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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道醫(yī)

147掛牌摸魚

大明道醫(yī) 書如期盼 2765 2022-01-14 12:45:06

  “風(fēng)清陽風(fēng)老神仙是曈曈的師傅?”這話寒山和周俊才兩人異口同聲問出來的。

  楊凡平淡道:“那倒不是,曈曈不會拜他為師的,所以只是師生之情,沒有師生之名?!?p>  周俊才和寒山張大嘴巴,不可置信。心道:“這世上竟然還有不愿拜風(fēng)清陽為師的存在?這曈曈也真是傻?!?p>  楊凡接著道:“雖然沒有拜師,可我卻被忽悠的拜了師傅。言之鑿鑿,情之切切的,雖然只受了一個月的教導(dǎo),卻對我至關(guān)重要?!?p>  兩張嘴巴又張大了一分,一副“我信你個鬼”的神情。

  掏出一塊非金非木的道牌,隨手拋拋,笑道:“看見沒,這就是師傅臨走前送我的紀(jì)念品,不由的你們不信。”

  寒山一把奪過,認(rèn)真的端詳,震撼莫名,看看楊凡,又看看道牌。

  周俊才探頭細(xì)觀,問道:“真的?”

  寒山木納點(diǎn)頭,看向楊凡認(rèn)真問道:“你可真這牌子意味著什么?”

  楊凡哈哈道:“雖只是一塊木牌,卻飽含了師傅對我的痛惜和眷顧?!?p>  寒山嘴角扯扯,說道:“這是道家的掌門信物?!?p>  這回可輪到楊凡張大嘴巴了,心道:“我這是被世界選中了?不能吧?雖然拜于道門墻內(nèi),師傅似乎也很喜歡自己,可僅僅在一起一個月,就能把如此重任就交給自己了?是否草率了,是否比閃婚還草率?”

  楊凡打著哈哈道:“不能吧?師傅只說留我做個念想。話說回來,你又不是道教弟子,怎會識得掌門令牌?”

  寒山道:“道教文化與我們民族文化息息相關(guān),相鋪相成,雖然道門教眾稀少,可朝代的興衰更替之時,國家存亡之際,甚至在江湖動蕩暴亂之中,都會有道教高人前仆后繼的為民請命,上千年都是如此。正因如此,但凡有底蘊(yùn)的江湖門派,門中都刊印著道教掌門令牌,前輩更會告訴后輩這令牌的意義?!?p>  楊凡奇道:“樣板到處是,不怕被仿造嗎?”周俊才亦有此疑問,側(cè)目而視,仔細(xì)聆聽。

  寒山不答反問道:“我且問你們,一個隱居終南山,與世無爭的門派;一個救死扶傷,追求‘無為’的門派;一個危難時刻,敢為天下先、敢做天下祭的門派;一個會為民請命,敢對證朝堂、推行改革、再從容退隱的門派。你們會仿造他的令牌去圖謀不軌嗎?”

  楊凡和周俊才皆是搖頭。

  寒山道:“道門與其他門派迥然有異的不僅是教義,更有傳承形式,其他門派在外行走歷練的是弟子,而道門卻是歷代掌門,你說宵小之輩可敢造次?歷史上其實(shí)也過仿造令牌,更有人盜取過真令牌,可無不是凄慘收場,用這令牌行走天下讓人尊敬自不必說,讓無數(shù)英雄折腰行禮也無可厚非,可若用令牌去號令群雄,逐鹿中原,那便會遭到強(qiáng)烈的反噬,不管是江湖中還是朝堂上,都再無立錐之地,那怕逃到他國,也無用處,在我們民族,道門令牌和皇帝玉璽都是不可侵犯的?!?p>  楊凡接過令牌,深感沉甸,鄭重其事,認(rèn)真端詳起來。

  正面“道”字印蒼勁有力,左右兩邊,一邊雕刻著半開書卷,一邊雕鏤著低垂稻穗,下面手掌平攤,托著一句禪語——無上太乙救苦天尊。

  反面一個八卦太極圖,古樸厚重,乍看平平無奇,靜瞧深邃如海。

  楊凡道:“非金非鐵,好似一塊木牌,真不知為何能傳承千年,讓人頂禮膜拜。”

  寒山笑道:“傳聞這材料是天外神木,刀砍不斷,火燒不毀。”

  周俊才認(rèn)真道:“我想說,讓人敬仰的不是天外神木,而是為這令牌所代表的信仰,而是那些前仆后繼為民族而犧牲先賢。那怕這只是一塊楠木,從風(fēng)老神仙傳到你手上的那一刻起,他就有了不一樣的意義。”

  楊凡心道:“師傅真是好算計(jì),知道明說木牌的厲害自己不會收下,也不愿做‘燃燒自己照亮別人’的道教掌門,竟騙自己接下令牌稀里糊涂做上道教掌門。他都光榮了,自己向誰駁回,只能背下重任,等待下一任接班人?!?p>  楊凡終究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確定道:“這么說,我是道教掌門咯?”

