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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道醫(yī)

第八十九章水南四佬

大明道醫(yī) 書如期盼 3031 2021-12-11 06:27:47

  伍槑清清嗓子,展信開念道:“小金童!我不在的日子里你是不是晚上睡覺又踢被子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可不僅會踢被子,關(guān)鍵還會尿床。”

  眾人笑吟吟看著金童漲紅臉的可愛模樣。

  伍槑接著道:“男子漢大丈夫,誰還不是尿床尿到大的?為師我十幾歲的人了,不也是會尿床嗎?我告訴你吧,越是健康強壯的男人越會尿床?!闭f道這里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伍槑和如花兩人對望了一眼,心里無不在想:“我喜歡的男人,怎么可能這么大還尿床呢?估計是為了不讓金童難堪尷尬而自污自毀吧!”

  卻見金童臉色恢復(fù)如初,顯然不再以尿床為恥了,反而有種自鳴得意的神態(tài)。兩個少女看了看金童,盈盈一笑。

  常公和扁誕卻意味深長的對視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心里都對楊凡的教育方式而感到欽佩。扁誕更是暗嘆:“學(xué)醫(yī)的不虧是學(xué)醫(yī)的,就我一樣有內(nèi)涵。這封信怕是孩子成年之后才能理解啊。”

  伍槑接著念:“尿床沒什么不對,可你尿濕了師兄的床單捂干了自己褲子,卻說這不是你尿床是師兄尿的床,這種行為就是錯的。男子漢就得勇于承認(rèn)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dān)自己的所作所為之后的相應(yīng)責(zé)任,那怕這事是不對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掩飾就是不丈夫的行徑,欺騙更是小人伎倆。”

  “所以啊,以后自己尿的床自己承認(rèn),更不要因為不好意思而去捂干褲子,長此以往小心把傳家之寶給泡壞了?!?p>  信到此為止,引人一笑,說的不長,寫的更是大白話,卻不失教育,引人深思。

  笑了一會,伍槑便怔怔的看著扁誕,意思自然不用多語。

  扁誕倒也識趣,取出兩封信各自交到伍槑和如花手里,如花羞澀不已,她沒想到楊凡記得她,更想不到會有她的信;伍槑當(dāng)然是岔岔不平,可看著人家薄薄的信件,摸了摸自己厚厚的信封,心里一下子就平衡了許多。

  兩人藏好信件,貼身放好,男女傳情自然是不便在人前閱讀的。

  相思之人相思信,相思來信解相思。又怎能傳閱呢?

  正當(dāng)眾人還沉浸在楊凡書信帶來的快樂時,東街突然傳來一聲暴喝:“是誰殺我手下?還不快快出來受死?!甭曇艨~緲空靈,至遠(yuǎn)而來,偏偏卻是在耳邊響起一般,清晰異常。

  西街也傳來一聲呼嘯,街面上風(fēng)塵大作,遠(yuǎn)遠(yuǎn)傳來清晰的怒喝:“是誰殺了我兒謝安?”

  萬竹門眾人心里一凜。

  清湯常公看了看東街,笑道:“特級中期?!庇智屏饲莆鹘?,說道:“特級初期?!?p>  眾人境界有限,自然不知道樓上的風(fēng)景,更沒經(jīng)驗分別樓上高低,聽清湯常公言詞鑿鑿的說出來人的境界,皆是狐疑的看向他。

  清湯常公兩手一攤,笑道:“不裝了,我攤牌了,其實我是高手?!?p>  伍槑笑著問道:“有多高?”

  清湯常公認(rèn)真的想了想,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應(yīng)該有五層樓這么高吧!”

  伍槑驚道:“真的假的?”

  清湯常公神氣活現(xiàn)的點點頭。

  東街方向緩緩走來一個身著藏色勁裝的魁梧男子,他手拿陌刀,長髯及胸,威風(fēng)凜凜,讓人不敢直視。

  “水南派幫主宋健,不知前輩尊號?”此刻他看的是清湯常公,問的自然也是清湯常公,因為他從清湯常公身上感覺到了危險。

  西街走來的高手,面白無須,眼圈泛灰,微微凹陷,與死去的謝安有七八分相像。他手持一把長劍,明明挺拔健碩,卻給人一種沉迷酒色后才有的“不振”的感覺。

  “大哥!不管前輩后輩,既然是他們殺了你的晚輩,就沒必要和他們多費口舌了,等一下二哥三哥就該趕到了,涼他一個老頭也翻不起大風(fēng)大浪?!?p>  宋健的心里估計是罵娘的,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你看不出人家是超級境界的高手嗎?你看不出我是在聊天拖延時間等老二老三嗎?你一上來拉仇恨就罷了,干嘛還有抖出自己底牌呢?

