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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小霸王

二十八、扇子洞重遇袁老頭

天城小霸王 白云濤濤 3012 2019-05-11 08:31:49

  胡鏈娃很快就長大了,在這個“花魚井村”。

  好漢不吃眼前虧,幾個壯漢死盯著自己,生怕跑了,他想啊:“看看他們想要什么再說”!

  有個穿著長裙的老頭坐在他旁邊,屁股底下墊著蒲團什么的。老頭站起來,順手抓起蒲團走到另一位老頭的旁邊,耳語了半晌。胡鏈娃盡量的抬了抬脖子,好讓被捆住的身體給腦袋讓點空間,扭了幾下,好不容易才看清了,那老頭手里攥著一頂向日葵大朵兒,這大朵兒可有雙臂展開那么大。

  竹管間不再是明亮的光芒,沒多久天就加速黑了下來。早晨那個老頭兒又來了,除了他沒見到其他人。手里提著一竹兜兒,里面盡是豆角,只不過這豆角一個足有碗口這么大。老頭陰陽怪氣的說了幾句,又伏地朝著河溝方向用手背敲了敲自己的大鼻子,嘴里嘰里咕嚕,很是虔誠的膜拜。

  老頭把自己解了,目瞪著不說,指著扔在地上的大豆角,出門一用力把門砸上走了。自己也不餓,只是無聊,就拾起地上的豆角來琢磨,剝開皮,哇塞,“里面的豆子比鵪鶉蛋還大些”,“不怕,毒死也是死,老死也是死,管他的,吃!”。

  一天,罩子籠拍門“磅磅”響。那老頭來了,一開口就問:“你走是走不了,來我們這兒可是要當(dāng)山大王的,不然的話……”?!安蝗辉趺丛趺粗??”,那老頭搖晃了一下腰際別著的一把小彎刀。那彎刀用一豆角干殼兒做鞘護著,刀鞘的邊緣還冒出一些須兒,是豆莢筋。

  扇子洞順著雙江地縫一路干河床走過去就是了,這個扇子洞一面在半山上,一面是水,兩邊穿通的。碾子溝的人強占了這幾座山,特別的彪悍。這也是罩子籠把土匪窩的人說的話翻譯過來的意思,土匪窩?對頭麻風(fēng)寨原來是一個土匪窩子。

  在這里混飯吃,沒有王法,只要膽大干土匪沒啥不好的,只是麻風(fēng)寨的人把他想得太好了,“干嘛綁架啊,我自己都想干!早說嘛”,他心里想!

  走了一早上,罩子籠跳進溪水里,雙手合攏,捧起清水就喝。一排人一個一個的從前往后小聲傳口令,“要到了,小心點!”。

  罩子籠自制了一個大鍋蓋,也就是盾牌,右手握著一根短木棍,“巖豆樹做的耐砸”,他對著旁邊騎牛的女子說。胡鏈娃特意尋了好些天才找到的,對這樣的武器自己很是滿意。

  那天進寨子遇到的女子,原是麻風(fēng)寨長老的女兒。牛毛尖在太陽光下晃著湛藍(lán)色光暈,密密匝匝,可像了點點火星子。胡鏈娃挨過去,再看一眼,輕裝短打的她,天然的美紫霞仙子般有一股靈氣。真是心里火苗直竄兒,他呆呆的看著她,這女子手捂臉抿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打牛鞭“架——架”快了幾步趕在了前面,這牛一昂頭,跑起來比那大馬還快上一倍。

  前世的自己可比不了現(xiàn)在的跑步,冥冥中帶著三生三世的思憶拿著盾棍沖吧?!棒せ凇笔沁@個干河溝的斷處,往前就能見到水了,而且越來越深。那女子在牛背上柔柔的一句:“上來!”,他太想騎上去了,只是不好意思當(dāng)著這么多的人去擠一個大姑娘,于是擺擺手:“不了,我騎牛不行,小時候騎豬還可以,哈哈”。女子知道他客氣,噗嗤笑了就不理他,駕著大牛前面探路去了。

  在溪水邊,眾人齊心協(xié)力,把一捆捆的竹管用老藤扎起來,做成了好幾副云梯,梯腳杵在淺水溪里,那美麗女子又令到:“你們幾個跳云梯上,給我使勁的跳”,七八個大塊頭爬上梯子,沒跳幾下梯子腿就深深的陷進爛泥里。胡鏈娃也跳蹦過來,和大漢們把梯子往崖壁上靠,大功告成!

  墊著腳尖看看,兩人多高的地方有一段竹管和草繩搭建的棧道。胡鏈娃:“我打頭陣”,不由分說霸了云梯就往上爬。只見一步一個驚心啊!同爬的人手心捏了把汗,有個“瘦猴”正準(zhǔn)備上去,見這架勢,挖苦的說:“斷了,摔死你個蠢貨!”