  寒山和周俊才莞爾一笑,點(diǎn)頭做揖。

  楊凡苦笑道:“無量天尊!幸好不是讓我做少林掌門,不然青青就得哭笑不得咯。寒山!你說這令牌是否有很多江湖人知道?”

  寒山道:“只怕你比知道少的并不多?!?p>  楊凡笑道:“想說我孤陋寡聞就明言,我的夢想本是做一個老中醫(yī),只是不得已才入了江湖,說我是一個江湖小白一點(diǎn)不為過。你們可有紅繩?”

  周俊才尋來一些遞給楊凡,問道:“這是做何用處?”

  楊凡不答,只是將令牌系好,掛在脖上。

  周俊才和寒山恍然大悟。

  卻見楊凡“雙”取出一根繩,取出一塊“文”字金牌,兀自串起來。

  這是朱青山送的。

  寒山和周俊才雖不知出入,可從這貴重程度上看,明白這令牌定然不凡。

  周俊才問道:“這是?”

  楊凡輕描淡寫道:“我的結(jié)拜大哥朱青山送的,他應(yīng)該是王爺吧。”

  周俊才膝蓋一軟,好懸沒栽倒。

  接著“叒”掏出一塊鐵牌,上面雕鏤著“萬竹門”三字,無需多言,這是楊凡自己建立的門派。

  寒山:“我孤陋寡聞了,不曾聽過這個門派?!?p>  楊凡笑笑:“這是我創(chuàng)立的門派,你自然沒聽過咯?!?p>  寒山和周俊才躬身做揖,一示祝賀,二示尊敬。

  楊凡“叕”掏出一塊虎頭鐵牌,什么刻著一個“華”字,不用解釋便知這是華大小姐交出的兵符。

  寒山和周俊才對視一眼,早已被震驚震麻木了。

  寒山笑道:“這回總該沒有了吧?”

  楊凡平淡道:“倒是還有一塊閻羅殿的殺手令牌,卻是沒什么用,拿出來和這些掛在一起,我身上的令牌就掉價(jià)了?!币贿呎f著一邊將令牌系在腰間。

  寒山嘴角扯扯,無言以對,心道:“讓江湖人聞風(fēng)喪膽的閻羅殺手,也只有你敢這樣說,關(guān)鍵還不違和?!弊焐洗蛉さ溃骸澳氵@么厲害,以后跟你混得了?!?p>  周俊才也是滿口應(yīng)是。

  楊凡笑道:“你們跟不跟我混是以后的事,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出去混水摸魚?!?p>  從水井爬出時,已是日落西山。

  此時的蘭陵往日的繁華不見,只有平日里壓抑不宣的罪惡。

  楊凡四下觀望。

  兵卒追擊聲,官匪戰(zhàn)斗聲,百姓驚呼聲,婦女呼救聲,慘叫聲,哭喊聲,像一曲嗩吶喪歌。

  路邊的尸體,匍匐的傷兵,被吊的賊首,角落發(fā)抖的孩子,地上的鮮血襯出的黑色,像一副灰暗的地獄圖。

  楊凡一聲長嘆,這都是自己的罪過。

  楊凡徑直向一間被官兵包圍的農(nóng)舍走去。

  眾兵卒舉槍向農(nóng)舍警戒,楊凡拍了拍一人的肩膀。

  見楊凡頸掛“道”字令牌,腰上皆掛著各種令牌,雖然動怒卻不敢造次。

  楊凡道:“在下恩師風(fēng)清陽,我是現(xiàn)任道教掌門楊凡,亦是王爺客卿,華將軍軍師。我要見你們的長官?!?p>  眾卒收槍行禮,讓開一條道。

  一個軍官上前見禮,此人濃眉大眼,國臉粗髯,見到楊凡抱拳道:“小人冉丹雄見過道長?!?p>  楊凡直截了當(dāng)問道:“你有多少人?”

  冉丹雄回答:“二十有八?!?p>  楊凡:“里面有多少人?”

  冉丹雄:“估摸著有七八個?!?p>  楊凡道:“可敢和我進(jìn)去一敘。”

  冉丹雄猶豫不決。

  楊凡笑道:“蛋雄雄裝大,冉雄雄成雄。”說話間已抬腳踹門,立刻撞開大洞,喊道:“官家兄弟不要動,守在外面即可,里面不要激動,我是來救你們的?!?p>  見楊凡已經(jīng)入內(nèi),為“名譽(yù)”計(jì),冉丹雄咬咬牙,毅然決然的走了進(jìn)去。

  楊凡無視眾賊,走到桌前,大刺刺坐下。

  一個頭綁布條,衣衫襤褸的大漢當(dāng)先跪下,說道:“原揚(yáng)州黑虎幫弟子毛賈勇見過道長?!?p>  看了看進(jìn)來冉丹雄,又看了看地上的毛賈勇,楊凡唏噓道:“你們好的很啊,人家的刀已經(jīng)架在脖子上了,你們卻把力氣用在了窩里斗。你們是想死,還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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