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面包車停在高亭街上,車內曾飛瑤摘下耳麥,向車外叫:“小楊你進來一下?!?p> 進來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細尖臉,濃眉大眼。
曾飛瑤問:“小楊,你確定是換了嗎?”
“我買了一樣的手機,在網吧趁他們不注意就調包了?!?p> “你確定沒看錯人?”
“錯不了,就是你從柏樹村回來后,讓我盯著的六個人的其中一個?!?p> “那你聽聽吧?!痹w瑤把耳麥遞給小楊,耳機里傳出老乞婆的聲音:“老張快來我這里有人給手機?!?p> 秦佩和可樂回到空無邊堂,大家都在。
兩個人也找地方坐下,聽到陳拂說:“那次任務是下一級文物部門接到了舉報,發(fā)現了一座水晶城,才上報給我們的。我和伯伯知道只有他們處理不了的事,才會交給我們,我們組織隊伍去了?!?p> “進了龍口洞才知道,里面大洞套小洞,小洞套大洞,幾百個洞,你根本就找不到哪條路是正確的。而最要命的是一旦你錯了,都不知道是在哪個洞口鉆錯了。這完全就是個迷宮?!?p> “我們帶著儀器,都找不到路。上報是怎么找到路的呢?我當時向伯伯提出了疑問,他說:“說不準城里的人留下過地圖?!蔽乙蚕脒^這種可能,也許就是一群尋寶的人,得到了什么藏寶圖一類的。”
“我又提出了第二個問題,如果是尋寶人,為什么城中的東西一點沒動,拍了幾張照片,就出來了呢?很明顯就是要故意告訴我們水晶城的所在位置?!?p> “伯伯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人,有的為名,有的為利,還有一種什么也不為,找到了古遺址就上報給當地政府?!蔽耶敃r感覺他解釋的合理,可現在想想,又感覺哪不對勁。”
楚離天說:“那會不會有人故意引你們進城,讓你們拿出《上古神卷》呢?因為他的能力根本就拿不到。”
陳拂說:“這個不可能,那本書就在后山的山洞里,只要能進城,到那里就能找到了?!?p> 玄同說:“依我看,城池和《上古神卷》都是引子,他們的目的是想考古隊打開藏圣物的入口?!?p> 一句話提醒了陳拂,“對對,那塊玉佩也一定是打開洞口的關鍵,所以濟沅就找雷子給帶回來了。那個舉報人不是別人,應該就是濟沅。”
可樂把裝備放下說:“沒錯,就是他,剛才小爺和秦五還在碼頭遇見他了??隙ㄋ涝蹅冏罱鸵獎由砣コ抢锪?,在外面盯著呢。這個不要臉的老要飯,還搶了小爺新買的手機,小爺還沒新鮮夠呢?!?p> 三娘站了起來說:“四哥,你們見到四哥了?他怎么不來見我?”
“三娘,你說什么瘋話?”楚離天放下手中的蓋碗,“剛才拂兒分析的絲絲入扣,現在老四又突然跑來了。不是他,還能是誰嗎?三娘不能姑息養(yǎng)奸啊?!?p> 三娘說:“可是大哥,我只是想找四哥問清楚?!闭f話聲音越來越小,軟塌塌的坐下了。
楚離天說:“老三這次你領隊,如果老四和這件事有關,你一定還會遇見他。到時候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一定給我除了這個混賬?!?p> 玄同說:“大哥實……”他本來要說實能從命,秦佩在一旁拽他。他換口說:“實在是為難三弟了,你也知道四弟的武功,獨步天下,我哪里是他的對手?!?p> 楚離天說:“如果你放過他,老夫就處理你,你們走吧?!彼麄冗^臉去,揮揮手。
探險隊原定玄同,秦佩,陳拂,楚玥四個人??蓸氛f什么也不干,撒賴又耍潑,抱著御遲大腿坐地上不撒手,御遲煩的受不了,只好求大哥把他和雷子帶去。
在BJ下飛機,出了候機樓,陳拂一眼就看到了唐三彩和程愛愛,程愛愛換了件黑色羽絨服,顯的更胖了,跑過來把秦佩的包接過去。領大家上了唐三彩的新長安歐諾面包車。
唐三彩送大家到藍星賓館,房間早訂好了,在同一樓層,他和大家客套了兩句就要走,陳拂說我正好找你有事,兩個人一起上了車。
楚玥進了房間就不出來了,心里隱隱不安,也清楚陳拂不會干出格的事,但唐三彩這人很不靠譜,兩人喝完酒,指不定把陳拂往哪領呢……
唉呀,不想了,不想了,我怎么也不能把人都想這么壞了。她爬在床上,彎起雙腿,扯過一本雜志看,封面上花花綠綠的男男女女。這要是他把陳拂帶去了……她把雜志扔到一邊,我怎么又在亂想,還是給他打個電話吧,可是他笑話我小心眼怎么辦?
她巴巴的等到后半夜,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她下床去開門,心跳個不停,手接觸到門把手,又縮回來了,定了定神才把門打開了。陳拂酒氣熏熏的站在外面。她啪一聲關上門,靠上去說:“你去玩吧,我才不要理你,賓館你也不要住了,去唐三彩家睡客廳吧?!?p> “玥兒我是去辦正事了,唐老板非讓我吃完夜宵再回來。我是和他應酬了幾杯。玥兒開門,我給你還了好東西了?!?p> “誰要你的臭東西,拿走吧,愿意送誰就送給誰。”
楚玥仍然不開,靠了一會,外面沒聲音了。她在門上貼著聽,確實沒聲音了。
她開門,“哼,我都不要理你們了。說走就走了。”
誰知陳拂還站在門外,舉著胳膊,手里垂下一串翡翠璉子,上面掛著那塊火焰玉佩。在她面前擺來擺去。
楚玥小臉刷一下紅了說:“誰讓你偷聽了。”
陳拂擠進去說:“是三叔讓我把玉佩給你,但我看光禿禿的實在難看。就找唐老板給配了個掛鏈。來,來,我給你帶上?!?p> 楚玥扁著小嘴說:“我才不要,你拿走送別人吧。”
陳拂也不管她真不愿意,假不愿意,拉著就到了陽臺。
他到她身后,把鏈子撐開,套到了她的脖子上。又把頭發(fā)撩起來,放到了鏈子外面。然后轉到她的身前說:“玥兒你戴上真好看。”
惠子在對面樓陽臺上,端著紅酒杯,臉紅撲撲的,已經有了幾分醉意。她把酒杯放在眼前,陳拂和楚玥都變成了弧型,距離越來越遠??墒鞘诌€互相拉著。
惠子拿出一只六角鏢瞄準了陳拂,遲遲沒有扔出去。突然手的角度一轉,又瞄準了楚玥。她喝了兩口酒,比劃了兩下,鐺的一聲,鏢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