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

衛(wèi)道存真

第四十九章:受刑

衛(wèi)道存真 暴走的C君 2563 2019-06-13 23:50:46

  “可以讓我把褲子穿回來嗎?”

  僅用一條浴巾包裹住下半身的李衛(wèi)真,走起路來,總覺的有風灌進去,下面涼颼颼的。

  以前也未察覺過這般異樣,或許是此時此刻的心境,已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到底還是自尊心在作祟。

  那兩名當值的女弟子瞥了一眼李衛(wèi)真,沒有做聲,唯有殘留在嘴角上的譏笑與眼神中的厭惡。仿佛是在說,“活該你這般難堪,一切都是罪有應得?!?p>  “不會真的要這樣,被帶離浴堂吧?這以后還怎么做人啊?”李衛(wèi)真欲哭無淚,心中哀嚎道。

  突然,李衛(wèi)真的腦子里又冒出了白衣男子的話語:“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以后沒臉做人,做個風流鬼也不錯嘛!”

  李衛(wèi)真沒好氣道:“無名大哥,咱倆怎么說也是一根繩子上拴著的倆螞蚱,你怎么還有閑工夫在這說風涼話呢?趕緊替我想想辦法吧!”

  白衣男子嗤笑道:“我有什么辦法?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講道理的話,你自問剛才有沒有看人家姑娘的身子?”

  李衛(wèi)真耷拉著腦袋,心中黯然,“我……看了,但我不是成心想要去看的。”

  白衣男子道:“反正現(xiàn)在道理,是已經(jīng)不在你這邊了。但若想脫身,倒不是沒有辦法。你想想,既然現(xiàn)在這里是女子浴堂,試問你又怎么能夠大搖大擺的進來呢?”

  李衛(wèi)真不假思索道:“沒有人,我就進來啦!”

  白衣男子打了個響指,“對??!問題就是沒有人看著。因為當值的人玩忽職守,所以你才有機可乘…….糾正一下,是誤打誤撞。這么大個黑鍋,總不能讓你一個人背吧!如果要上報戒律堂,那就一起受罰嘍!”

  李衛(wèi)真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樣子,行得通嗎?”

  白衣男子語重心長的說道:“反正都已經(jīng)這樣了,試一下又有何妨呢?我記得好像有人曾經(jīng)對我說過,說什么:不需要證明自己是對的,只需要證明對方是錯的?!?p>  “是誰跟我說的呢?印象中,我當時好像在下棋,話說我會下棋嗎?”白衣男子自言自語道。

  一行三人,終于走到了大堂,兩名當值的女弟子正準備用傳訊的法寶通知戒律堂來抓人。

  這時,李衛(wèi)真終于鼓足勇氣,開口道:“兩位師姐稍等一下,可否聽在下一言…….”

  隨后,李衛(wèi)真便按照白衣男子先前所言,對兩人通曉利害。

  聞言,當值的兩人果然臉色一變,開始猶豫不決了起來。

  兩名當值的女弟子沒有當即表態(tài),而是走到一個角落里,開始低聲探討。而李衛(wèi)真也識趣,他默不作聲,還故意走遠一些,留給兩人交流的空間,心情則隨著這兩人表情的變化,而七上八下。

  很快,兩名當值的女弟子便有了結(jié)論,其中一人走到李衛(wèi)真跟前,指著鼻子罵道:“你個小淫賊,不但不知悔改,還竟敢威脅我倆?我們確實有疏忽的地方,這個罪責我們擔得起,倘若放跑了你,那才是罪加一等。你小子,等著受罰吧!”

  另一人也惡狠狠的罵道:“無恥之徒,把你逐出山門才好哩!”

  剛剛抱有的一絲希望又破滅了,李衛(wèi)真不禁垂頭喪氣的心中暗道:“無名大哥,你不是說這招能行嗎?”

  白衣男子亦是無奈的說道:“我這一計,屬于陽謀,水平已經(jīng)相當高。但無奈,以你的實力施展不開!在絕對的強權(quán)面前,認命吧!”

