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
“是啊!”安母邊削蘋果,邊寵溺一般笑著看安佳婉,“你這孩子這么大驚小怪干嘛呢?”
“不對,不對,媽,我不是結(jié)婚好幾年了嗎?”
安母以為安佳婉是都開玩笑,搖搖頭,“胡說,男朋友都沒見你有過,哪來的對象結(jié)婚啊你?!?p> “不是,媽。我真的結(jié)婚好幾年了呀,戶口本還是你背著爸爸偷偷給我的呀!”
“你這孩子到底怎么了你?”
安母被安佳婉的話搞得心里不由得忐忑起來,摸了摸安佳婉的額頭。
“溫度沒有高???”
越想越不妥的安母把手里的蘋果放了下來,六神無主的站了起來。
“不行,我還是得叫醫(yī)生過來再檢查檢查?!?p> 臨走之前,還回頭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安佳婉,最后帶著惴惴不安的眼神走出病房。
病房的門“咔擦”一聲關(guān)上之后,安佳婉呆呆的看了一會后就像一個木偶一樣慢慢轉(zhuǎn)回頭。
在寂靜的病房里,兩眼空洞的看著病房上的天花板。
此刻,她腦海里想的還是郭真真和自己婆婆徐慧和自己斗毆的情景。
但是現(xiàn)在卻有人告訴她,她才剛剛實習(xí),意外墜樓,被一個來工地考察的人看見了,就報打120救自己了。
“啊......”安佳婉突然腦袋疼了起來,疼得她不由自主的就抱起自己的頭。
“啊......好痛!啊......真的好痛!”
“呀......什么情況?”
帶醫(yī)生過來的安母那心,瞬間便被安佳婉這吃痛聲整得心急如焚了。
禮儀也顧不上了,直接連拽帶抓得把醫(yī)生拉扯到安佳婉身邊。
“啊......好痛!好痛??!”
這話剛喊完,安佳婉就直接在小小的病床打滾了,還差就滾掉了下來。
要不是醫(yī)生眼疾手快,肯定就會又掉下來了。
看著自己的女兒在床上這么痛苦的翻滾著,安母五內(nèi)俱崩。
眼淚不斷的從眼角滑落,就像壞了水龍頭一樣。
安母拉了拉醫(yī)生的衣角,哽咽著說:“醫(yī)生,我求求了,你救救我女兒,你救救她呀。
她才剛剛參加工作學(xué)習(xí),她還這么年輕呀!醫(yī)生!求求你,你真的要救救我女兒??!”
“我知道,我知道,阿姨?!敝髦吾t(yī)師回頭看著安母,溫和的安慰著。
也不把自己的衣角從安母的手里扯回來,很溫和的說:“她現(xiàn)在醒了,問題都不大了。
但是至于為什么突然這么頭疼起來,我得安排個CT檢查下。”
醫(yī)生的話,對安母來說就是靈丹妙藥,更何況這是主治醫(yī)生,安母就更是把這話當(dāng)做定心丸一樣使用了。
從病床的床頭上抽了幾張紙巾,優(yōu)雅擦淚起來,“那就好,那就好。
在醫(yī)療方面,我很多東西都沒有你們專業(yè),所以您們說做什么就做什么。”
主治醫(yī)生聽了也沒再多說什么,出去之后直接安排護工推輪椅過來。
就在安佳婉前腳被人推走之后,后腳就有個穿著高貴的中年婦女帶著一群人,鬧哄哄的走進來。
“說,這病床上的小妮子去哪里了!”
“夫人,這里好像沒有病人,我們會不會是走錯了?”
腰有些駝背的中年男人,輕聲的在中年婦女耳邊低估幾下。
沒有想到中年婦女聽了這話就更加生氣了,指著安佳婉剛剛躺過病床。
“你看看,你看看,就這被子的樣,就知道她剛剛肯定還在。”
安母想起安佳婉剛剛出去沒有戴帽子,安母怕安佳婉身體弱,在走廊上會吹到風(fēng),便返回來病房替安佳婉拿。
然而令安母氣憤的卻是一群穿著黑衣服的人,居然敢在醫(yī)院翻她女兒得病床,甚至還在病房里大聲喧嘩。
護犢情深的安母,火氣蹭蹭的就大了起來,沖冠眥裂的走到身著高貴的中年婦女面前。
“這位大姐,你懂法律嗎?帶這么多人公然闖進別人的病房。這在法律上,可是犯法的,你信不信我去告你?!?p> “你告我?”聽聞背后有聲音,中年婦女便轉(zhuǎn)身,“看你這樣,比我還老,你叫誰大姐呢?
在你說要告之前,先搞清楚,你現(xiàn)在住的病房就是兒子交的錢。你們的主治醫(yī)生,都是我兒子給你們找來的名醫(yī)?!?p> “瞎說什么呢?”安母心系著去做檢查的安佳婉,有些不耐煩的看著自己眼前的人。
“有沒有,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嗎,我來也沒想說什么,就是想過來警告你們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家兒子不是你們這些人該惦記的。如果想要錢,直接說,我滿足你們?!?p> “滾......”
安母怒氣沖沖的上前,抬手就要把出口狂言又沒有素養(yǎng)的人推出去。
“你給我滾,我這里不歡迎你。就你這樣,我女兒還不稀罕嫁進你家。天下這么多男人,眼瞎了才要嫁進你家?!?p> “媽,你在干什么?”沒多久,檢查回來的安佳婉,看著一屋子的人疑惑不解。
“你就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
安佳婉看著把自己母親擠到一邊,來到自己跟前的中年婦女,想了幾圈還是沒有想出眼前的人是何人。
禮貌性的點點頭,有些氣喘的說:“請問你是?”
“我兒子姓賀,名鈺,也就是你救的那個人的母親。我......”
自稱是賀母的中年婦女,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安母擠到一邊去了。
“婉兒啊,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安母緊張得上前,把手里的帽子扣在安佳婉頭發(fā)上。
“媽,我沒事?!迸牧伺陌材傅氖郑允景参恐?,安佳婉就指著安母背后的人說:“媽這個人是?”
“我不認識,滿嘴的狂言,聽媽媽的話,你現(xiàn)在修養(yǎng)身體重要,不要管這事,有什么事都有媽在呢?!?p> “呵呵......”賀母冷笑一聲,斜睨安母,“像你們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
假裝什么清高啊,救我兒子的事已經(jīng)發(fā)生好幾個月了,怎么現(xiàn)在跳個樓就要我兒子出這又出那?”
“你少出狂言,我壓根都沒有見過什么男子來過這個病房?!?p>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得安佳婉頭更暈了。她剛剛在護工推回來的路上,她就慢慢搞清楚自己是重生了。
但是眼前這個什么救命恩人,她真的不記得她有救過什么人。
越想越暈的安佳婉,臉色蒼白的拉了拉還在和賀母斗嘴的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