留言哦~)
鄭為就那么看著半夏,半夏卻是不鎮(zhèn)定了,她搞不懂鄭為怎么會在這里?!還是若生過來解圍,對著有些慌亂的半夏說:“客人還等著呢,做完這杯冰拿鐵,還有那位先生的冰美式。”
半夏定了定心神,轉過身,有條不紊的操作了起來,把冰拿鐵遞給若生的時候,若生朝她眨了眨眼,悄聲道:“一會冰美式你過去送,有客人下單鮮花,我得去處理一下?!?p> 半夏還想掙扎著說些什么,若生卻已經(jīng)“鉆”進了大窟窿的另一邊的鮮花區(qū),她也只能無奈的開始做咖啡,做好之后拿了個托盤,把咖啡放了上去,盡量慢吞吞的往鄭為那邊靠。
可事實證明,半夏就是只“蝸?!币灿凶罱K到達目的地的那一刻。她將咖啡放下,輕輕說了句:“您請用”,然后就想轉身“逃跑”。
“所以你打算在公司的時候認識我,從公司出來就把我當成透明人了?”鄭為的嘴角帶著一絲戲謔,還有點自嘲,在她眼里,自己是老虎嗎?!
半夏不得不轉過頭,嘀咕著:“鄭總,您就不能當做不認識我?”
“我還不至于老眼昏花連我的優(yōu)秀員工都認不出來?!编崬楣室獍选皟?yōu)秀員工”四個字咬著牙說了出來。
半夏索性把托盤放在了桌子上,坐到了鄭為的對面,低著頭,兩只手又攪到了一起。
“在這做兼職?”鄭為試探的問道。
半夏連忙抬起頭,擺了擺手,說:“不是,不是,這是朋友的店,剛開業(yè),我來這里幫忙?!?p> 鄭為喝了一口咖啡,瞇了瞇眼,看著她說:“我見你做咖啡很專業(yè)?!?p> 半夏笑了笑,彎彎的眉眼,嘴角立馬浮現(xiàn)了一個梨渦,說道:“我業(yè)余時間去學了,專業(yè)這呢?!?p> 說完,看了看對面坐著沒什么表情的鄭為,又心虛的問道:“您不是來抓在外面兼職的員工的吧?!?p> 鄭為嘴角一僵,說道:“我還沒那個閑工夫!我是路過,看到說今天開業(yè),想起好像送你來過這兒,就進來看看?!?p> “那就好,那就好?!卑胂囊贿呎f著一邊用手順著自己的胸口。
“你是不是還欠我一頓飯?”
“??!哦,是”,鄭為突然說起這事,不得不讓半夏想起了她在領導面前吃小龍蝦以及喝醉酒大哭的窘境,所以反應起來也是有些不情愿。
鄭為看了看手表,道:“現(xiàn)在也十二點多了,店里的咖啡師也回來了,不然就擇日不如撞日,今天請我吃飯吧?!?p> 半夏被鄭為這突如其來的“邀約吃飯”弄得懵了,盡管她確實欠了領導一頓飯,也確實不愿意占人家便宜,可是現(xiàn)在去吃,貌似她還沒做好心理建設,是的,和領導吃飯,特別是單獨吃飯,需要心理建設!
沒再給她反應的機會,鄭為又喝了一口咖啡,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半夏,說:“咖啡真的很不錯,以后我會常來。車在對面,我去車里等你,你快一點?!比缓螅胂木吐牭介_門的聲音以及門上面的風鈴發(fā)出了一串細碎的響聲,是的,“鄭老板”沒有給他的小下屬拒絕的機會。
半夏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看店里的人,然后從“大窟窿”進了鮮花區(qū),對著正在喝著莓果紅茶的若生說了句:“我得出去吃個飯?!?p> 若生看著她,戲謔的笑了笑,道:“啊?我點了你最愛的炒年糕,你居然要出去吃?”