  宋健笑道:“前輩勿怪,這是我不成器的四弟謝明遠(yuǎn),他剛剛喪子,情緒自然過激,有冒失的地方那也是人之常情了,前輩德高望重,境界登頂,隱于市井,我想您肯定不會對小輩動手,想來我那侄子謝安的死肯定與前輩無關(guān)?!?p>  這話說的就老江湖了,一則表面立場;二則營造自身形象,三則把您和你們區(qū)別開來;四則是點醒謝明遠(yuǎn),這是超級高手。

  清湯常公端出一把竹椅,大刺刺坐下,笑道:“是不是尊號我也不知道,就是活的久了點,被人取了一個外號叫不死半仙而已。”

  眾人倒吸一口氣,這就是不死半仙常樂?!我們竟然見到活的了。

  謝明遠(yuǎn)的表情就好像一口痰卡在了喉嚨里,上不上下不下,吐不出來,吞進(jìn)去又覺得隔應(yīng)。

  宋健恭敬道:“久聞大名,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常樂揮揮手道:“既然已經(jīng)有過幸了,那就走吧?!?p>  扁誕看著常樂,翹起大拇指。

  不是有內(nèi)涵的男人根本說不出這么有涵養(yǎng)的話。

  宋健回味了好一會,不明就里,只是覺得難堪,看了看謝明遠(yuǎn),謝明遠(yuǎn)道:“幸有臨幸之意,大哥他這是在罵我們呢。”

  宋健一巴掌扇過去,怒道:“要你說?!币娺^傻的,沒見過這么傻的,我不知道你不能悄悄說嗎?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

  謝明遠(yuǎn)捂著臉,一臉的無辜,他想不明白為什么替大哥答疑解惑了卻會被打。

  宋健道:“我敬你是前輩,你這樣侮辱小輩不好吧?”

  常樂笑道:“為什么你們水南派欺負(fù)老弱婦孺就行,我欺負(fù)小輩就不行?”

  宋?。骸斑@是何意?”

  常樂:“今天這矛盾說來話長,我不是說書人,沒能力一五一十講給你聽,可歸根結(jié)底是你們水南派不講道理。你們見人家弟子天賦好資質(zhì)佳,想帶回去傳承香火也是人之常情,可人家既然不允,為何又要強取豪奪?更過分的是還要對人家女子輕薄。我好言拉架,塞銀子說好話,卻要來推搡我?!?p>  宋健二人走到常樂近前,三人成品字形。謝明遠(yuǎn):“前輩既然如此說,那死的這些人我也不去多計較,只是我就這么一個兒子,總是要有一個交代的,不知我兒子是不是前輩殺的?”這話說的,一下子就把對錯轉(zhuǎn)化成了仇恨,公理變成了情理。

  常樂還未回答,扁誕身后的一人站出,說道:“我殺的又如何?怕你不成,莫說你一個特級初期高手,就是特級中期高手我們也殺過。”其實這話一點不吹牛,可別人聽了也不會當(dāng)真。

  謝明遠(yuǎn)也是狠人,腳下一動,拔劍就刺,說話的程錦門高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劍已到眉心處。

  卻不是謝明遠(yuǎn)不刺,而是無法再進(jìn)一步。常樂枯瘦的手指架著長劍,他看著謝明遠(yuǎn)不悅道:“你媽有沒有教過你尊老愛幼?你這么突然的動手,你嚇到我了,你知道不?”說著手掌一拍他胸前,謝明遠(yuǎn)倒飛三丈,噔噔噔倒退好幾步,方才站住。

  謝明遠(yuǎn)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卻無異常,心中大定,笑道:“你也不過如此嘛。”

  常樂搖頭苦笑:“怎么?看我殺傷力不大,覺得我好欺負(fù)?”

  宋健道:“據(jù)傳不死半仙自創(chuàng)的《長壽經(jīng)》精于養(yǎng)生,不擅傷敵,可若是被常老先生的內(nèi)力擊中,卻會抵消敵人體內(nèi)自己的內(nèi)力?!甭牭酱嗽?,謝明遠(yuǎn)慌忙調(diào)動體內(nèi)內(nèi)力,這才發(fā)覺還真的少了一些。

  常樂辯護道:“我那是《王八經(jīng)》,不是《長壽經(jīng)》?!逼鋵嵧醢艘埠茫L壽也罷,同法異名罷了。常樂功成名就,名震江湖后,世人認(rèn)為叫《王八經(jīng)》是對常樂常老前輩的大不敬,于是自發(fā)的將《王八經(jīng)》說出《長壽經(jīng)》,可世人哪里知道常樂就是喜歡王八才取名王八,他覺得改成《長壽經(jīng)》才是對他不尊敬。

  宋?。骸皩?!常老先生說的對。”

  常樂道:“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你還不是想拖延時間,我們就劃條道吧,今后我就是萬竹門的長老,萬竹門的事就是我的事,別問為什么,楊凡是我孫子。”

  “別問為什么,楊凡是我孫子。”這拉關(guān)系的技巧多犀利?

  可萬竹門也罷,程錦門也好,甚至連宋謝二人都不覺得這話是侮辱人,笑話,三百高齡,超級高手,誰不想要這樣的爺爺?

  便在這時,兩道破空飛行聲至遠(yuǎn)處傳來,瓦片顫動,一把長槍突兀的釘在街石上,發(fā)出巨大聲響,一眨眼功夫,一個女扮男裝的麗人飄然立在搶上。

  輕功之妙,非比尋常。

  明明是一個女子,謝明遠(yuǎn)卻恭敬稱呼道:“二哥!”

  另一個清秀書生從房瓦之上翻身落地,老老實實漫步而來,沒半點花哨。

  謝明遠(yuǎn)喊道:“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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