  過了手扒巖,上了一個平坦的山頂,這里離扇子洞已經(jīng)非常近了。胡鏈娃:“你們信不信,看見這石塊了吧,我準(zhǔn)能一下給擲到那大洞里去!”。為首的老頭推了他肩頭:“別胡來啊,打草驚蛇了就不好辦了”,胡鏈娃笑道:“我就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一位上了年紀(jì)的麻子臉也走到了,他解釋道:“扇子洞我小的時候來過,那個時候扇子洞沒幾戶人家,后來土匪過來,人越來越多,還搶了我們麻風(fēng)寨不少的好土好地”,阿英問他:“你來說說怎么打?”,那麻子說:“這我可蒙,我只知道這洞生得絕,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啊”。

  這幫子就屬罩子籠最胖,匍匐在草地上,一點點往前蹭,躲在哪兒也藏不了。自己說:“各位弟兄,我這大塊頭,躲不了,不如干脆沖過去,給他們打個稀巴爛!”。旁邊來了一位手里拿著柴刀,頭上包著黑頭巾的壯漢回說:“小聲點,被發(fā)現(xiàn)就麻煩了!噓——”。

  不削一顧!自己哪管這些,使勁的噴了一口唾沫。“小聲些,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大漢又不耐煩的補了一句。

  接近了洞口,罩子籠滿不在乎的問:“洞在哪兒呢?”,對方指了指,胡鏈娃順著所指方向望去“哎喲,這也太夸張了吧”,不禁嘖嘖稱奇。

  我的媽呀,這洞生得不是地球人呆的地方。筆陡的懸崖,半山峰中間破了個口子,離山下臺面足有七八層樓高,而且洞口還斜向著地面,估計洞里躺再多的人也得摔死,真是竹筒倒豆子,一個不留。

  為首的是個半老不少的主兒,等大伙兒全部隱沒在草叢中,那人朝自己笑了笑,側(cè)臉一笑自己看到就吃了一驚,“誒,在哪見過!”,那老頭說:“罩子籠,咱們有機會一同直搗黃龍啊,嘻嘻……”。

  那老頭捂著嘴小聲的發(fā)話:“這洞口頂上是一塊巨石,就像扇大鐵門,洞口的正中央生著一棵大核桃樹,遮住了,外面看里面是瞎子摸魚啊,不知道有多難!”。自己仔細(xì)瞧了瞧,那大核桃樹生得繁茂,枝椏往四面散開,不就是一把香扇嗎?

  一個拉著一個,用鐵抓勾使勁往石頭縫里挖,掛住了,怎么都扯不動,這才算好了。跟猴差不多,罩子籠就顯得突出,活像只大猩猩。

  聽為首的那個提醒,再往里爬上幾百米,就會遇上幾個分叉,曲里拐彎口子非常小,老頭的原話:“前面都是屎拉不出來,堵的,過了那個分叉就通了,直逼那個大糞坑(洞中大廳)”。

  “這不是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罩子籠心里思忖著,沒一點把握,胡亂搞嗎,這不是!

  一幫人好不容易爬到洞中,又笨拙的挪動了幾十米,這可是要非常小心,稍不留神就會在傾斜的洞里滾出去。

  再往里爬,地上到處都是水滴石穿的窟窿眼兒,大家都手指插進這些窟窿眼兒,太滑了。真就如那老頭說的,到了分叉處。胡鏈娃一看,“完了!”,考驗好身材的地方到了,那過道口就是些石筍子,石筍間有些暴露出一些裂缺,“這地方石筍子也不少!”自己一揮手,后面的七七八八人都涌上來,都從他背上爬過去,“輕點!輕點!”。

  “就是個肉墊子”為首的老頭也從自己身上軋過去,感覺比海綿沙發(fā)還舒服,待到那位讓他心動的美女也過去,胡鏈娃趴在地上,呼吸變得深重起來,弄得他心臟好似懷里小兔亂撞。罩子籠:“還不知道你的名字!”,“阿英!”,胡鏈娃:“偶”。

  阿英撅著嘴巴:“趴好了,別調(diào)皮,盡亂動,嘿,聽見沒?”,隨即用手指給他背心窩子厚厚的肉墊掐了兩下。罩子籠:“大小姐,我又不是死尸,咋才能不動?。俊?,阿英:“你個晦氣得很,別說了,你呀,干脆倒回去,一旦撤回來你就完了,卡在這兒,跟個呆木雞等著掉腦袋吧!”。

  玩笑歸玩笑,這打仗可不是鬧著玩的,罩子籠緊繃了臉,點了點頭。自己好似一只呆木雞樣,倒著一點點退回去。

  出了洞口,蹲在地上,這天熱得“死人天氣一個!”,他把衣服撈起來,下半截肚子吹著山谷里的涼風(fēng),“哎呀舒服”!幾分鐘過后,聽到洞里面打了起來,插不上手啊。一個人從背后拍了他一下,“咦!誰?”,影影綽綽有個人飄過來,可是轉(zhuǎn)頭連只蒼蠅也沒?。?p>  “鏈娃子——鏈娃子————”好像是袁老頭聲音,“誒————”他趕緊回應(yīng),這山谷里聽不出哪兒是哪兒,袁老頭?死人聲音?!霸项^?為首的老頭在樹叢里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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