半夏一聽炒年糕,眼睛亮了亮,隨即又暗了下來,懊惱的說:“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搭領導的車來這兒,這下好了,碰到了,上次出差還欠了我們領導人情,人家張口說要我請吃飯,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啊?!?p> 若生見她是真的為難了,就站起來推著她往門口走,說:“快去快去,年糕我給你留著?!?p> 被推到門口的半夏還是不情不愿的回頭看著若生,說:“等快一點的時候,你給我打個電話,就說店里有事,我好脫身。我是真的不能和領導吃飯,渾身不自在?!?p>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比缓笏A苏Q郏χf:“我看你們領導長得很帥啊,你可以考慮考慮?!?p> 已經(jīng)在門外的半夏看著笑得一臉壞相的若生,急道:“姐,你說什么呢,那是我們領導。”
若生不再搭她這一茬,而是催促道:“你快走吧,你們領導肯定等得急了?!?p> 坐在車的副駕駛座上,半夏突然覺得最近好像時不時就能看到鄭為,還時不時的搭車,這樣不好、不好,和領導還是在合理的距離之內相處比較好。
“你上班的時候好像和私下很不一樣”,鄭為開口問道。
半夏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句話,她在心里道:“這不廢話嗎?!能一樣才怪了,即使上班同樣讓她充實、快樂,還會有錢拿,但那個環(huán)境下游戲規(guī)則太多了,有利益的地方就會有千絲萬縷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生活是完全屬于自己的,不用看誰的臉色,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想理人就不說話,這點自由她還是有的。”
“就像現(xiàn)在這樣,你好像經(jīng)常在走神?!?p> 鄭為這么一說,半夏覺得腦袋上黑線好幾條,硬著頭皮咧了咧嘴,說道:“我是雙子座,可能比較分裂?!?p> “哦。你想吃什么?”鄭為問半夏。
“我請您,當然是您定吃什么?!?p> 鄭為記得之前好像聽誰說過,半夏的家在海邊,便開口說:“那就吃日本料理吧?!?p> 半夏在心里盤算日本料理是不是很貴,自己卡里那大幾千的余額是不是還夠,她越想越心虛,可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
鄭為挑選的這家日本料理在J城數(shù)一數(shù)二,一進去服務員很殷勤的幫他們引路,鄭為要了單獨的包房,即使這樣半夏還是受不了脫了鞋坐著吃飯。
鄭為讓她點菜,半夏拒絕了,說:“還是您來吧,我在朋友里面出了名的不會點餐?!甭犕赀@話,鄭為也不客氣,他好像經(jīng)常來這,熟門熟路的點了餐,然后兩個人就進入了對面坐卻無話的尷尬局面,半夏在心里都快別扭死了。
服務生拉開了推拉門,端著壽喜鍋進來,兩個人也不說話,半夏低著頭細嚼慢咽品嘗著美食,不得不承認有的時候,味道是和價錢成正比的。就在上菜的一剎那,她決定既然菜都端上來了,就也不心疼了,好好享受美食。
鄭為也在吃,卻時不時的看向半夏,她低眉斂目,吃東西很慢,好像還有些優(yōu)雅。見她好像很喜歡金槍魚刺身,他就將桌上的那盤刺身往她那邊推了推。她拘謹?shù)恼f著“謝謝”,迅速又低下了頭,不看他,看來還是把自己當成了領導。
服務員再次詢問并且拉開了門,半夏不經(jīng)意間抬頭向外看去。就在此時,對面包廂的推拉門也開了,走出了一個人,于是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半夏的眼簾。
世界就是這么小,今天的夏涼居然穿的人模人樣,主要是襯衫還搭了領帶,但現(xiàn)在領帶已經(jīng)被松了,襯衫的第一顆扣子也被解開了,他好像喝了酒,平時的那種邪氣已經(jīng)散發(fā)了出來。顯然夏涼也看到了半夏,還有她對面的鄭為,等等,夏涼瞇了瞇眼,再次瞥了眼鄭為,心中驚道:“這不是那日在泰國菜餐廳分手的那位,半夏也在,難怪當時覺得這倆人有些別扭。”
服務員擺好菜,站起來轉身剛要關門,夏涼說了聲:“等等。”這邊半夏也站了起來,鄭為看向她。
