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的,她卻是根本想不到得罪了誰。
在她的印象中,根本就沒有得罪過的人,尤其是勢力大的,她更是不可能得罪過。
既然如此,到底是誰要跟自己作對?
那兩人,依然在說著,說著說著,他們提到了一個人名,叫鄭家業(yè)。
對于這個人名,夏染并不陌生,此人是一年前突然出現(xiàn)在東辰國的,當時的他,參加科考,一舉高中,被皇上很看好,如今,可謂是皇帝眼前的紅人。
只是,這人怎的又跟慕容家扯上關系了?
夏染繼續(xù)聽著他們的談話,只是,他們似乎很是小心,也沒有說多少,所以,從他們的對話中,她所知道的內(nèi)容,也是少的可憐。
等到那兩人離開之后,夏染問起了月纖塵,“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件事情?”對此,夏染確實是有些好奇,而且,對于這青樓中,有這樣的乾坤,他竟然也是絲毫沒有隱瞞自己。
“想告訴你,便告訴你了。”月纖塵說。
夏染怔了怔,便說,“月閣主一向這么任性嗎?”
月纖塵似笑非笑的挑眉,“只對你任性?!?p> “榮幸之至?!?p> 夏染沒有在繼續(xù)跟月纖塵扯下去,總覺得,跟月纖塵在一起,她是討不到好的。
很快,便有人敲門,進來的人,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自稱春娘,雖然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痕跡,不過如今,倒是更有韻味了,不難看出,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人。
“主子?!贝耗镞M來后,恭恭敬敬的站在了月纖塵的面前。
“你最近讓人注意下關于慕容家的消息,還有一個叫鄭家業(yè)的人,神醫(yī)山莊的事情,尤其注意?!?p> “是?!贝耗飸诸D了頓,道,“主子可要用些糕點茶水?”
“不用,下去吧?!?p> 春娘走后,夏染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月纖塵一番,開口道,“你這人,著實讓我看不懂。”
“哦?怎么說?”月纖塵揚眉。
“怎么說呢,你讓我猜不透你在想什么,你不覺得你對我,有些太好了嗎?”
“呵呵,那我應該對你如何?對你壞點,比如,欺負你?”
“既然該看的看完了,我們也該走了。”夏染覺得,她就是說的再多,也是無濟于事的。
不管月纖塵到底有何目的,時間久了,就不相信他不會露出馬腳來。
既然如此,不如就順其自然好了。
兩人出去,剛到二樓樓梯處,正準備下去,就在這時,靠樓梯處的一間房間中,走出來一個四十歲的男人。
這男人大肚便便,臉上有個很大的胎記,不過衣服布料不錯,應該是個有錢的。
看他精神萎靡不振的樣子,很明顯是房事過多導致。
夏染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夏染邁步,正要下樓梯,就在這時,直覺告訴她,有人要抓她的手,她快速朝著一旁移了一下,避開了要來抓她的手。
“美人是新來的吧,今天既然被大爺我撞見了,不如跟著大爺我快活快活,保管讓你欲仙欲死。”
說話的,正是剛從房間里出來的那個男人。
此時,一臉色瞇瞇的樣子,朝著夏染走去,就要去抓夏染。
夏染眼睛危險的一瞇,看著男人的眼神,就跟看著螻蟻一般。
對于這樣的男人,夏染是絲毫沒有好感的。
因為主子來了這里,所以,春娘時刻注意著這里,如今,自然也是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事情。
連忙走了過來,一臉笑瞇瞇的說,“哎呦,劉老爺,這不是我們樓里的姑娘,要是小翠伺候的不好,還有玫瑰牡丹呢,她們保管讓你滿意。”
“不要,今天,大爺我就要這個女人了?!?p> “她是我女人?!痹吕w塵跟夏染離得本就不遠,他朝著夏染身旁走了走,將夏染摟在懷中,開口道。
夏染深深看了月纖塵一眼,本來要推開她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這里畢竟是月纖塵的產(chǎn)業(yè),還是不要惹事好了,就算是要惹事,也要看主人才是。
“她真是你女人?”那男人似是不相信。
“自然?!痹吕w塵一臉嚴肅,認真道。
看著月纖塵這樣子,若不是夏染身為當事人,她自己,怕是都要信了呢。
“好,既然她是你女人,大爺我有的是銀子,你說要多少錢才肯賣給大爺我?!眲⒗蠣斕蛄颂虼剑戳艘谎巯娜竞?,對月纖塵說。
月纖塵冷笑一聲,周圍瞬間如同蒙上了一層寒霜,冷冷開口道,“憑你,也配?!?p> 劉老爺就是本就等著他答應,開個價呢,卻不想,聽到這句話,愣了一瞬,這才反應過來,當時就怒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信不信我讓你在這臨城吃不了兜著走?”
春娘翻了個白眼,為這劉老爺默哀。
這劉老爺,也不過是祖上有些臭錢,就將誰也不放在眼里,偏偏今日,他撞到的是主子。
一開始,知道主子帶了個女的來這里,她還在猜測他們兩人關系,卻不想,這女的竟是主母。
一時間,春娘看著夏染的目光太炙熱,以至于,夏染一臉的懵。
甚至,夏染腦洞大開,還在想著,她莫不是有什么特殊愛好?
月纖塵冷聲道,“管你是誰,離我的女人遠一點?!?p> 月纖塵說完,朝著春娘遞過去一個眼神,便摟著夏染準備離開了。
只是,他們兩個才剛走一步,卻不想,那劉老爺,當真是色膽包天,居然要從月纖塵手中搶夏染。
在劉老爺?shù)氖?,還沒有碰到夏染的衣角時,就被月纖塵揮了出去。
劉老爺本就圓滾滾的,從樓梯上掉下去后,在地上滾了兩圈,這才停了下來。
因為是從二樓掉下去的,所以,劉老爺?shù)故且矝]什么大事,就是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春娘倒是覺得,主子這是手下留情了,如若不然,此時倒在地上的,怕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夏染看著這一幕,倒是沒什么感覺。
“走吧?!痹吕w塵牽著夏染的手,出了青樓。
經(jīng)過剛才,幾乎大堂里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了他們二人身上。
夏染覺得,今日所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高調(dià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