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身體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壓住凝月,凝月心中還是不肯,還在努力想要坐起身來,可是皇帝就像是一座山壓在自己身上,任憑自己怎么用力,還是不能夠成功。皇帝看著凝月在自己身下努力掙扎著,不愿意安靜下來,可憐兮兮地說:“那處疼的厲害,裴女官要是不管,怕是要不了多久,朕就不能行了?!蹦侣牪幻靼祝瑔栒f:“陛下,這話是怎么說的?”皇帝也不回答凝月,放開凝月,站起身來,自己親自動手,除去底褲,凝月嚇得連忙閉上眼睛。
皇帝一把拉過凝月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跟上,凝月只覺得那物處燙手得厲害,忙說:“陛下龍?bào)w有恙?是發(fā)熱了嗎?怎么這么燙人?”皇帝看著眼前的這個(gè)傻姑娘,無可奈何地說:“朕已經(jīng)發(fā)熱兩天了。”凝月撒開手,要去試探皇帝額頭的體溫,皇帝趕緊覆在凝月的手上,引導(dǎo)著凝月的手套動起來。須臾,皇帝就得意起來,緊緊地?fù)ё×四隆?p> 凝月軟軟地喊了一聲:“陛下?!被实勐犃耍瑴喩砩舷露哙虏煌?。凝月嚇壞了,慌張得不行,不知怎么辦才好?;实壅f:“還是朕來吧?!被实燮鹕碚驹谀旅媲埃绿ь^看見皇帝雙眼迷離,欲火灼燒。
皇帝也夠瘋狂,抱住凝月的頭,大腿根貼在凝月的臉上,一個(gè)勁地亂蹭,一陣腥膻熱流直沖進(jìn)凝月鼻息,凝月呆在那里,手足無措?;实圻B忙拿起自己內(nèi)衣下擺為凝月擦拭。忙活了一通,才算好些。陛下也不說話,放倒凝月,自己也躺在凝月的身邊,伸手摟過凝月,把凝月的頭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說:“乖乖,陪朕躺一會兒?!?p> 過了一柱香的功夫,凝月聽見皇帝輕輕地打起鼾聲來。凝月仰起頭來,只用眼睛鎖住這個(gè)年輕的皇帝?;实垡膊槐犻_眼睛,心滿意足地說:“幸虧還有你!”凝月說:“微臣能為陛下做些什么?”皇帝說:“讓朕欲仙欲死?!蹦虏唤猓实塾终f了一句肯定的話:“你也一定喜歡。”
皇帝又與凝月說了一陣子話,狠狠心還是回宮去了。一連十幾日,凝月閑來無事,只歪在床上看書,也是逍遙自在。裴石川父子倒是忙得整日不見人影。這一日,寧方來告訴凝月得知:霍啟望獲罪,罷了官,領(lǐng)罰杖責(zé)一百,流放去岷州;皇帝體恤忠義伯年邁,恩準(zhǔn)霍啟望出了正月,再離開帝都。直至臘月二十八日,太后降旨,宣凝月除夕日進(jìn)宮,參加宮中年夜晚宴。
除夕日,裴石川父子都休息留在家中,凝月裝扮整齊辭別父母親哥哥們進(jìn)宮去了。裴石川望著凝月離去,自言自語地說:“陛下真的可以信任嗎?”裴夫人也是無奈,說:“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做臣子的又有什么辦法。老爺,這就是我們的月兒的命?!?p> 裴石川說:“后宮中的那兩位都是狠角色,還有那個(gè)憑空消失了的穆貞兒?!迸岱蛉苏f:“陛下都向老爺說明了,老爺還是不放心?”裴石川說:“月兒的性子還是太耿直了一些,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倘若有一天,知道了一切,還不知道要翻起多大的浪來。”裴石川停了停,又說:“我和寧方、寧格也使不上勁兒。”裴夫人說:“能不能過了這個(gè)難關(guān),就看月兒自己的了?!?p> 凝月進(jìn)了宮,先是來到上陽宮拜見太后。太后上上下下仔細(xì)打量著凝月,說:“裴女官,身上的傷好些了嗎?”凝月說:“謝太后娘娘關(guān)心,臣的傷勢已無大礙?!碧笳f:“聽說,裴女官是自己回來的?”凝月說:“回稟太后娘娘,狩獵的時(shí)候,臣的馬兒受驚了亂跑,馬跑累了才停了下來。臣在狩獵場上迷路了,幸好翻過一座小山,看到一處獵戶人家,在獵戶的指引下,才回到帝都。”
太后娘娘又問:“裴女官怎么受的傷?”凝月說:“馬兒驚了亂跑,被樹枝刮傷的?!碧舐犃?,很是滿意,說:“不錯(cuò),裴女官真是不錯(cuò)!有些女孩子兒,見到一丁點(diǎn)的血,就會暈過去?!蹦抡f:“臣的傷不重?!碧笳f:“會不會留下疤痕?”凝月說:“不仔細(xì)看,也看不出來?!?p> 凝月拜辭太后娘娘來見霍貴妃,霍貴妃說:“裴女官身上有傷,不宜過于勞累,就在本宮的慶興宮歇歇,晚宴開始了,本宮派人去請裴女官。”凝月說:“臣謝貴妃娘娘美意?!闭f完,又深施了一禮說:“啟稟貴妃娘娘,公主殿下知道微臣進(jìn)宮了,吩咐微臣去迭翠宮見殿下?!?p> 霍貴妃說:“裴女官還是留在慶興宮休息的好,晚宴的時(shí)候,裴女官也一樣能見到公主殿下?!闭f完不容凝月推辭,示意內(nèi)臣帶凝月下去。兩個(gè)內(nèi)臣上前請凝月,凝月沒有辦法,跟著來到一處偏殿。內(nèi)臣只說了一句話:“請女官休息?!闭f完,關(guān)了殿門就離開了。
凝月打量此處,四壁上只有一扇門,沒有窗戶,地上擺著一條長凳子,想來此處應(yīng)該是處置罪人的地方,冰冷肅殺極了。凝月從門縫往外看,兩個(gè)內(nèi)臣守在門外。凝月心中焦急,不知道將要發(fā)生什么禍?zhǔn)拢缓迷陂L凳上坐下來,保持警惕,靜觀其變。
太陽偏西的時(shí)候,凝月聽見外面有動靜,從門縫向外看,只見兩個(gè)內(nèi)臣向一個(gè)富貴模樣的人施禮。閑話間,來人猛地出手,用手掌劈倒了內(nèi)臣。凝月看到這一切,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兒,打開殿門,想要趁機(jī)去迭翠宮。男子快步走到凝月面前,緊張地問說:“你就是裴女官?”凝月不認(rèn)識來人,表情嚴(yán)肅的說:“正是。”男子語氣輕松不少,說:“裴女官,不要害怕。皇帝哥哥讓本王來接裴女官。”
凝月略一想,料想來人應(yīng)該是靜王李憲誠,忙施禮說道:“微臣拜見靜王殿下?!膘o王說:“裴女官不必多禮?!蹦鲁蠲伎嗄樀卣f:“微臣怕是走不出這慶興宮了?”靖王說:“女官再不走,霍啟旺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