  此話,所言不假。倘若李衛(wèi)真如今有個自帶光環(huán)的尊貴身份,例如親傳弟子之類的,估計此事真能壓得下來。

  畢竟,只要這兩人還不是太蠢的話,都不會選擇得罪一個日后能夠在宗門里,翻云覆雨的人物。

  只是現(xiàn)如今,自李衛(wèi)真口中說出的話,在旁人看來不管響不響亮,都只是一個屁而已。

  很快,便有戒律堂的弟子出現(xiàn)在大堂。而剛好,先前在湯室中受驚的兩名女生,也穿好衣服出來了,親眼看著李衛(wèi)真被押走。

  趙紅雪自然是表現(xiàn)出一副大快人心的樣子,她甚至都想要拍手叫好了。而夏嬋則表現(xiàn)得十分糾結(jié),既有羞澀之意,又好像對少年懷有憐憫之情。

  在北斗峰,有一處山崖名為“懸鏡崖”。只因每逢月圓之夜,在特定的時間里,從山門牌坊抬頭望向懸鏡崖,天上的圓月便好似掛在崖尖上的一面鏡子那般。

  正所謂,明鏡高懸!憑借此寓意,那象征著律令森嚴、明察秋毫的戒律殿,便建在了懸鏡崖上。

  這一夜,身居戒律堂統(tǒng)領一職的范繼山剛剛整理好桌案上的宗卷,正準備起身離去。手底下的一名弟子便匆忙來報。

  “回稟統(tǒng)領,屬下剛剛帶回來一個擅闖女子浴堂的新人弟子?!?p>  范繼山靠著椅背,十指交叉放在懷中,歪著脖子不耐煩道:“查清楚底細,資質(zhì)好的就小懲大誡;資質(zhì)差的就打他一頓,關上幾天。如果有受害人,而且執(zhí)意追究的話,再來找我定奪。這種事情難道還要我教你嗎?”

  “可是……抓回來的那人貌似叫做李衛(wèi)真?!鼻皝韴笮诺牡茏友壑泻盟坡冻隽搜Φ纳裆D且淮未篝[藥廬,此人剛好也在。

  范繼山果然立馬就坐直了身子,眼中露出精光,“帶我去見他!”

  昏暗的牢房內(nèi),李衛(wèi)真身上終于有衣物可以蔽體了,雖說那只是一件囚服。因為他那條用于裹住下體的浴巾,被當做是證物給收繳了。

  也不知道是可悲還是可笑,這件囚服還挺合身的,至少要比那浴巾要好得多。

  等了許久,安靜的牢房內(nèi),終于又有了人聲,準確的說,是腳步聲。

  望著地上被燭光拉扯得變形的人影,李衛(wèi)真連忙抬起頭,步入視線內(nèi)的是一名眼神陰翳的青年人,在他身后的,便是先前把自己押來此處的兩名戒律堂弟子。

  牢房的門被打開,李衛(wèi)真被人十分粗暴的給拽了出來,這一刻,少年感覺到情況已是十分不妙。

  帶頭的青年人用手拍了拍李衛(wèi)真的臉,隨后更是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語氣陰冷的說道:“小子,有沒有人跟你提起過,與你同期的范繼海,有個在戒律堂任職的兄長?如果你犯了事,又剛好栽在他手里,你會死得很慘?”

  被掐住了脖子的李衛(wèi)真頓覺呼吸困難,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你就是……范繼海的……兄長?你想公報…….”

  答案顯而易見,這個青年人的身份便是范繼海的兄長,范繼山。

  此時,范繼山不由的加重了幾分力道,讓李衛(wèi)真無法吐出最后兩個字節(jié),“你說什么?我聽不清楚??!”

  眼看李衛(wèi)真就要昏死過去,范繼山竟松開了手,意猶未盡的冷笑道:“你想說,本統(tǒng)領公報私仇?你一個犯下淫穢之罪的新人弟子,竟然還敢污蔑一個戒律堂的統(tǒng)領,對你公報私仇?當真是好大的狗膽!”

  “來人,取我的皮鞭過來!”

  范繼山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這個笑容李衛(wèi)真亦曾在那矮胖少年臉上看到過,真的十分相似。

  范繼山接過手下遞來的皮鞭,猛地在空中揮蕩了一下,雖然沒有擊打在任何的物體上,但那種震懾力,仍舊是讓人不禁的汗毛豎立。

  “你知道嗎?那么多的刑具當中,我唯獨鐘愛皮鞭。因為皮鞭帶來的抽打,是在高速中撕裂皮肉,這種疼痛比用火灼燒還要激烈十倍!”范繼山放肆狂笑道。

  昏暗的牢房內(nèi),伴隨著皮鞭揮動的節(jié)奏,燈火亦隨之飄搖,忽明忽暗,如同受難之人,坎坷曲折的命途那般,撲朔迷離!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