夏涼自來熟的進了包廂,此時鄭為也站了起來,半夏對著夏涼笑了笑,說:“夏涼哥,好巧?。 ?p> 夏涼也笑了,笑的卻有些邪氣,還時不時瞥向鄭為。他又松了松領帶,對半夏說:“介紹介紹唄?!?p> 半夏不知怎的,看他那笑就覺得瘆得慌,再看看對面的鄭為,兩個都是一米八五左右的大高個兒,頓時覺得有股子壓力朝自己涌來。
她咧了咧嘴,對著鄭為介紹:“鄭總,這是我的發(fā)小,夏涼?!比缓髠攘藗壬恚瑢ο臎稣f:“哥,我們公司副總,鄭為”。
鄭為也是記性好的人,當然對夏涼有些印象,點了點頭,伸出右手,夏涼嘴角揚了揚,同樣伸出了右手,“友好”的握了握鄭為的手,當然手勁兒有點大。
半夏莫名其妙的在兩個人握手的電光火石間感受到了氣氛不太對,但是她直接忽略了,這倆人又不認識。
夏涼沒多待,只是說過幾天找半夏吃飯,還警告她不要喝清酒,半夏像搗蒜一樣不停的點著頭,最后夏涼又看了一眼鄭為,就出去了。
不過這一頓飯也幸虧夏涼進來的這一趟,緩解了鄭為和半夏的尷尬,兩個人也開始一問一答的聊了起來,當然問的都是鄭為,大多數(shù)也是圍繞著半夏和她的發(fā)小。
最后結賬的時候,鄭為走到了半夏的前面,掏出了錢包,半夏急了,沖到他旁邊,說:“都說我請了?!?p> 鄭為說:“下次吧,這次是我選的地方,下次你選地方你再請。”半夏不干,還要說些什么,服務員卻說:“先生、小姐,你們包廂的費用,夏先生已經(jīng)結賬了?!?p> 兩人一聽,都是一怔,還是半夏反應了過來,夏先生?!難道是夏涼哥?!鄭為看著她,低沉的說道:“你還真是有個好發(fā)小。”
半夏笑了笑,說:“確實,梅江哥和夏涼哥從小就照顧我?!碧岬矫方忠Я艘ё齑?,卻沒有看到身邊的鄭為看她的眼神,好奇、探究甚至還有點著迷,反正就是很復雜。
鄭為把半夏送回了“白日夢”,還外帶了一杯拿鐵,然后就走了。半夏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嘴里呢喃道:“全是大爺?。 ?p> 若生看她回來,笑著問:“去吃什么了,怎么一副劫后余生的樣子?”
半夏看了看店里的人,還不少,有氣無力的說:“快別說了,吃的日料,就很尷尬啊,我們也沒話說。”看她這樣子,若生笑了笑。
“對了,我覺得我們咖啡的操作臺本來就很大,除了瑰秋姐的蛋糕,應該可以加上一些沙拉、三明治、意面和炸物?!卑胂恼f道。
“嗯嗯,我也注意到了,有的人中午不想走,我們卻只有蛋糕,這個事情交給我。對了,一會你看看咱們店的今天流水,還真是不錯呢!”
“真的嗎?!”
“騙你干嘛!”
夏涼今天是被朋友求著去見一個學長的,他的學長是朋友的大客戶,他便被拉來為雙方引見,沒想到卻遇到了半夏。
不過這也解決了他上次的疑問,很明顯半夏只把她的上司當作上司,可他從男人的角度看,那個男人看半夏的眼里卻有那么點不尋常。
有意思了,沒想到小時候又倔強又黑的小半夏這么搶手?不知道梅江聽說這個消息會怎么樣,好像上次他喝的爛醉之后回了S城就沒什么消息啊,看來得添油加醋的刺激刺激他了。
還沒實施,他就覺得很刺激,躺在沙發(fā)上,把領帶摘下來隨意扔到了地上,拿起茶幾上的手機,開始撥打梅江的號碼。
“喂?!泵方穆曇艉艿统?、很沙啞。
“干嘛呢?”
“在公司。”
“今天不是周六嗎?梅總這么忙啊?!?p> “有事說事。”
“你看你,你說喝酒的時候,兄弟隨叫隨到,兩肋插刀。打個電話問候你,你這么冷漠。”
梅江的態(tài)度并沒有因為夏涼的自說自話改變,還是那句“有事說事?!?p> “好了,算了算了,我不和你鬧了。我就是今天吃飯的時候看到半夏了,我覺得這個小妮子好像談戀愛了!”
聽筒這邊的梅江許久沒有說話,剛才秘書送進來的行程表也慢慢被揉成了個球。夏涼卻不管他說不說話,什么反應,繼續(xù)添油加醋的說:“那人好像是他們領導,我見過,就上次我請小半夏吃飯,遇到那個男的和女朋友分手。當時小半夏就在啊,表情很不對,你說是不是我們忽略了對她情感的教育,所以她是不是被成熟的男人給誘導了?我看著有點像?!?p> 夏涼還想說什么,卻聽到聽筒里已經(jīng)傳出了掛了電話的忙音,他嘴角上翹,小樣兒,你看不清自己的心,哥兒們幫你看,什么謝瀾清、王藝、王雅琪,就是徐半夏最好。
咖啡廳里一邊看流水一邊摁著計算器樂開花的半夏不知道,自己就這么莫名其妙的被夏涼給賣了,甚至還有點被說成了“小三”,其實呢,這場誤會里最倒霉的還不是她,是鄭為,莫名其妙的就給自己樹了敵,不過可能他知道了應該是甘之如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