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年。
人們生活都回歸正常,江湖秩序仍在一個危險的邊緣搖搖晃晃。
這樣的情景也許可以再持續(xù)幾年,直到沐瀚韜有能力把一切都調(diào)撥順暢。
然而光明的未來沒有到來。
天地無一的死訊從境外輾轉(zhuǎn)傳入。
亦炎蘇一直隱瞞著自己失去光明之力的事并且死不承認與印樂知之間違背教義的關(guān)系,以至于遠西教廷都沒預(yù)料到他的突然死亡,也沒能拿到光明神子寶貴的尸骨。
因為憤怒的印樂知一腳把死去的亦炎蘇踢下深淵,自己也跟著跳進了崖底湍急的水流。
遠西教廷上下一臉懵圈。
他們就這么接連失去了好不容易煉化的兩具光明之力的載體。
還特么留了個光明神子到底和那天天頂著神子黑臉纏著他的東方人什么關(guān)系的謎題。
以及光明之力到底散去哪兒了這個疑問。
一個還能說是被紅璽中和了,那另一個呢?
一時間光明神的存在被質(zhì)疑,教廷地位受到動搖,皇室不甘寂寞地鬧騰,鄰國的異教徒又暴動起來,教廷不得不再次開展圣戰(zhàn)。
失去了一人抵萬軍的光明神子,他們的圣戰(zhàn)比以往要艱難了許多。
三奇青匆匆離開后就沒了音訊,影中月因為蛛網(wǎng)的碎裂而心神大震,忘記還有個傳達口信的任務(wù)。
錯過了那一刻,就再也沒能傳上那句話。
拜月蜘蛛的蛛網(wǎng)搖搖欲墜,蜘蛛吐不出一根完整的絲。拜月教隱入了深山。
嚴方任失了神志,只記得瑞安瀾,幾年里拖著被紅璽刀腐蝕的破敗身軀,幾乎走遍了境內(nèi)每一個角落,但完全忘了邊疆還有個三奇青。
嚴方任越走越遠,手中一直捏著的流云簪被他摩挲到再也看不清雕刻的紋路。久而久之,便再也沒人聽過他的消息。
人們在虛假的和平中度過了幾年,失了先機。
在天地無一死訊傳來的那一刻,戰(zhàn)火燃起。
啞女醉醴蒙著面紗,幼小的身軀坐在輪椅上出了小城,背后站著沉默的三奇青。
不知三奇青經(jīng)歷了什么。三奇青不再如太陽一般溫暖。他常年低著頭,推著醉醴的輪椅,不與別人搭話。
醉醴的背后是多國集結(jié)的聯(lián)軍。
多年來的傀儡大將軍失去作用,敵軍從北方攻入,勢如破竹,幾乎沒受到什么有效抵擋。
朝堂未曾料周邊附屬國紛紛反水,戴笑真舊部趁機揭竿而起。邊疆城市要么孤立無援被敵軍攻破,要么干脆開門投降。
亦炎蘇埋下的海上暗線也被紛紛引爆,形成南北夾擊之勢,境內(nèi)軍防頓時捉襟見肘。
縱觀朝堂上下無可用之人,只能節(jié)節(jié)敗退。
此時他們又翻出了幾十年前的事,指責先皇不該貪圖亦炎蘇帶來的一時利益,引狼入室。但事到如今,他們已經(jīng)錯過了無數(shù)的時機。
海盜入侵南疆邊境,裝備精良程度不亞于岷王近衛(wèi)隊。
南疆積蓄的不滿爆發(fā),鬧出各色變動。岷王疲于奔命。
民間武林一盤散沙。沐翰韜試圖重新歸攏武林,然他本來就未成氣候,此時已于事無補。
一年過去了。
兩年過去了。
這場世界范圍的戰(zhàn)爭,仍沒有停歇的跡象。
死亡不是終點。
他們要的混亂,終究還是以無法控制的姿態(tài)來了。
HPL
謝謝大家~換個地方換個名字寫基情去了~也許以后會再寫混亂與混亂之后的故事…… 前半本寫得實在是……但我自己都不忍心回頭看去改了