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素跟司徒瀚玉和溫嫻寒暄了一會兒,中途司徒瀚玉又被南宮誠叫走了一會兒。
蕭素笑瞇瞇地看著滿臉春風的溫嫻,“怎么搞定司徒瀚玉那個小子了?”
“唔,還好。這樣就挺好?!?p> 聽到溫嫻這樣說,蕭素覺得自己的心也算是放下一半了,之前在酒館看著溫嫻哭的那么傷心,雖然她不懂其中的男女情感,也無法感同身受十年思念是什么樣子,不過看著溫嫻現(xiàn)在這樣開心,就覺得似乎找個伴也不錯。
不過,每一次蕭素冒出這個念頭,第一個想到的都是南宮誠的那張臭臉。哎,一想到是他,蕭素又覺得還是自己一個人比較好。
想到南宮誠,蕭素又想到剛剛在后花園跟南宮誠獨處的那個瞬間,身體好像不受控制,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南宮誠看,知道人家出言調戲了,才回過神,還好自己臉皮厚,一下搪塞了過去,要不然剛剛在正廳,不知道丟多少臉呢!
剛想到這里,司徒瀚玉就一臉嚴肅地過來了,對著溫嫻說道,“你先在蕭素這里住幾天吧,我最近有事要做可能陪不了你了,抱歉?!?p> 蕭素沒見過這樣的司徒瀚玉,剛想要張嘴詢問,就被溫嫻壓住了手背,她知道溫嫻不想讓她問,蕭素最后選擇沉默。
司徒瀚玉來的時候像風,走的時候也像風,似乎一去不回了。
蕭素看溫嫻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司徒瀚玉的反常,自己似乎又不知道說些什么,索性也就不管了,溫嫻都不怕,自己怕什么。
蕭素給溫嫻安排好了住所,剛想要回自己屋里休息,就在路上碰上了南宮誠。
“怎么又是你?”就這兩天,南宮誠幾乎天天來,有時候她二哥知道,有時候她二哥都不知道南宮誠來了。
“在等你?!?p> 蕭素像是看稀奇動物一樣的看著南宮誠,這樣的話還是她第一次從南宮誠嘴里說出來,可是接下來的話更是讓蕭素嚇呆了。
“對不起?!?p> “哈?”
南宮誠看著面前的小女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又重復了一遍,“對不起?!?p> 蕭素到底是不是一般人,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狐疑地看著南宮誠,“為什么?”
“總歸是我沒照顧好你,讓你受傷了,畢竟之前我答應了你二哥要照顧好你?!?p> 能聽到南宮誠這么長的一段解釋,也是不容易啊。
蕭素一想到自己這次受傷,完全是因為自己智商不夠,就覺得這件事是她人生中的奇恥大辱,可是南越最尊貴的攝政王殿下居然為她的蠢道歉,她突然覺得,還不錯呦~
就在蕭素瞎想亂想的時候,南宮誠正在悄悄地靠近蕭素,等著蕭素回過神來,南宮誠與她之前的距離不過一個拳頭了。
“你,你干嘛?”蕭素可沒有忘了之前他出言調戲她的事情呢!
“怎么辦?本王好像看上你了?!?p> 喃喃自語一般的話好像是魔咒一般一直困擾著蕭素,這間接的導致了蕭素晚上失眠了。
等南宮誠說完了這句話,蕭素就立刻推開南宮誠,跑開了,索性南宮誠沒有追上來,可是蕭素還是悲催的失眠了。
這個晚上注定就是失眠夜。
司徒瀚玉從丞相府離開之后,并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郊外的一個別院,這里是他們四人第一次賺錢買下來的院子,他們?nèi)∶麨樗姆綀@。
可是世人不知道這么一個小小的院子里,藏著一個對于南越來說曾經(jīng)很重要的人,那就是南越的長公主南宮若。
司徒瀚玉到了這個院子,里面的下人全部都是聾啞人且不識字,這里沒有任何會泄露人任何秘密。
司徒瀚玉也沒有多耽誤,直接奔著一個房間而去,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畫似乎有翻動的痕跡。司徒瀚玉就知道是誰來過這里。
他走到一個花瓶面前,轉了兩下,一道密道出現(xiàn)眼前,司徒瀚玉拿了旁邊的一盞油燈,慢慢地走了下去,而密道入口也緩緩的閉上了。
很快密道就到了頭,里面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富麗堂皇,司徒瀚玉隨手將油燈放在一邊。看著坐在梳妝臺前的女子,眼里閃過一絲厭惡?!澳愕降紫敫墒裁矗?!”
女子緩緩回過頭來,露出一張被毀過的面容,可是她手中卻拿著石黛,之前似乎是在畫眉。
司徒瀚玉見此,上前打掉了女子手中的黛筆,“你居然還有心情畫眉?你逼你兒子去干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你能心安理得嗎?”
女子不氣不鬧,轉而拿起口脂,似是要繼續(xù)上妝,司徒瀚玉見此,眼中的厭惡更深,“你現(xiàn)在這副鬼模樣,畫眉描唇給誰看?鄒長青嗎?”
女子似是被觸動。
司徒瀚玉繼續(xù)說道,“你死心吧,鄒長青是被你親自逼走了,被你惡心的真面目。”
這話終于刺激的女子失控了,“你閉嘴,你閉嘴!長青才不是走了呢!他死了,死了!”
隨著女子的發(fā)狂,拴在女子腳下的鐵鏈也被拉的作響。
司徒瀚玉走上前,居高臨下看著一身狼狽的南宮若,“南宮若,我告訴你,鄒長青在中域,他沒死,他迎娶他真正的心上人了。”
南宮若抱頭在地上打滾,絲毫不見昔日南越長公主的風采。
司徒瀚玉就一臉無情地看著,本來對于南宮若,他們幾個一開始還是很敬重的,可到后來知道她在背后所做的事情,終究是被厭棄了。
讓世人保留著對南越長公主善念的印象,已經(jīng)對她算是仁至義盡,現(xiàn)在倒好她又轉過頭來算計自己的親生兒子,居然讓他幫著外人去謀朝篡位,憑什么?就憑著你生他嗎?
慕流風平常不顯,感覺一切都云淡風輕,其實母親對于他來說很重要。
所以他才會答應南宮若這般荒唐的要求吧。
“不可能!長青愛的是我,愛的是我啊!長青,長青。”南宮若不知道又陷入了什么癲狂,嘴角竟然露出幸福的微笑。
今日,司徒瀚玉來的目的就是要刺激南宮若,然后趁其不備,讓她寫下阻止慕流風的信。有些話他能說的都說了,竟然也抵不過這個女人的一句命令。
司徒瀚玉有一個美滿的家庭,而南宮誠,南宮灝和慕流風沒有,也許在他們心中更加渴求家人的肯定和陪伴吧。
司徒瀚玉從懷里拿出準備好的紙筆,放在南宮若面前,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就在司徒瀚玉誘哄著南宮若寫下停止行動。
南宮若突然醒了過來,一把把紙撕成了碎片,南宮若緩緩站起身來,盯著司徒瀚玉。
粲然一笑,那笑似是地獄而來的魔鬼,“瀚玉啊,這樣低下的手段,你也對我用,是不是不太尊重我這個長輩啊!”
“呸!”司徒瀚玉看著被撕毀的紙,好似希望也被撕毀,他用著猩紅的眸子盯著南宮若,這個女人,真的是該死?。∫皇强丛谀搅黠L的面子上,他早就請示南宮誠,殺了她。
“瀚玉還是這么沖動?。]關系,等過幾天,本宮請你們看一場南越翻天覆地的好戲,一定叫你,叫誠兒和灝兒大吃一驚,你回去告訴他們,這是長公主送給南越的禮物?!?p> “其實,我不在乎計劃能不能成功,我只是想毀了流風,誰讓他是長青的孩子呢?”南宮若用著最溫柔的語調說著最惡毒的話,一個母親竟然要親手毀掉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